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攻略進度35%|含200雷加更(1 / 2)

他的動靜太大,惹得神無夢和萩原研二都朝他看過去,麵露困惑,不確定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對幼馴染太過了解,萩原研二恐怕要以為是鬆田陣平故意破壞他這邊的氣氛,但到底認識了二十幾年,他知道對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更沒辦法追究,關心道:“小陣平,你還好嗎?”

咳得氣管都在發痛,黑色鬈發的男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

神無夢一眼看出來他是喝飲料的時候被嗆到,有心嘲笑他兩句,但她自己才辛辛苦苦回到池邊,身上沒多少力氣,隻好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難得見到鬆田陣平紅著臉的樣子,在他的冷白皮上竟然蠻好看的,跟平時臭著臉耍帥的樣子截然不同。

不愧是出場五分鐘就讓無數觀眾一眼萬年的白月光選手。

神無夢在心裡感慨。

泡溫泉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事,尤其剛才的遭遇對她的身體素質來說還是太刺激了點,神無夢覺得肚子更餓,以眼神阻止了萩原研二喂她吃東西的意圖,自己扶著石壁移到了晚餐邊。

她對壽司這種食物並沒有太大的偏好,更喜歡熱食,但好在這家店的廚師手藝不錯,這麼簡單的食物配上周圍的優美環境彆有一番風味,泡在熱乎乎的溫泉裡又讓她感覺很舒服,也吃了不少。

冬季的天總是黑得更早,池邊的燈光被打開,散發出柔和的光線,抬眼是更加明亮的閃爍繁星。

露天溫泉的優點就體現在這裡,視野開闊,氣氛寧和,隻是待在這樣的環境裡都會讓人感到心情平靜愉悅,短暫地逃離了忙碌和焦慮。

吃飽之後,神無夢徹底忘掉先前的意外,從鬆田陣平拿回來的那一堆遊戲裡挑挑揀揀,決定打撲克。

——主要是飛行棋的棋盤太大了,不太方便泡在溫泉裡麵玩。

既然是來放鬆的,神無夢不想玩什麼太費腦子的遊戲,最後一錘定音了抽鬼牌。

倒不是她強製要求玩這個,是因為另外兩個人都表示無所謂,完全順從她的心願,所以就由她一言堂了。

從剛認識的時候開始,隻要三個人在一起玩,所有需要耐心的工作基本都是由萩原研二一手包辦,發牌的任務也就理所當然地交給了他,她和鬆田陣平都十分自如地享受著被照顧的感覺。

好像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對幼馴染也是這樣的搭配。

難道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就一定會遇到一個溫柔又富有包容心的幼馴染?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這兩個家夥還真是走運啊!

但是——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脾氣再好也沒用,反而騙得她一廂情願。

神無夢覺得如果她當初攻略鬆田陣平之類的任務對象,肯定不會誤會對方對她的愛意足夠,因為這種人更像是十分喜歡隻表現八分,不像hagi他們連一雙眼睛都是深情的。

她看著正在發牌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在心裡歎息。

溫泉池是弧形的,階梯邊的位置很適合玩遊戲,神無夢挑了個合適的轉角靠著,隻露出脖子以上和兩隻手在水麵上。()

另外兩個人當然得遷就著她,所以一左一右地靠在了她的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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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桌飄在三個人前麵,果盤放在上麵,特製的防水撲克擺開,塑封的邊緣在燈光下反射出銀白的色澤。

或許是太開心的緣故,神無夢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牌剛剛被發到手裡,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張鬼牌。

抽鬼牌的規則是將一張鬼牌提前取出,再將剩下的55張牌依次分發給所有玩家。玩家將手中撲克的對子丟棄,最後再輪流抽取下家的手牌……

反複過後,最後將有一名玩家拿到單獨的那張鬼牌,並且無法組成對子丟棄,成為輸家。

牌已經發完了,抽牌的順序也已經定下來了,遊戲進度到了隨時可以開始的程度,神無夢才意識到他們還沒有製定贏家的獎勵和輸家的懲罰。

“輸了要做什麼嗎?”

她趕緊提出疑問。

萩原研二立刻從她的問題中聽出了那張鬼牌的歸屬,好笑地看了眼自爆的少女,倒沒有直接點破,而是遞給她一顆葡萄,回答道:“夢醬有什麼想法嗎?真心話大冒險?”

對他們的信息從幼年到犧牲都一清二楚,神無夢覺得這兩個人沒什麼秘密是她好奇的,她也提不出什麼有意思的大冒險,想要說換一個。

但萩原研二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她,先一步開口道:“夢醬對我和小陣平這幾年的生活一點都不好奇嗎?”

很清楚這是個圈套,可是好像除了往裡鑽就沒有彆的選擇,不然就是她對他們一點都不關心。

葡萄的汁水在口中爆開,裡麵沒有籽,神無夢妥協道:“好吧,所以是兩個贏家嗎?”

