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所以更加謹小慎微。
楚家人有個特點,人狠話不多,曲楚是個例外,晏檸橙感覺他不登台講相聲,而是從醫救人,簡直是相聲界一大損失,而應長樂在老爺子哪兒地位比曲楚高,搞不好是因為更像家裡人。
掌聲雷動的同時燈光亮起,盛筵開場。
林尋舟不知何時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保持著安全距離,除開臉頰發燙與可疑的緋紅外,再無披露。
“熱?”應長樂著身絳紫色的改良小旗袍,撿了幾塊合晏檸橙口味的糕點端過來。
大小姐身世複雜,簡單總結起來,圈子裡絕大部分人都是她哥哥姐姐,分沾親帶故和硬要蹭關係而已。
應長樂向來惜字如金,與話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晏檸橙一拍即合,乍見之歡了屬於是。
晏檸橙接托盤,搖頭否定,“不。”
若旁人看,就好像進行了某種詭異加.密符號。
翻譯過來其實是很關切的問候。
“你覺得很熱?我讓他們把空調調低點兒。”
——“不用,我不熱,不用調。”
應長樂沒能多待,就又冷著臉乖乖聽曲楚的話被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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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彎月如鉤,星稀雲淡。
晏檸橙重新轉向玻璃窗看著夜景發怔,因為林尋舟在,她突然不想走的那樣早了。
落地的玻璃明鏡般照射出背後的衣香鬢影,紙醉金迷。
她在浮華夢的倒影裡找林尋舟高挑身影,看他遊刃有餘得應付。
“這位妹妹臉有些生啊。”一道含笑輕慢的聲音自右側傳來。
晏檸橙不打算理,隻做沒聽到。
濃重俗氣的麝香氣味逼近,她下意識地超左邊挪了半步,蹙眉抬眸看去。
男人著件豔麗的花襯衫,端紅酒杯,正眯著眼打量自己,想拍她的手滯在半空,也不覺尷尬地收了回去,“自我介紹一下,鄙姓常。”
“所以呢?”晏檸橙又退了半步,小聲反問道。
“沒什麼所以不所以的,就是自我介紹一下。”花襯衫笑意更甚,“怕妹妹一個人無聊,想認識一下。”
晏檸橙不欲再糾纏,扭頭要走,身後傳來一聲痛苦地“嘶”聲,她又跨了半步,意識到什麼,驟然回眸。
林尋舟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背後小半步的位置上,隔手直接拍掉了花襯衫伸出要拉.拽自己的動作。
“你他媽的。”花襯衫吃痛爆.粗,在一片融融裡極為出挑,附近的目光都彙到了窗邊。
“不知道閣下大名?”林尋舟嗬斷對方的叫罵,陰翳問。
皇城根下扔石頭,後輩依祖輩的蔭蔽,再如何都算不上無名之輩,敢這樣發問,就相當於是按著對方一家人的臉打。
花襯衫揉著手腕去看出手的人,對上雙晦澀難明的鋒利眼睛。
林尋舟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威壓就滅頂般降臨在頭頂。
花襯衫的囂張氣焰滅了大半,又落不下麵子,擼起袖子憤然回嘴,“我。”
“怎麼了阿舟?”冷洌嗓音破風而來,全場都在這刻靜默。
楚淮晏昂首闊步走近,拍了拍林尋舟的肩膀,又看了眼他身後的晏檸橙,猜到七七八八。
無非是不開眼的公子哥搭訕糾.纏錯人的橋段。
“……”花襯衫轉進如風,“害,多大點兒事,就是看著這位妹妹眼熟嘛。”
原本覺得麵前的青年看著也眼生,起碼不是京圈裡人,還想壓一頭,可能跟楚淮晏稱兄道弟的人是什麼來頭,沒人說得準,這黴頭沒必要觸。
花襯衫舉杯,飲了大半口,不死心地重著被擋得嚴嚴實實的大美人問,“妹妹叫什麼?真眼熟,說不定咱們以前同校過呢?”
舒悅窈和應長樂之類熟識晏檸橙的人,對常家這位啥也不是、莫名自信的紈絝報以同情目光。
“那你記好。”晏檸橙走出林尋舟的背影,與他並肩而立。
昂頭與林尋舟對視,內心無比平靜,她甚至沒有看花襯衫,就粲然朗聲回,“我姓晏。”
宴會廳靜得針落可聞,晏檸橙理了理群擺,顧盼流轉,幽幽講,“海晏河清那個晏。”
這個姓少見到沒有誤撞可能。
“抱歉,多有叨擾,我先乾為敬。”花襯衫臉色一白,痛快賠不是,仰頭就喝酒。
晏檸橙瞥了眼,不為所動,沒接腔。
花襯衫再捏一杯,想和她手裡的碰一下。
酒杯碰撞,響聲清脆。
林尋舟傾杯橫擋過,替晏檸橙碰了,喉結滾動,飲儘杯中酒。
挺江湖氣的做法,看似一笑泯恩仇。
但晏檸橙分明聽到林尋舟在擦肩而過時低沉地喊了句,“常少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收看暗流湧動生日宴和護妻狂魔林尋舟!
林總:我根本不認識他女兒!
醋桃:你最好是!
大小姐也有完結文啦指路專欄《應長樂》,裙子和藍色瞳孔設定都發在了@隻想吃小甜餅
紅包照舊,提前祝大家新春快樂,身體康健,萬事勝意,不勞而獲,無功受祿,坐享其成,一步登天(づωど)
——飼養列表,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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