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的回答,可把秦阿南激動壞了,嚷嚷起來:
“哎唷,哎唷,哎唷這可太好了!哎唷,良保,哎哎,這這,我們要嫁女兒了!但是,哎呀……我舍不得了!我怎麼又舍不得了!不行,屹峰啊,我舍不得了!”
許良保和成屹峰都看著秦阿南。
許良保隻“嘿嘿”的憨笑。
成屹峰可擔心起來了:
“哎,阿姨,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不能舍不得的啊,我這,我可等了好幾年了啊!”
任貴均在一旁笑得不行:
“好了,阿南,你就不要逗屹峰了,你看看這孩子,都瘦了,一年比一年瘦了,他們兩個孩子能在一塊兒多不容易,你就彆夾在裡頭為難他了。”
偏秦阿南還執著起來:
“舅舅,哎,我說的是真話呀,我知道屹峰不容易,但是我舍不得也是真的啊,我家囡囡要是真的和屹峰結婚了,那,不是要跟他去東北?哎呀呀,我……我不舍得了!要不然遲點結婚,再過個兩三年再結婚吧!舅舅,你想,要是小凝去了東北,誰煮好吃的給你啊?”
這下,任貴均的臉也抽抽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成屹峰眼看不對,站起來去拉開秦阿南:“阿姨,你故意的啊?阿姨你彆這樣啊,要不然,我,那我這麼辦啊?”
終於,許良保看不下去了,笑著說:
“屹峰,你彆擔心,你阿姨再是舍不得,也是想小凝好的,隻要你對小凝好,你阿姨就放心了。你看,今天你外公,還是你阿姨想著,叫我去接來的呢,她就想著你和你外公一起吃了飯再回去,那你不是多點時間和小凝在一起了嘛!”
成屹峰心裡放鬆些,扶住秦阿南手臂說:
“阿姨你放心,我會對小凝好的,再說了,我們也不一定要在東北啊,等今年到年底看,要是我……要是我有機會,我也可以工作調動的呀,到時候我回來老家!”
秦阿南反手一把抓住他手臂:“這可是你說的!”
成屹峰點頭:“我說的。主要看小凝自己的意思,她喜歡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可這回,又輪到任貴均唱反調了:“屹峰,這樣也不對的啊,那你娘呢?你要是和小凝回來,那你娘你爹怎麼想啊?”
“呃……外公,我不想我回老家陪著你嗎?”
“想是想啊,可是,唉,這,我又怕你娘心裡難過……”
幾個至親對著成屹峰輪番轟炸,成屹峰既甜蜜又煩惱的應對著,也是頗傷腦筋的事。
反而是秦凝,往房間一躲,就悠哉的很。
她把門一關,悄悄的進了空間,仔仔細細的看自己手上的鐲子。
月澤?
怎麼看,這鐲子都是和原先化作空間的青玉鐲子是一對兒。
青玉鐲子是外婆給的,那麼這個赤玉鐲子,又是什麼人的呢?這個人,和外婆有沒有關聯呢?
外婆很少提起自己的身世,但她憂傷的眼睛,總讓秦凝覺得,外婆身上有故事,這個有赤玉鐲子的人,會不會是外婆的故事呢?
但這個人,為什麼要把赤玉鐲子留給成屹峰呢?
還有,青玉鐲子“日岢”,已經化作空間了,那這個“月澤”呢?在沒有化作空間之前,它也會有把玉石變美變好的能量嗎?
秦凝想試試。
她沒有貪心的意思,畢竟現在她有空間,把玉石放在月亮河裡,她一樣能得到寶貝。
人到了一定程度,對財富並不會一味的貪婪,她就是好奇。
太好奇了!
秦凝立刻走到竹屋倉庫裡,翻了老半天,把去年路過一個過年集市隨便買的一塊玉墜子找出來。
這個墜子的成色是再差也沒有了,雕工也差,隻是一個普通的多子多福圖案,秦凝在集市看見的時候,無非是仗著自己有空間才會買回來,不過花了十塊錢。但因為不缺錢用,秦凝便把它丟在角落裡快要忘記了。
秦凝回憶著以前外婆教她的方法,為了不影響可能的效果,她拿著玉墜子出了空間,找了根針刺破了一點手指,塗在赤玉鐲子上,再把玉墜子和赤玉鐲子放在她床角落裡,拿一塊手帕蓋住。
如果有變化,明天一早便會看出來。
秦凝做好這些便出去了,畢竟任貴均在,她也不該總躲在房裡。
東灶間裡,幾個人終於不再圍著成屹峰盤問了。
秦凝過去的時候,聽見幾個人和秦阿南一起哄七斤的聲音,還有許春燕脆生生的說話聲:“……老師說的,放《南征北戰》!姆媽,明天我們帶弟弟去看。”
秦凝理了理頭發,跨進門檻,說道:“春燕,明天有露天電影啊?”
許春燕笑著撲過來:“是啊,姐姐,你明天和姐夫一起去看,我早早幫你們搬凳子去占個好地方!”
“姐夫?”
秦凝低喃著看一眼成屹峰,他正滿臉甜蜜的看她。
許春燕仰著頭說:“是啊,娘說的,你們明年就要結婚了,以後我就叫屹峰哥哥姐夫!”
秦凝捂臉,聽見一屋子的低笑聲。
晚餐是秦凝上灶的。
原本現在家裡輪不到她當大廚,可任貴均說:“小凝啊,我想吃你做的菜了,你做一個給我吃吧?”
說著,老人還一直拿眼睛瞟成屹峰,生怕秦凝看不見,還拍拍成屹峰說:“屹峰,你說是不是?”
成屹峰立刻點頭:“對對,我也想吃……小凝,我幫你燒火。”
秦阿南抱著七斤笑:“哎呀,正好,你們良保叔自留地裡還要去翻一翻呢,晚飯你們兩個燒吧,七斤啊,走走,我們去看小鳥咯!”
任貴均慢慢的站起來往外走:“對喔,良保,走,你帶我去看看自留地裡,最近都種些啥了?”
“好好,舅舅,我帶你去看,春燕啊,拎個籃子,去把剛出的小菜秧拔一把回來。”
許良保說著,乾脆連許春燕也叫著出去。
轉眼的,灶間裡剩了秦凝和成屹峰兩個人。
秦凝立刻對成屹峰瞪眼睛:“你怎麼就和我娘說了呢?我什麼時候說明年要結婚了?”
成屹峰笑著走過去,離她很近的站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這才一會兒沒看見她,他怎麼就覺得,心裡已經萬分的思念了呢?真想一刻不離啊!
他說:“那,要不今年?我回去就請假,看能不能趕在年底裡回來?”
秦凝嘟嘴看他,他眼裡,是無儘的情意。
秦凝歎氣,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