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攻略進度66%|含8k營養液加更(1 / 2)

在警視廳整整待了一天,倉庫被燒得徹底(),半點線索都沒有?(),隻能想辦法通過其他途徑取得進展。

諸伏景光知道這件事和組織有關,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組織成員乾的,他們不可能調查出什麼信息來。

早上他從風見裕也那裡得知了zero的消息,也了解到那間倉庫會是組織之後某個任務的交易地點,或許能有機會順藤摸瓜出某些其他事情,就算隻是查出來和組織有所勾結的企業也是好事。

查詢資料的時候最耗費時間,隻要有一絲關聯,他們都得把大段大段的文字完畢,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關鍵信息。

他本來就算是空降來的,在用人上還不太得心應手,加上還得維係公安部和刑事部的關係,一整天沒有閒下來過,比起在警校學習的時候辛苦多了。

從警視廳出來,天已經黑了,諸伏景光和新認識的同僚們道彆,走進停車場後看到了邊上開著雙閃的那輛黑色汽車,裡麵的鬈發男人戴著墨鏡朝他招手,接著車窗被搖上,先他一步駛了出去。

朝夕相處過幾個月的默契不言自明,諸伏景光開車跟在後麵,一路到了一棟公寓樓下。

已經離開了人多眼雜的警視廳,兩個人又本來就有光明正大的合作關係,就算被人撞見也無關緊要,之前的舉措隻是為了儘可能地避免麻煩。

停好車,諸伏景光朝正在電梯前等他的鬆田陣平走去,還沒開口就聽後者說道:“hagi今天下班早,已經在等我們了。”

畢竟還在外麵,有些話不方便直接開口,諸伏景光點點頭,看著鬆田陣平按下樓層,到達之後那扇門已經微微開啟,等待著他們。

萩原研二聽到了玄關處的聲響,從裡麵探出頭來,朝他們指了指已經拿好的拖鞋,說道:“小陣平說小諸伏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在外麵碰麵,就把你帶到我這裡來啦!”

分明已經三年未見,但他們的態度還是像昨天才一起從警校畢業一樣熟稔,諸伏景光笑道:“看來我的易容還差了火候啊,你們都一眼就認出來了。”

鬆田陣平想想他在自助販賣機前的言行,大聲道:“你根本也沒打算裝吧!”

萩原研二說道:“彆站門口啦,快進來坐吧,我準備了壽喜鍋!”

“應該讓諸伏這個不告而彆的家夥給我們做一桌子菜才對啊hagi!”鬆田陣平嘴上表達著不滿,身體卻誠實地將餐桌上的碗筷擺開,邀請著久彆重逢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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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租的房子不算很大,兩室一廳的結構,客廳裡的桌子是兩用的,展開四邊之後就成了餐桌。

今天爆.炸物處理班不忙,但警察的工作很難閒下來,他也隻是比兩位有重要案件的好友下班早一些,先一步去超市買了食材和湯底,還沒來得及煮熟。

這個時間正好能讓他們邊吃邊聊,濃鬱的食物香氣已經從鍋裡散發出來,萩原研二將冰鎮過的啤酒擺在桌上,說道:“熱烈慶祝小諸伏的回歸!”

() “真是幼稚啊hagi……”鬆田陣平一言難儘地看著幼馴染,手指卻已經扣上啤酒拉環,對諸伏景光說道,“祝賀你平安回來,諸伏。”

萩原研二並不介意收到“幼稚”的評價,笑著拆穿道:“小陣平明明也很高興嘛!”

“我也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天。”

組織裡的生活危機重重,兩次命懸一線,諸伏景光以為自己會在哪天倒在黑夜之中再也無法醒來,突然換了身份回到光明之下,他甚至沒有多少實感。

直到見到警校時期的摯友,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聊天,他才終於感到心頭的陰霾消散了些許。

啤酒罐撞在一起,鋁製易拉罐發出清脆的響聲,三人相視一笑,有種時光在他們之間回流的錯覺。

煮熟的牛肉沾著清亮的雞蛋液,啤酒綿密氣泡的液體滑進喉嚨,萩原研二感慨道:“可惜班長和小降穀不在啊,不然我們就聚齊了呢!”

“班長和娜塔莉都不在東京,哪有空和我們一起吃飯。不過降穀那家夥……”

鬆田陣平想到這個名字都覺得拳頭硬了,努力忍了忍,看向諸伏景光,說道:“我前天才見到他,問起你的時候他還說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看來他那時候就知道了。”

自從實施“叛逃”計劃之後,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隻能通過短信聯係,沒有任何碰麵的機會。驟然聽到鬆田見過對方,諸伏景光忍不住關心了兩句:“zero還好嗎?”

在便利店裡和降穀零說了那麼多,才過了兩天,鬆田陣平還能把每一個字都複述出來。後來想想,降穀零的那些言論就像是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小學生,如果不是他當時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顧忌著那家夥需要隱蔽行事的臥底身份,他說什麼也要揍那個金毛混蛋一頓!

