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回過神,板起臉,不想搭理她。
什麼宴會,她才不想參加,她隻想上樓看看自己有多少張銀行卡。
藍碧芸不在乎她的冷漠,莞爾一笑,“餓不餓?晚宴還早,先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吧。”
聽聽,這是在彰顯自己是女主人,顧星才是客人。
顧星本來想嗆她,想起昨晚陸亭告訴她的以柔克剛,立刻轉怒為笑。
“是哦,我在備孕,可不能餓肚子。”
藍碧芸臉色一僵,頓時說不出話。
顧星放下咖啡,站起身,故意用手扇了扇風,嬌嗔道,“哎呀,好熱,怎麼忽然這麼熱呢。”
她拉開領口,露出鎖骨處青青紫紫的痕跡,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經曆了什麼。
藍碧芸眼裡閃過一絲驚痛,手上的大牌包裝袋都抓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啊,她的消息絕對不會有誤!
她的眼線是陸家十幾年的老傭人,人脈廣,資曆深,從小看著她長大,絕不可能騙她。
這也是昨天聽到顧星說備孕,她能穩住的原因。
顧星展示完一夜的戰果,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藍碧芸,“嘖嘖,碧芸,這種氣溫不需要穿這麼多,要是覺得冷,就早點脫單,晚上有人暖被窩。”
藍碧芸穿著一身淺色長裙,外加一個披肩,顯得優雅高貴,不像顧星在自己家,一身居家服,隨意得很。
“不用你操心,好飯不怕晚。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耐性比較好。”
“哦,是嗎?”
顧星的笑容沒了,表情漸漸變得冷酷。
藍碧芸這是撕破臉,公然向她宣戰了?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突破下限。
顧星一開始真的想不通,怎麼會有人臉皮這麼厚,趕也趕不走。
剛剛岑姨介紹了陸家的財富後,她隱隱有些明白了。
這樣的巨富世家,彆說做少夫人,就是做個外室,也夠吃一輩子。
藍碧芸這種普通背景,能有一條線攀上陸家這顆大樹,當然會拚了命的往上爬。
顧星原本還挺介意她的,畢竟她是第一個衝到她麵前的小三,她生氣的同時,還有著強烈的勝負欲。
但現在,她想通了。
藍碧芸隻是其中一員,她作為陸少夫人,將來會遇到更多鶯鶯燕燕,如果每一個都這麼計較,那她不用睡覺了。
無視,才是對她們最好的處置方式。
“那你慢慢等吧,我就不奉陪了,再見。”
顧星慵懶的揮揮手,準備上樓補補覺。
藍碧芸看到她手臂內側似乎有個牙印,想也知道是誰咬的。
她的心被狠狠揪住,完全無法冷靜。
高冷矜持的陸亭,原來在床上也會孟浪。
這一刻,這兩個人狠狠的傷害了她,她發誓不會讓他們好過。
“顧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得到陸亭的愛了?”
顧星停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藍碧芸冷笑一聲,“曾經有個人,也像你這樣對我冷嘲熱諷,後來……我根本不把你們這些天降放在眼裡,無論我被趕走多少次,總有機會卷土重來。”
她冷冷的盯著顧星,甩下一句話,“陸家的門,我是進定了!”
顧星懷疑她瘋了,“你神經病吧。”
藍碧芸嗤笑,“你不會以為自己是他的初戀吧?以他的條件,前二十幾年的人生會一片空白?”
她的目光在顧星光禿禿的手指上掃了掃,一臉諷刺。
“你怎麼不戴婚戒?陸亭有沒有戴婚戒?你們真的有感情?”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和一年前判若兩人。但是,你的處境未必比我好多少。”
直到岑姨拿著晚宴要戴的珠寶走來,顧星仍在發呆。
“星兒,你看這套怎麼樣,藍寶石項鏈,象征純潔的愛戀,多適合你。”
純潔的愛戀,那不就是初戀?
“我之前說的那些宴會禮儀你還記得嗎,今晚是夫人的慶功宴,她早早就叫了造型師來,可見多麼重視,你可不能掉鏈子。”
昨晚藍碧芸都受到質疑了,為什麼陸母還讓她參加宴會,難道這就是她說的,她永遠都能卷土重來的底氣?
因為父母輩的情分很難切斷,所以她才有恃無恐?
顧星看著興奮的岑姨,不動聲色的說,“怎麼隻配項鏈不選戒指,我又沒戴婚戒。”
岑姨愣了愣。
顧星盯著她,“岑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不是說陸亭非常愛我嗎,那他的初戀是誰?是我,還是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