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攻略進度64%(1 / 2)

銀色發絲被降穀零拿在指間,神無夢立刻就注意到了。

頭發的長度和她的差不多,但比她的更直,質感也更硬。幾乎在看到的瞬間,神無夢就想起昨天晚上在沙發上和琴酒接吻的時候因為呼吸不過來所以扯了他的頭發,原來她當時那麼用力嗎……

隻是想想都幻痛了,神無夢連忙把降穀零手上的頭發奪過來,覺得扔進垃圾桶都不夠穩妥,跑進洗手間扔進馬桶衝掉才算是徹底銷毀了罪證。

主要不是怕琴酒找她麻煩,實在是頭發這種東西可以驗DNA,留在公安臥底手裡風險太大,她在這種時候還是很為琴酒考慮的嘛!

降穀零看著她一臉鎮靜地重新走回客廳,意味不明道:“你家的客人還真多啊。”

謹慎如琴酒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留下發絲,如果不是當時太過鬆懈,就是故意為之。

神無夢瞥他一眼,根本不接這句話,打字道:【說你的事。】

她覺得自己這個安全屋也太不像安全屋了,彆人想來就來,一點也不隱蔽。但是搬家好麻煩,而且就算換了住所估計也很容易被這群人查出地址,想想就多此一舉。

從那行簡短的文字,降穀零可以清晰讀出裡麵的不耐煩和逐客之意。

她以為他想來嗎?

還不是早上聯係公安打聽昨天倉庫情況時收到了hiro的信息,問她近況如何,又讓他順帶幫忙給她房間裡的那盆多肉澆水。

看到消息的時候降穀零真想把自己的幼馴染罵一頓!

拜托他照顧人還不夠,連她養的植物自己都要負責嗎?

降穀零覺得這件事簡直荒謬,想說自己已經搬出來了,但又覺得冒著風險和hiro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沒有必要,氣完還是開車回了之前的安全屋,順便打斷了正在打電話的萊伊。

畢竟他也在裡麵住過,說回來拿東西也正常得很,但等他悄悄溜進那間房,桌上空空蕩蕩,隻有淺淺的花盆印子,周圍積了一層薄灰。

被人拿走了,而且就在這兩天。

降穀零很快得出結論,會有這種閒情逸致的除了他那個還在情網之中的幼馴染,就隻能是這間臥室的主人了。

他不動聲色地退出房間,走到客廳,難得主動朝萊伊開口:“西拉昨天回來過?”

“啊。”戴著針織帽坐在沙發上編輯信件的男人頭也不抬地回答他,故意補充道,“和琴酒一起。”

和琴酒走得這麼近,hiro竟然還覺得她是好人,就算她真的救了幼馴染他也絕對不能被輕易蒙蔽!

降穀零知道幼馴染的委托已經到此為止,他隻要把這個消息告訴hiro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離開安全屋後就直接開車來了這裡,一路上還在想究竟該怎麼開啟話題,是用梅洛的死還是用那盆多肉……

不,身為波本,他和蘇格蘭的關係在對方叛逃後就隻是敵人,根本不可能會問起這些。

感覺

思維都徹底亂掉了!

降穀零提醒自己不要被情緒控製,更不要輕易被她惹怒摔門離開。他深吸一口氣,揚起最擅長的笑容,說道:“我隻是好奇罷了,最近組織出事的成員似乎都和你有關,不論是之前叛逃的蘇格蘭還是昨天的梅洛,會覺得不對勁也是理所當然啊。”

神無夢總算明白了他的來意,問道:【你在懷疑我?】

被臥底懷疑對組織是否忠心理論上是一件好事,就像赤井秀一因為她頻繁救人的舉動所以和她建立了相對穩固的合作那樣,前提是這個人不能是降穀零。

諸伏景光的假死他願意想儘辦法隱瞞,可當被救的人換成CIA臥底就不同了。

首先,從降穀零對待FBI的態度就可見一斑,儘管同為臥底,他也不一定會有同仇敵愾的心情;

其次,在伊森·本堂已經逃出生天的情況下,萬一降穀零想要拿這件事邀功,在組織裡往上爬,那受傷的肯定隻有她一個人,還會連累赤井秀一和本堂瑛海。

當然,降穀零大概率不會這麼做,但他們現在的關係顯然不能共享秘密,神無夢也不想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他手裡,她信不過他,也沒有告知他的必要,至少不能從她這裡走漏風聲。

“畢竟梅洛死了,你和萊伊——”降穀零不太想這樣說,忍耐著道,“私交這麼好,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們平時和梅洛不和,在誣陷梅洛?”

就算能猜到這隻是激將法,神無夢還是覺得自己被他氣得不行。

她都想開口罵他,但受製於發疼的喉嚨,不僅沒說出話還弄得一陣猛咳,慘烈程度讓罪魁禍首都嚇了一跳,在旁邊又是倒水又是拍她的背。

“還好嗎?”

降穀零知道她的身體不太好,之前的那份體檢報告他也想辦法從實驗室裡弄來了拷貝版本,但麵對她的時候總是會把那些注意事項忘記,就算後悔也沒辦法表露出來。

神無夢用力打開他的手,聲音很清脆,連她的掌心都發紅了,但皮糙肉厚的男人似乎並不覺得什麼。

再和他待下去自己恐怕要掉生命值了。

神無夢用力瞪他一眼,抓過手機打字,指尖快到出現殘影,一長串內容出現在屏幕上,接著舉到神色些許愧疚的男人麵前——

【梅洛的臥底身份才暴露你就找到我家來打聽消息,說出去到底誰比較有嫌疑?我看你才更像是心懷鬼胎的臥底!最後,立刻從我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