萩原研二把果盤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點點頭:“是哦。”

既然是大家的共識,神無夢在心裡說服自己提高自信。

雖然現在鬼牌在她的手裡,但眾所周知,在遊戲結束時,鬼牌的擁有者是一定會發生變化的,所以她隻要考慮好等會問他們什麼問題就好。

然後……

她就看著身邊兩個男人從不斷從手裡丟出成雙成對的牌,沒有人碰她的那張鬼牌!

這樣說不太嚴謹,因為他們的順序是她、鬆田陣平、萩原研二,所以隻能怪鬆田沒有從她的手裡把鬼牌抽走,才讓她一直拿到了遊戲快要結束。

他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啊?還是她沒能繃住撲克臉,所以都被看出來了?

玩到這裡,她的手裡還有三張牌,又輪到鬆田抽牌了。

當他的指尖按在正常的撲克上麵時,神無夢睜著那雙淡金色的眼睛直直盯著麵前的男人,覺得要采取點旁門左道的方法,放軟了聲音,試圖乾擾他的決定:“鬆田,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呀?”

她這點小心思藏都藏不住,萩原研二看著她臉上靈動的表情忍俊不禁,努力不笑出聲影響她的策

() 略。

鬆田陣平的智商絕對在平均水準之上(),當了幾年警察⑶()⑶[(),觀摩人心的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至少沒可能被神無夢這種小伎倆騙過去。

但鬼使神差的,他看向她的眼睛,裡麵清透極了,閃爍著忽明忽滅的光亮,他不知道反射的是燈光還是頭頂的星光。

人類對於美麗的事物會產生本能的心軟。

平時拆彈都不會偏離的手指微晃,挪到了另一張牌的邊緣。

鬆田陣平直到這時才找回剛才遺忘的呼吸,吐出一口氣,將那張牌從她的手裡抽出來。他還沒看清牌麵,率先撞入眼裡的是她臉上的狡黠笑容,眼睛裡的光彩更盛,盈盈流淌著蜜般的色澤。

果然是那張鬼牌。

他想做出不高興受騙的模樣,可唇角卻不聽使喚,盯著牌麵勾了起來。

神無夢覺得他怪怪的,被她糊弄了竟然還能笑出來,總不會是這麼快就想到把牌轉移出去的辦法了吧?

她認為不可能,順便看了眼要從他手裡抽牌的萩原研二,卻發現後者臉上的表情凝重,之前的輕鬆都消失不見,好像正在麵對什麼挑戰。

不是吧?

怎麼抽個鬼牌搞得這麼嚴肅?

對手提起了精神,形勢顯然更加險峻。

神無夢後悔起昨天沒有找黑羽快鬥學學玩撲克的時候該怎麼出千——當然,就算她學會了,也絕對不會在朋友的身上使用的,隻是覺得多掌握一門技術肯定不會有錯!

遊戲步入了後期,她不像最開始那樣亂玩,拿出了全部的精力去觀察這兩個人的表情和眼神,致力於不放過任何一個破綻。

觀察得太仔細的後果就是……

順便把他們露在外麵的身體部分也瞄了瞄。

平時穿那麼沉的防爆服,每天做的事又是對體力要求很高的拆彈工作,確實讓身體得到了很好的鍛煉,從鼓起的肌肉就能看出來。

話說回來,似乎她認識的這幾個人身材都還不錯,難道這個世界沒有六塊八塊腹肌都沒有辦法生存嗎?

“夢醬。”

聽到聲音,神無夢回過神,發現已經輪到她抽萩原研二手中的牌了,連忙把手從暖和的水裡抬起來,在一張張摸過對方手中紙牌的時候仔仔細細看他的反應。

他手中牌的數量又多了一張,如果不是沒有湊到對子,那就應該是鬼牌現在轉移到了他的手裡。

那她一定要謹慎應對才行!

還在考慮之中,她聽到麵前的男人又說道:“剛才夢醬好像一直盯著小陣平看呢。”

“欸?”神無夢沒想到被發現了。

如果說她是為了取得勝利所以在努力分析他們的表情,會不會顯得太好勝了一點?

可是誰玩遊戲不想贏嘛!

她正要實話實說,萩原研二卻先開口道:“說起來,小陣平練拳擊的話,肌肉是會更發達一點呢。”

神無夢沒有能夠瞬間領會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坦誠道:“

() 但是hagi的肌肉也很好看啊。”

兩個人的風格不一樣,怎麼能拿到一起比呢?

畢竟三年前相處過一段時間,其中一位還是她認真交往過的前男友,她對兩個人的了解確實不淺。

父親是拳擊手,鬆田陣平在閒暇時會練習拳擊,身上的肌肉有時候鼓起來會很明顯,雖然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其實是非常健壯的類型。

但萩原研二的身材就像他那張中性美麗的臉一樣,天生的體質怎麼練也練不出來誇張的體型,身上覆蓋著的那層薄薄肌肉十分漂亮,更加美型一些。

至少她摸到的時候是很喜歡的,很有彈性,抱著她的時候也足夠有力,用勁的時候會鼓起流暢優美的弧度……

越想越不對勁,神無夢遮掩性地咳嗽兩聲,讓自己趕緊打住,不要再想那些交往時期亂七八糟的事了。

而聽到她誇獎的萩原研二重新笑起來,輕聲道:“還以為夢醬這幾年的審美也變了,那可就麻煩了啊。”

“沒、沒變吧……”

神無夢說不上來自己的審美是什麼,而且她的審美似乎也沒有太大意義,畢竟現在的她隻能對這些保持欣賞的遠觀態度,是什麼樣都和她沒有太多關係了。

所以琴酒那家夥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下麵是什麼樣子?

