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風抿著嘴,隻好在和秦凝間隔三四個座位處坐下了。
開始上課,小放映室隻剩下屏幕上的光,比較暗,沒有人再留意四周,大家都很認真的看著屏幕。
期間,秦凝和仲倚竹打招呼“仲教授,我看不清楚,我能坐在前麵地下嗎”
“可以。”
秦凝便走到最前麵,在仲倚竹的講台邊席地坐下。
直到快講完了,秦凝才起身回到了後麵。
伴隨著仲倚竹說了聲“今天的課就是這樣了,大家回去再自己整理一下筆記,敦煌壁畫這塊內容的始末論述,下個星期三交上來。蕭助教,麻煩開一下燈。”
很快,小放映室一片光明,同學們都一邊議論著今天的內容,一邊開始往外走。
剛走到最後一排的秦凝同學驚呼一聲“啊這,這是誰”
眾人的目光便看向最後一排。
隔著無數椅子腿,能看見最後一排的地上躺著個人,小放映室有些昏黃的燈光,都蓋不住他滿臉的血跡,他正發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聲。
有人喊了一聲“這不是舒風嗎這是怎麼了”
幾個平時和舒風走得近的男同學走過去看,七手八腳的把椅子移開,舒風的慘樣就儘入眾人眼底。
左眼腫著,睜不大開;鼻梁似乎斷了,不但血糊了一臉,此時還在流;嘴角破了,下嘴唇腫得很,上嘴唇一直抖動著,不知道在說話還是哭。
他身上的白襯衫胸口都是血,一隻手詭異的耷拉著,不知道是斷了還是脫臼了;褲子被撕裂了,上麵也有一些血跡,還有一股子無法言說的臭味。
眾人麵麵相覷。
仲倚竹扒開眾人走過來看了看,驚訝的說“這是怎麼回事快,那個誰,快把他扶起來看看。殷海和李軍,你們是班委,去把醫務室的人請來”
眾人忙活起來,有人去找醫生,有人把舒風扶起來。
舒風又是哭又是吐,吐出幾顆牙齒來,他含糊著說
“有人打我,穿了一身黑衣服還蒙著臉的人,在一塊草地上把我打的,打的,嘔痛,痛啊,手,手斷了嗎,啊報警啊,有人打我就是這教室裡的人,一定是,嗚嗚”
所有的人眼裡都是驚訝,有的人不自覺的抱了抱自己,秦凝聽見有兩個女生在小聲嘀咕
“舒風是不是犯癔症了,說什麼胡話呢,門關著,大家都在教室裡,哪兒來的啥草地啊我都覺得背脊裡涼颼颼的。”
“可不是,莫名其妙的,我一點打鬥的聲音都沒聽見,你有聽見嗎”
“沒啊,所以我說他犯癔症了,就那種總是自己想象,瞎說八道的神經病”
儘管說什麼的都有,但因為舒風看著傷勢挺嚴重的,學校也不敢輕描淡寫的處理,舒風自己又堅持說就是同學打的他,要報警,仲倚竹隻好主持著,讓所有同學在小放映室裡等著警察過來,澄清事實。
期間,有幾個女生要上廁所,仲倚竹就讓大家搭伴去,避避嫌疑。秦凝也跟著大家一起去廁所。
一路上,眾女生都悄悄撇嘴,議論紛紛,說舒風肯定是自己摔的,才那麼大一個教室,有人打人怎麼會沒有聲響。
也有人說舒風犯了癔症,一切全憑想象呢。
這個說法似乎比較靠譜,所以,等上廁所回來的路上,所有的女生都基本上已經統一了口徑,舒風犯了神經病,自己把自己打的。
秦凝一直落在最後,期間,她還似乎對著某個角落揮了揮手,笑了笑。
等到秦凝和女同學們回了小放映室,舒風的母親和一個年輕的女人來了,圍著舒風哭,叫著人,把舒風送了醫院;再一會兒,警察也來了,一個個的問話。
輪到秦凝的時候,警察問“聽說你是和被打同學坐在同一排的那你有看見什麼人對被打同學行凶嗎”
秦凝說“我沒看見。我剛開始是和舒風坐在最後一排,但是上課一開始,我就想看得清楚點,我就經過教授同意,坐到最前麵的地上去了,全班同學應該都知道的。”
“那,沒什麼了。下一個。”
警察在小放映室問了兩個小時才走,因為耽誤了兩節課,係主任都來了,和大家商量著,調整了課程,下午還得上課。
但整個一天,眾人都在議論舒風的事,議論來議論去,到放學的時候,“舒風有精神病”,便已經成了一個公認的事實了。
秦凝默默聽著,淡淡笑著,腳步輕捷的到校門口和成屹峰彙合。
今天成屹峰已經在了,看見秦凝來,笑著迎了上來。
秦凝一側臉,笑意盎然“打得過癮嗎”
成屹峰一臉壞笑“還行你驗收了嗎應該是打出屎了的”
秦凝笑著推他“啊呸你真惡心”
“哈哈哈,可我真高興這個混蛋,要不是怕會給仲教授添麻煩,我該揍他個半死的。”
“現在已經半死了,大家都說他有精神病呢,就這樣了,算是他還了帳了,走吧,今天我們可以和孩子多呆一會兒。”
夫妻倆一直笑著,並肩走著,回任貴均那邊帶孩子。
秦凝是有空間異能的人,趁著小放映室光線昏暗,把舒風突然的卷進空間,再讓成屹峰對他胖揍一頓,真的就是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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