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攻略進度40%(1 / 2)

哄睡服務當然被拒絕了。

再多獨處一會,神無夢怕他要把她的工作了解個一清二楚,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編了。但大概是接觸得太頻繁,潛意識已經記起了萩原研二的存在,連夢境都被他填滿。

她夢到了剛剛穿越時候的事。

語言不通帶來的困難很大,她基本都是用英文摻雜著部分手語和其他人溝通,包括最開始和萩原研二與鬆田陣平對話的時候也是一樣。

要相信一個既沒有身份證明又不會說日語的陌生人實在是太難了,尤其她麵對的還是兩位警察學校畢業的警官。但好在他們不僅擁有著警惕心,還擁有善心和同理心,在麵對救命恩人的她時這些特質表現得更加鮮明。

突然出現在東京街頭是係統的功勞,她當然沒辦法解釋,所以在被問起的時候隻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說一睜眼就這樣了——的確沒有撒謊。

萩原研二願意好心地幫她用“失憶”作為解釋,鬆田陣平就隻能充當惡人,揣測她是無家可歸的偷渡客,在尋找安身之所。

但不論如何,她救了萩原研二是既定的事實,所以不管兩個人持有什麼樣的想法,首先考慮的還是該怎樣幫助她。

高犯罪率的環境使然,不論是收容所還是酒店都不適合語言不通的她,就算給她金錢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給她帶來一定的危險。

她看起來身無長物,年紀又小,仿佛在外麵多待一會就會被欺負,萩原研二考慮過後還是決定將她帶回家,就連鬆田陣平也沒有阻止他的決定,隻是提醒幼馴染不要太輕易相信這位漂亮的陌生女孩。

神無夢聽不懂兩個人的對話,但大概能夠推測出他們是在討論自己的去處,忍住了去叫他們名字的衝動,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是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雖然基本不懂日語,“Hagi”和“Matsuda”這種名稱發音她還是知道的,隻是覺得說出來會讓事情更加麻煩,所以並沒有多此一舉。

萩原研二沒有和他姐姐一起住,也沒有和鬆田陣平一起租房。這讓神無夢有些意外,不過她本來就是借住,無論什麼樣的狀況都能接受良好,彼此換過姓名之後就“hagi”“hagi”地跟在萩原研二後麵,跟著他把即將要待很長一段時間的家熟悉了一遍。

後來她才知道,把他整個姓氏“Hagiwara”的發音省略成“hagi”是很親昵特彆的叫法,好友間才會這樣,接觸到的人裡隻有她和鬆田是這樣稱呼萩原研二的。

90年代初,電腦並不普及,她想要自學都沒有辦法,隻能依靠萩原研二買回家來的兒童繪本進行日語學習——雖然沒有學過日語,但她認為成年人是可以直接從五十音和詞彙學起的,而不是像剛會說話的孩子一樣采用牙牙學語的方式。

好吧,這樣也不是毫無優點。

儘管學習進度緩慢,但她和萩原研二的相處時間急速上升,互動和肢體接觸也理所當然地多了起來。

年齡相差不大,整天整天待在一起,神無夢自己都懷疑她出現了諸如雛鳥情節之類的症狀,但她對萩原研二的依賴的確與日俱增。

影響他的工作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她也努力表現得自己能夠好好待在家裡,可每次她用萩原研二教的日語和他道彆的時候,他都會露出很糾結的表情,然後把穿好的大衣重新掛回去,語調輕快地說著“讓小陣平幫忙遞假條算了”之類的話。

到了後來,做家務、讀書、聽音樂、看電影……所有能夠一起的活動,他們好像都沒有分開,兩個人的生活在看似溫和實則強勢的碰撞下融合,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習慣對方的存在。

墜入愛河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沒有戀愛經驗,在感情上稍微遲頓一些;萩原研二也沒有戀愛經驗,但他卻好像天生就懂要怎麼吸引喜歡的人,舉手投足都好像在索取她的目光,教她的日語也都是軟著音調的,讓她學會了不少撒嬌的話。

相處的氛圍變得曖昧,每天看到對方的時候會忍不住想笑,想要無時無刻都待在一起,想要離得更近,擁有更親密的關係。

真正確定交往是在到這裡兩個月的時候。

環境對於語言的學習實在是太重要了,在隻能用日語溝通的情況下,她的日語掌握突飛猛進,拿到的學習教材從幼兒園小朋友的換成了中學生的,雖然在一些細節和讀寫方麵還稍有吃力,但普通的對話已經沒有障礙,萩原研二也能夠放心地帶她出去玩了。

至少不需要時時刻刻跟在她的身邊,擔心她丟了之後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們第一次離開東京,去了大阪府參加正月舉辦的十日戎祭典活動。

鬆田陣平由於需要替出來玩的萩原研二代班,所以是一段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旅行。

到處人山人海,熱鬨得不行,所有人都在挑選能夠帶來幸運吉兆的福竹。

神無夢不像剛到這裡的時候對一切都陌生而提心吊膽,對以往從未見過的一切十分好奇,不管是路邊的美食還是那些掛在福竹上的飾物都很吸引眼球。

接觸外界的興奮勁上來,她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和萩原研二走散的,更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出門是帶了手機的,但可能在擁擠的人群中不慎掉了出來,也可能是被扒手摸去,總之包裡已經找不到了,她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要怎麼找回走丟的同伴,也不知道該怎麼聯係他。

係統還在腦袋裡和她說話,她確定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畢竟就連兩個月身無分文地出現在東京街頭她都能冷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