沒等她想明白自己的攻略對象,麵前的男人又繼續道:“要摸一下嗎?”

這個問題簡直可以說是大膽,神無夢震驚地看向跟前笑眯眯的男人,想到至少他們以前交往的時候,做太親密的事還是會稍微避開鬆田一些的。

可現在這種事都可以在第三方在場的情況下嗎,還是說,因為問心無愧才無所謂有人在場?

她的眼睛下意識地隨著他的話去往腰腹處的肌肉上看,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後又忙收回目光,看著他的臉慌亂道:“我、我、我還沒抽牌!”

萩原研二的笑容不變,建議道:“就抽現在的這張吧?”

覺得他不會騙自己,神無夢信任極了,選出了手指底下的那張牌,然後映入眼簾是大大的圖畫。

竟然是鬼牌!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大聲喊對麵人的名字,興師問罪:“hagi!”

“夢醬好可愛。”萩原研二似乎半點不擔心她生氣,攏住她的手把牌收好。

少女的臉上因為泡湯和羞惱情緒而飄起緋色,連眼尾都浸染著,清亮的瞳孔在晚上顯得更加剔透,目光終於從其他地方停在了他的身上。

淺色的虹膜淡到好像留不住任何東西,可越是這樣,就讓人越想從那裡麵看到自己。

萩原研二的眸色暗了些,濕潤的手指和她的疊在一起,水漬從相貼的位置暈開,又沿著縫隙滑到手臂。

水池的蒸汽彌漫著,撲克牌的塑封外殼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包括被人用手指抓著的地方,每一處都變得濕滑。

牌不得已被倒扣著放在了浮桌上,她的右手被對方抓在手裡,浸沒入水

麵(),指尖碰到了剛才看著的部位。

天色很暗■[((),燈光微弱,池水下麵的景象都被模糊,再加上還有浮桌的遮擋,事情的走向愈發偏離正軌。

朋友之間做這種事情真的是可以的嗎?

神無夢想到自己今天中午還不小心摸了下波本的腹肌,但那畢竟是一場意外……

半推半就似乎也不是不行,可是……

她覺得自己還是知道答案的,急促跳動的心臟努力冷靜下來,然後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堅決抵製了來自鮮活肉.體的誘惑。

反正也不是沒有摸過!

無論是hagi還是蘇格蘭,這些人的腹肌手感都很好,以她的欣賞水平暫時也對比不出高下。換句話說,就是區彆不大,對她的誘惑力差了點。

不是,神無夢在心裡改口,是她的道德底線和自製力太高了,所以不管多大的誘惑都沒用!

在溫泉裡麵,水珠減少了大量的摩擦,抽手的動作很輕易,滑得沒有辦法抓住。

沒有認為一次就能夠成功,可是感受到她的反應還是讓萩原研二輕微地失望。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五指輕輕彎了彎,意味不明道:“看來夢醬的手不疼了呢。”

他的口吻裡沒有指責的意思,但神無夢莫名感到一陣心虛:“畢竟休息了一天嘛,現在隻有一點點不舒服了。”

兩人的互動太過旁若無人,鬆田陣平不耐煩地用指節扣了扣桌麵,催促道:“還玩不玩?”

“繼續繼續!”

好像聽到了救星的聲音,神無夢迅速轉過身,鬆了口氣,重新把手牌拿起,給僅有的三張撲克不斷交換位置,最後放到鬆田陣平的麵前:“選吧。”

她以為對方至少要多花一點時間做決定,但跟前的男人隻是眯了眯眼睛,毫不猶豫地抽出了沒有問題的牌。

紅心A在他的手裡配成了對子,扔出來後手裡隻剩一張牌的他已經取得了勝利,但鬆田陣平還覺得不夠,嘖了一聲,評價道:“你的手速太慢了。”

好想打人。

神無夢的臉皺起來,在看到鬆田陣平手臂肌肉的時候勸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回擊道:“那你為什麼偷看我洗牌?”

看牌的背麵也叫偷看?

鬆田陣平張口,想要和她爭論,但剛才搭在紙牌背麵上的纖長手指卻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沾了水珠的指甲瑩亮,仿佛泛著珠光一樣吸引著注意力。

絕佳的記憶力和眼力讓他能夠複現每一個細節:和塑封撲克牌大小差不多的手、泡得太久而滲出淡粉的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被紙牌邊緣微微壓下的柔軟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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