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那爾勒蘇幾乎能預料到今年又會?多出不少新的麵孔。
小餘原本並不在意這些,但聽?那爾勒蘇念叨的多了,時日久了竟然也隱隱開始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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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爾勒蘇預料的一般,今年想要參加的部落比之去年又翻上了一番,燕王遣了不少人進了大雍各處執行?他的任務,最終那些多出來的事情隻能由他親自?把關。
待到小餘發覺自?己已經數日沒有見到燕眠初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或許是先前那場大雪嚇到了他們,總覺得搞不好哪天睜開眼睛帳篷外?麵就已經是冰天雪地白?雪皚皚了,不少人還沒徹底準備好過冬的物資,乾脆決定?趁此機會?到集會?上一次買齊。
原本那些早就定?好了參會?人數的部落也發來了想要臨時增加人手?的邀請。
住處的安置攤位的分配巡查隊伍的劃分……這些事情最終全部要由燕眠初過目點頭,他將?最後一份圖紙放回桌麵,走出屋時才發覺天色已然漆黑一片。
四下寂靜無聲無息,時隔許久才能隱約聽?得幾聲微風拂過樹葉的簌簌聲響,天邊一輪高懸著的耀眼銀月,照的本就寬闊的北境土地更顯寂寥空遠。
深夜裡的北境要遠比白?日寒冷,燕眠初又天生身體不好比普通人多畏寒幾分,哪怕身上裹了件厚厚的皮毛鬥篷也是一樣,一時間竟分不出到底是不知名材質製成的劍冷還是那隻握著劍的骨節分明?的手?更冷。
指尖傳來布料的粗糙觸感,那是用來纏繞劍柄的纏繩,與相識燕精致華麗的外?形相比它劍柄上的纏繩實在是有些隨意,象牙白?的料子粗粗繞著劍柄纏了那麼幾圈,看起來反倒有那麼幾分不羈。
用淺色來纏繞兵器的主人實在是少見,燕眠初也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個了。
他握著相識燕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朝著響動傳來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
小餘是被噩夢驚醒的。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發梢衣襟全部被冷汗浸透,他深呼吸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算大的屋子反而給他提供了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活動了下發麻的手?腳僵硬地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在桌子上趴了半天,猛地驚醒渾身上下都?不聽?使喚。
小餘的睡相非常安穩,一旦睡著甚至整夜都?不會?變換姿勢,可?想而知現在身上有多難受。麵前還整整齊齊地放著他白?日裡練字用的宣紙,上麵歪歪扭扭地落著幾個不太工整的大字,毛筆斜斜摔落在地上,硯台上的墨卻已經乾的徹徹底底了。
他想起來了。
這段時間燕王實在是太忙了,這間本就不太熱鬨的屋子更顯得冷清許多,那爾勒蘇在的時候屋裡還能隱約有點人氣。
北境人不敢隨意進出他的院子,那爾勒蘇嫌棄清冷怕他無聊整天都?嘰嘰喳喳叫著要帶他去部落中四處走走看看,可?小餘天生畏懼和其他人的接觸每次都?是拒絕,這種旁人呆了恐怕會?憋出病來的環境對於小餘來說反而格外?舒適。@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那爾勒蘇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呆在他的身邊充當一個大喇叭的,他不在的時候小餘便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學習練字,有時候是大雍的文字,有時候也會?寫些北境的基礎語言或者身邊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