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顧星放下手中的咖啡,眼裡有一絲玩味。
彆墅的陽台視野很好,把樓下看的一清二楚。
岑姨往樓下望了望,臉立刻沉下來。
她一邊給顧星揉肩,一邊陰陽怪氣,“還能是誰,姑爺的小青梅!”
青梅?
顧星好奇,嫁給陸亭一年了,該見的人也都見了,她怎麼不記得他有一個小青梅。
岑姨一看就知道她沒放在心上,沒好氣的說,“就是那個,在你們婚禮上昏過去的。”
顧星恍然,原來是那位啊。
那天,她和陸亭板著臉交換戒指,正要接吻時,台下傳來一陣騷動,有人暈倒了。
婚禮是全球直播,陸氏繼承人正式接管集團,政商界和娛樂界都很關注。媒體自然也拍下了那一幕,但沒有一家敢報道。
陸亭可不像表麵那樣風度翩翩,他啊……
婚禮結束後,那個女人被送出國,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想到一年後,她又回來了。
顧星輕笑一聲,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岑姨捏著她的肩,恨鐵不成鋼的捶了一下。
“你還笑得出來?結婚一年沒同房,現在又來個青梅,多少人等著看你笑話。”
顧星無所謂的聳聳肩,笑就笑唄,反正她隻想做一條鹹魚,混吃等死。
岑姨給她揉完肩,繼續嘮叨,“不要再坐視不管了,真離婚了,你怎麼辦?”
顧星無奈的看她一眼,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作罷。
難道要告訴她,你家小姐我是穿書的,隻是個炮灰女配?
“少夫人,東西到了。”女傭走進來,恭敬的說。
“知道了。”
顧星慵懶的伸出手,岑姨默契的扶著她,慢悠悠去了衣帽間。
門打開的那一霎那,仿佛有一道光亮花了她們的眼,那是金錢在反光。
一排排高定禮服早已在衣櫃裡掛好,一盒盒限量珠寶也在展覽櫃上擺放整齊。
顧星一邊走一邊伸出手,從珠寶櫃台的頭一直摸到尾,然後站定,像是在評估它們的成色,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岑姨淡淡的說,“誰挑的?”
“是個女助理。”
岑姨抬起頭,瞪了顧星一眼。
顧星毫不在意,反而放下一串寶石項鏈,欣賞起自己新做的指甲。
豔紅的指甲和瑩白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襯托得她膚白如雪。
等女傭一走,岑姨就拉住她的手,警告道,“你要是再當縮頭烏龜,等晚上你睡著了,我就把你的指甲全剪了,看你還怎麼愛美。”
顧星很無奈,“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和陸亭之間,根本不是第三者的問題,而是他並不喜歡我。”
岑姨不聽,固執的說,“你爭點氣,放下驕傲,主動示好,他自然就親近你了。”
顧星扭頭,一口拒絕,“不可能。”
即使陸亭再帥再有錢,她也不會放下自己的身段。
而且,陸亭不是一般男人,他冷漠無情,生人勿近,哪有那麼容易討好。
“你是個驕傲的,偏偏他也是個清高的,兩塊冰,總要有一個先熱起來。”
岑姨是真的為顧星擔心,23歲正是最美的年紀,現在都迷不了男人的心,過了30歲怎麼辦。
顧星無語,說了半天就是想讓她和陸亭抱在一起摩擦生熱,也不怕溫度太高把自己融化了。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她試圖勸說。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岑姨激情反駁。
顧星投降,不想再和她糾結,“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岑姨欣慰的笑了笑,一臉慈愛,“我去樓下探探風,今晚夫人在,姑爺也回來了,你打扮漂亮點,壓過那個女人!”
說完,興衝衝的離開了。
顧星攔不住她,隻得往躺椅上一倒,愛誰誰。
她當然知道岑姨是為她好,但這本書的劇情早就設定好了,女主一定會全方位吊打她,無論她怎麼掙紮,因為這是個爽文。
想到原身的悲慘結局,顧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書裡,男主陸亭是個隻愛工作,不近女色的高冷霸總,整天不是在賺錢,就是去賺錢的路上。
更狗血的是,作者讓他對女主以外的女人過敏,一接觸就渾身發紅,不得不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