“抱歉……問了讓你難過的回憶。”沢田綱吉對萌香表示歉意,目光也開始畏縮不太敢直視她。
“沒關係,因為我已經改變了。”萌香對沢田綱吉露出溫和的笑容,“畢竟我還活著嘛、雖然死了一次。”
似乎是觸碰到了沢田綱吉心目中的關鍵詞,他的目光如同燭火那般飄搖不定,唇瓣欲長又合,“對於水無月來說,改變好像是件好事呢。”
“你覺得是壞事嗎?”與躲閃的沢田綱吉不同、從一開始,萌香的視線就一直追隨者沢田綱吉。
“改變不全是壞事、也不全是好事。”沢田綱吉的目光低垂,“我隻能向著我認為正確的道路行走。”但他也會迷茫。
不、更準確的說,是已經迷茫過很多次了。
彭格列是曆史悠久的黑手黨家族,但是他不想為了擴大勢力而傷人,也不想參加黑手黨中的鬥爭。他努力的抗爭命運、不想成為彭格列十代目,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命運注定,他還是坐上了這個位置。
仿佛是非他不可。
“能在關鍵的時刻做出答案,我覺得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行為了。”……嗯,這麼說來,沢田綱吉在書中、他人的評價也是皺眉、宛如祈禱般揮舞著拳頭,他的良善是針對所有人、能夠包容一切的大空,“……苛求做到完美未免也太殘酷了,就像考試沒辦法所有科目都滿分。”
“要是覺得自己努力過了的話,要不我抱抱你吧?”萌香有意識的稍稍張開雙臂,隱晦的表達自己的關心。
“啊這個、這個就不用了……”一抬頭就看見美少女對自己張開懷抱的沢田綱吉又火速的把頭低了下去,而兩人問的問題都沒有確切的答案,認為改變是好事、或者是壞事沒有選擇或者解答,
“我總是在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好。”
沢田綱吉甚至質疑著黑手黨本身的存在,因為彭格列從最初的自警團來已經擴張得太過分、也做了很多惡事,他看著資料的時候甚至會覺得彭格列就這樣毀掉好了。
“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但是能做到的事情也有吧?想到那個答案,然後用力的抓住他緊緊不放、就像抓住自己的心一樣。”……就比如她想要逃出這個世界,因此稍微的對他人使壞了。
雖然真的很抱歉也很迷茫,但是對於回家的欲望還是勝過了一切——
“……”沢田綱吉側首,看向了窗外。抓住自己的心……
嗯,果然還是要這麼做啊。
毀掉彭格列戒指。
因為爭奪戒指所流下的血淚,先暫時畫上句號。不想看見更多的人因為彭格列這個名頭而前仆後繼、喪失性命了。
他還是想做出這樣的選擇,雖然很對不起前任首領們。
“……我知道了,真的很感謝你。以後假如有什麼困難的地方,我一定會幫助你的。”年輕的黑手黨教父在數次躲避目光之後,終於第一次直麵了那雙藍眸。
在特殊的今晚。
“假如將來你還願意還我人情的話就好啦。”萌香也對上那雙棕色的眼眸。
在關鍵的時刻、總會給出答案的堅定的人。
利用了你真的很抱歉。
從陌生人成為友人之上的好感,還有全部吐露出來的迷茫、給予的信任。
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向書許下了心願。
在那之後,恰好是萌香出門的時機、獄寺醒了。兩人就此離開了花店。
萌香沒有因此鬆懈……想要了解更多情報。
那邊是不用再回去了、因為束縛還有書都已經到手了。
現在的目標隻有象征平衡的、七的三次方。
她現在就像是在做拚圖遊戲,要把所有的拚圖集齊才能成為完整的圖像。
“……欸,為什麼……”二樓的客廳沒有關窗,她記得因為要睡覺了所以有好好關上的。
隨風飄蕩的窗簾如同河邊的蘆葦一般。
萌香走到窗邊,一陣劇烈的狂風從窗外傳遞到室內,強烈的氣流差點讓萌香睜不開眼、銀白的發絲承受著狂風暴雨的襲擊,萌香護住了雙眼、接著朝窗外看去。
黑色的外套、眼眸在幽暗的夜中流淌著紫羅蘭的光芒。青年的的身後延展出一雙巨大的白色雙翼,揮動著純白的翅膀,左臉下方有著倒過來的王冠標記。
“呀,你好。初次見麵~我叫白蘭傑索。”他彎了雙眸,語氣宛如他身後的羽翼那般輕快,“有沒有興趣和我聊一下?”
“……你好,我是水無月萌香。初次見麵,白蘭先生。”
她本身的存在就是破壞平衡的要素之一,但假如這個世界上有第二個能夠破壞平衡的存在,那就能和她成立共鳴。
雖然是不請自來的客人,但萌香隱約能夠猜到對方的目的。
書、或者是……束縛?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氣的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