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貴均招呼秦凝“小凝,你們還沒吃吧?快坐下吃。今天怎麼遲了?我給你們添飯。”
秦凝借著放下手裡的包,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學校有點事,遲了。外公我自己來。”
任貴均說“唉,你們太忙了,我早就跟你說了,星期一到星期六,就讓孩子們住在這裡就是了,不用這麼來來回回的接啊送的,你偏不聽,她們在這兒乖著呢,今天雪靜教她們唱歌,她們唱的可高興了,雪靜,是不是?”
任雪靜笑著說“可不是,凝姐姐,果果和朵朵特彆聰明,你給的那些英文字母,她們都會了呢!朵朵還會加法呢!我剛和爺爺說,你們要是不過來,等她們吃好了飯,我就帶她們睡在這兒了,你隻管放心。”
秦凝由衷的說“辛苦你了,雪靜。明後天學校裡有事,說不定還真要讓果果朵朵睡在這邊呢。”
“凝姐姐,看你說的,辛苦啥呀,現在果果和朵朵晚上不在,我還不習慣了,有時候總想著她們回家有沒有哭鬨呢,隻管睡在這邊就是了。”
秦凝感激的點了頭,給自己和成屹峰添了飯,問道“咦,寶生呢?”
任雪靜說“寶生哥吃完飯出去了,說是學校裡的同學們晚上有什麼口語練習。”
秦凝看任雪靜神情坦坦蕩蕩的,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高高興興的和一家子吃了飯,帶著果果和朵朵回家。
今天都遲了,兩個孩子剛走出任貴均那邊的巷子不久,便靠在父母身上都睡著了,秦凝和成屹峰相互看看,眼裡有些無奈也有些歉意。
成屹峰小聲嘀咕“哎呀,真是,我記不過和老婆呆一會兒,倒搞得我像做了一回賊!”
秦凝低笑“你做了回賊,那我是什麼?”
成屹峰輕輕給孩子調整了一下睡姿,騰出手揉揉秦凝的發“你呀,你是我跟老天那兒偷回家的大寶貝!還給我生了兩個小寶貝!”
天上已是漫天星辰,大上海的道路兩邊都按著路燈,四月的晚風吹在臉上愜意無比,秦凝看著路燈下他無比溫暖的眉眼,無聲的笑“好了,彆走了,進空間吧,省得明天還要走那麼老遠的過來。”
“好,大寶貝!”
兩人默契的往昏暗的小巷子裡走,一轉眼,便消失了。
等到了有新生聯誼會那天,秦凝下午兩點就沒有課了,很多係都沒有課了,教學樓的同學臉上都帶著一種興奮,每個人談論的主題基本上都是聯誼會。
秦凝班裡大部分的學生都是住在宿舍的,好些女生一下課,便奔回宿舍換衣服去了。
秦凝也背著自己的包包走出了教室,身後,原本還在和人討論事情的舒風追了過來“秦凝,秦凝,等等,哎,秦凝!”
秦凝頭也不回,腳步飛快,大步的走掉了。
她和成屹峰說好了,兩點多在圖書館邊上的小花園彙合,到空間換過衣服,成屹峰還有一節蘇國語課,秦凝會找仲倚竹一起往聯誼會的大會場去。
圖書館邊上的小花園靠近學校圍牆,且還有個涼亭,涼亭裡豎了一塊石碑,正好可以遮擋住所有的視線。
秦凝走到石碑旁一看,成屹峰拿著本書,已經在了。
秦凝什麼話也不用說,拉住他身子一晃,便是另一番景象。
空間的大庫房裡,秦凝把一件黑色暗花紋的、毛料雙排扣西裝從架子上取下來,給成屹峰穿上,問“舞步都記住了?”
“小菜一碟!李曉曉今天還在班上說得好像彆人都是鄉巴佬似的,說要大家早點去,她教大家跳舞。”
“她可真閒,她是對你說的吧?”
“嗬嗬,誰知道,反正我沒理她,班裡的同學都圍著她呢。班裡的同學都閒,隻有我學兩科嘛,忙得很,我沒時間理他們,隨他們說去。”
“嗯,希望今晚過後,她能對你消停些。”秦凝給成屹峰扣上扣子,又在他胸袋上放上一塊暗紅色的帕子,說“你自己看看。”
成屹峰對著鏡子照了照,笑“我都成洋鬼子了。”
合體的西裝襯他長身玉立,短發垂幾縷在他飽滿的額頭,使他俊美的眉眼看起來有些不羈,倒是難得一見的瀟灑樣子。
秦凝誇他一句“嗯,挺帥的洋鬼子!”
成屹峰轉身攬住她“你呢?可彆打扮得太漂亮,我會擔心的。”
“那你可擔心定了,不看看我是誰,我隨便穿一件衣服都是好看的呢!”
秦凝仰著頭笑,成屹峰皺眉“老婆,彆這樣,你這樣,我還有一節課不去上了。”
“得了吧你,你瞎擔心啥,嫁給你都已經勉為其難了,難道我還會看上彆人!給你教口語的蘇國教授還是齊副院長幫忙介紹的呢,人家不是說了嗎,整季新生就收了兩個學生,你敢不去!”
“嗬嗬!雖然你這話說得不是太好聽,但你這麼一說,我還是放心些,那我得走了。”
兩人說笑著,秦凝把成屹峰送出空間,等成屹峰轉出了涼亭,她才回到空間,換上了一身西裝套裙。
套裙整體是淺咖啡色的羊毛麵料,但夾雜著星星點點的金絲線,乍一眼看不出來,卻會在光線照到的時候,整件衣服微微閃光。
套裙上衣的衣襟上,有一朵深咖啡色的玫瑰花,下身的裙子是大喇叭裙,稍一轉身,裙擺便會旋轉出一朵花兒來。
她這套裙料子,以及成屹峰的西裝麵料,都是在黑省的時記候,在黑市的黑市裡換的國外麵料,做工方麵,費寶生卻是做不了的,都是秦凝自己畫了樣子,請巨潑來斯公寓樓下的一個老裁縫做的。
巨潑來斯公寓一帶住的涉外人口多些,秦凝剛搬來這裡發現了老裁縫的西裝店,就十分的驚喜,很早就讓人做下了好幾套西式的衣服,原本想的是過段時間去拜訪一下蘇瑞,聯絡一下感情,為今後的發財事業打基礎,卻不想這麼快,學校裡就先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