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月色下,各種奇形怪狀的妖怪圍了上來。
那應該是被稱為妖怪的存在吧,那時她還不太懂,但前所未有地迸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
——
——
“走開……!!”
天才剛剛亮,蜷縮成一團的女孩倏然睜開了藍色的眼睛,猛然醒來,一個不慎從狹隘的長椅中掉了下來,幾秒後,她才揉著被撞得發紅的額頭起身,頂著頭頂的一簇呆毛原地發起呆來。
“呼呼…”
做夢了,可是沒有夢到夏目。
一想到這,女孩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悲傷攫住了。
她把小小的雙手癱在麵前,直覺告訴她,在這場悲傷的夢境之後,一定還發生了讓她一輩子都舍不得忘記的事情。
好想快點好起來啊。
好想快點見到你啊。
夏目。
她蹲在地上,小小的手抱著膝蓋,恍惚有一股無形的黑氣盤旋在她的頭頂。
——斯哈斯哈,好可怕的怨念。
——雖然是美食什麼的,但根本不敢吸啊。
幾個小怪物蹲在牆角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背著女孩嘀嘀咕咕。
直到女孩麵無表情地走出了破廟之後,幾個二級的咒靈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小鬼,和那個最強長得好像,該不會是私生女吧!
——看她的氣息,怎麼也要一級了吧。
——好可怕好可怕,東京不會再來一個瘋批吧,還讓不讓咒靈活了!
同一時間,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校長室。
身材高大,嘴裡還叼著草莓大福的白發男人大大咧咧地推開門,“早啊,校長~”五條悟拖長腔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似乎沒有看到夜蛾正道嚴肅的表情。
“悟,你又遲到了!”夜蛾正道刻意加重了聲音。
“排隊的時候稍微多花了一點時間啦,不就是遲到了八分鐘嘛,反正夜蛾校長你也是在這裡繡花的。”
居然把製作咒骸這樣的偉大事業說成是繡花!
夜蛾製作著咒骸的手一頓,黑色的眼睛裡射出了凶光,還沒等夜蛾說出訓人的話,對方又聳聳肩,自然而然地問:“讓我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過幾天會有一個轉學生入學,到時候你去車站接一下她。”
“轉學生?”五條悟露出了感興趣的目光。
“轉學生的資料在桌麵上,自己看。”夜蛾正道以一種認真的口吻說。
五條悟從密封的文件袋中,取出了一張薄薄的紙張,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孩的照片,白發藍眼,神色冷淡,厭世感撲麵而來。
那張臉怎麼說呢……五條悟托著下巴,笑嘻嘻地問夜蛾校長。
“這女孩真不是我私生女嗎??”
“……”
夜蛾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悟,你好歹也是老師,說話過過腦子啊。”
五條悟繼續看下去,嘴裡還不停說著話。
“雪枝?她沒有姓嗎?才15歲就是一級咒術師了啊,前途真是光明啊。”
“一級隻是保守估計,這孩子將來會成為特級咒術師。”夜蛾篤定地說。
“嗯嗯~”五條悟繼續看著資料,目光一頓,“校長你是從哪裡拐來的小天才啊,術式竟然是——”
後麵的話被五條悟淹沒在了喉嚨中。
頓了頓,他才問,“最後那個術式,疑似是什麼意思?”
夜蛾沉默地和五條悟對視了一眼,“我還不敢確定。”
“那可真是了不得啊。”
“被發現了的話,會很危險吧,這個女孩。”五條悟望著夜蛾說。
“這份資料隻有你知道,上報給高層的術式不過是普通的【控製】和【反轉術式】。”
“那也不普通吧。”五條悟吐槽。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嘛,畢竟我可是最強的哦。”五條悟把資料放回去,又問夜蛾正道,“那麼雪枝什麼時候來?”
“約定是兩日後十二點,在新宿車站見麵。”
“這不還有幾天嘛,乾嘛非要這個時候讓我來,我昨晚可是淩晨才睡的。”
“難道不是因為熬夜玩遊戲嗎?”
“嗤——”
“隻是提前告知你一聲,免得你到處亂跑找不到人,再說……”夜蛾正道皺眉看著哈欠連連的五條悟,“那孩子是從小鎮來的,還沒有來過東京,為了適應環境,說不定還會提前來,我說,悟你有在聽嗎?”
“當然,我24小時隨時待機就好啦!”五條悟沒誠意地說。
“要是接不到人,你就給我寫檢討!”
“才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哇!祝大家冬至快樂!
今天打開後台,雖然收藏沒漲幾個,但是收到第一個地雷啦,謝謝“黃胖子”寶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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