所以在諸伏景光問起的時候,鬆田陣平雖然也很擔心正在臥底中的降穀零,卻依然撇撇嘴道:“他好得很,還有功夫管彆人的事呢。”

鬆田陣平向來不愛隱藏情緒,諸伏景光聽出來了他似乎和zero又有哪裡不和。但這兩個人有矛盾實在太頻繁了,最開始還要他和萩原在旁邊講和,後來根本用不著他們,兩個人自己就會莫名其妙又和好,以至於他都沒把這點不滿當一回事。

而且……

作為同樣被管過的人,諸伏景光認可地點點頭:“zero擔心的事確實太多了。”

諸伏景光是降穀零的幼馴染,類似的評價很少從前者口中聽到。

萩原研二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意識到這三年的臥底生涯大概發生了某些工作之外的事情,否則以諸伏景光的性格,絕對會全然包容降穀,而非像現在這樣。

比不過幼馴染的情感細膩,鬆田陣平沒從一句簡單的話裡分析出這麼多,他吃得差不多了,又問道:“諸伏你呢,過得怎麼樣?”

身為警校生,他們都相當清楚,臥底生涯對警察的心理影響是很大的。

部分同僚甚至在完成臥底任務後無法通過心理測評,更沒

辦法回到崗位;不過既然諸伏景光回到了公安任職,職位還不低,也就是說他已經通過了測評,被認為可以繼續警察生涯。

過去三年的記憶不可能被輕易忘卻,這個簡單的問題輕而易舉就能勾起諸伏景光回憶裡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麵:第一次出任務時的徹夜難眠,第一次手染鮮血時的憤怒無力,分明清楚凶手在哪卻隻能忍耐的憎恨痛苦,在重要的人麵前不得不隱瞞撒謊的自責內疚……每一種感受他都清晰記得。

萩原研二立刻注意到諸伏景光的神色不對,在桌子下麵悄悄戳了戳幼馴染,提醒對方說話注意些。

他正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卻見到麵前陷入回憶中的諸伏景光勾起唇角,露出了個堪稱溫柔的笑容,然後回答道:“還不錯。”

組織裡的那些黑暗都已經是過去的事,諸伏景光很清楚他的假死並不是結束,隻是換成另一個身份繼續走那條名為正義的路。

而那些鮮紅的畫麵也不該成為束縛住他的枷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做,他有想要帶到光明之下的人。

聽他這樣說,鬆田陣平理所當然地想道:“因為降穀那家夥也在吧,兩個人互相扶持聽起來也不錯。”

萩原研二同樣這麼認為:“看起來小諸伏很牽掛小降穀呢。”

“偶爾會有些擔心zero。”

雖然並沒直說,但幼馴染正在做著臥底工作是三個人心知肚明的事情,諸伏景光沒有再隱瞞這一點,隻是他牽掛的並不僅僅是zero一人。

可在臥底期間為了完成任務而和成員交往還能夠解釋,在脫離組織之後依然對前女友戀戀不舍未免有些臥底失格。他聽zero一個人成天勸誡就已經足夠,不希望這樣的隊伍裡還要再添兩位好友,索性將自己的感情生活避而不談。

在警校時大家都住在宿舍裡,來朋友家裡做客是頭一回,諸伏景光進門時沒有太關注周圍的陳設,現在放鬆下來,犯了職業病一樣地開始打量這裡的環境。

很整齊,很溫馨,但沙發上的靠枕和娃娃有些太女孩子氣,就算是hagi這樣的性格,諸伏景光也覺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鬆田卻半點不覺得奇怪,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這間房子到底不大,乾了三年狙擊手,諸伏景光的觀察力早就被鍛煉出來,許多東西也都進入了腦海裡分析。

“這是hagi租的房子嗎?”他分明已經從鬆田陣平口中得知了這件事,卻還是又問了一遍,看到房子主人點頭之後才麵露好奇,指著客廳一角掛在牆上的東西問道,“那張紙……該不會是婚姻屆吧?”

鬆田陣平不用看都知道他在說什麼,原本想“嘁”一聲表示自己的態度,但又想到幼馴染的奇葩提議他還沒考慮明白,硬是憋著一個字都沒說。

萩原研二倒是並不介意這個問題,承認道:“是哦。”

“但是……”體貼如諸伏景光,在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畢竟那張婚姻屆掛著的位置還算明顯,雖然被精美的畫框裱起來,但空白的內容和

碎裂的痕跡卻無法掩飾。

以他六百碼百分百命中的視力保證,這根本就是一張被撕碎了而且還沒有填寫過的紙啊!

“和女朋友鬨了些矛盾,她很生氣,所以就把婚姻屆撕了。()”萩原研二知道他想問什麼,貼心地主動說道,掛在這裡是想提醒研二我不要忘記這件事啦,不能再讓她這麼傷心了。?()”

諸伏景光感到些許驚訝,但三年的時光並不短暫,摯友們有了感情生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不由得感歎道:“原來hagi你都有快要結婚的女朋友了啊。”

從這張撕碎的婚姻屆分析,hagi和他女朋友的矛盾很不簡單,但這樣了還是“女朋友”嗎,或者兩個人其實已經分手了,隻是還沒改過來稱呼?

儘管依舊好奇,但諸伏景光做不出戳人痛點的事,正準備一筆帶過,卻聽到萩原研二回應著他的上一句話道:“是啊,之前差點就結婚了呢。”

既然用了“差點”這個詞……

諸伏景光心中了然,寬慰道:“那還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