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凝,聽著寶生先害臊,躲閃,後來絮絮的跟她說的對成屹峰的看法,她呼出一口大氣來。
嘩!有個人說說這些,可真好!
為什麼真好?
老子不想想!
這是一九七三年的夏天,成屹峰揣著兩個口勿,心滿意不足的離開了。
秦凝悄悄掩上自己那微微開啟的心門,卻大剌剌的去扒拉開寶生的心之窗口,好奇窺探裡頭那個擾亂她心神的人。
命運之神遇見她這樣的混不吝,也隻能攤手,唉,能怎麼辦呢?這麼一個困著心的姑娘,他已經努力給她一個年輕熱情的男人了,以後,就隻能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任貴均的病房裡。
任阿山拉住秦凝的手看了又看:
“唉!都是我們連累了你了。看看,這小蔥管管似的手指,切了那麼一刀!你哥哥一早走的時候還不安心,一會兒叫我去看看你,怕你需要什麼;
一會兒又叫我不要去看你,讓你好好休息,轉來轉去的來回了幾次,也不知道他要乾嘛!唉!還好還好,有這個……費寶生,是吧?以後有他幫忙,你便歇幾天,啊?”
秦凝輕描淡寫的應著,就換了話題:“好。阿姨。醫生有沒有說,到底什麼時候出院。”
任阿山說:
“後天。後天可以,我正急著問你這事呢。你哥哥怪怪的,走的時候嘀嘀咕咕的,什麼叫你不要找盛剛,也不要去公安局,一會兒又說如果你非要去公安局,就給你去。他到底乾嘛呢他?他緊張什麼呢他?這跟盛剛跟公安局有什麼關係呀?”
秦凝發現自己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起來,腦子裡就立刻想到了昨天的場景,連那一角陽光都特彆清晰,連身體的感覺都特彆清晰,哪兒哪兒都如昨日重現。
但她又想笑,十分十分想笑出來。
這種情緒讓秦凝對自己有點措手不及,她該生氣的,不是嗎?但是,這會兒,聽著任阿山說成屹峰的樣子,她卻想笑。
你說成屹峰這個男人,說他是心機boy吧,他有時候真挺有心機,可這傻起來吧,也真傻!他這還真擔心,他親了她,她會去公安局舉報他啊?
怎麼有這麼傻的男人呢!
囂張驕傲的也是他,莫名其妙傷心的也是他,熱烈霸道親她的也是他,忐忑犯傻的也是他!
真是個……笨蛋!
秦凝大力的吸了一口氣,支吾著說:
“呃……大概,是,上回送舅公來醫院的,是我公安局認識的一個人,不是盛剛,就是昨天在病房門口叫我的那個警察大哥。我看,哥的意思是,最好不要麻煩彆人吧,要是需要,就請那個人幫忙,但不用叫盛剛的意思吧。”
任阿山這才點頭,又笑問:
“哦……那我知道了!對的,不要叫盛剛,盛剛他……呃,沒,沒找你吧?”
秦凝看著任阿山那含笑的眉眼,總覺得自己的臉上有東西,嘴上也熱辣辣的。
她抬手擦了擦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