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見到夏祈之前, 裴玉逸做了很多的腦補。
在見到她之後,巨大的反差感, 讓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女人的臉蛋很小, 仿佛一個巴掌就能蓋住,鼻尖兒挺翹,杏眸水靈靈的, 唇瓣是淺淺的淡粉色。
抬手投足間, 氣質優雅, 嗓音如泉水叮咚, 悅耳至極。
用某些人的話來說——這就是人間尤物啊。
人都是感官動物,即使裴玉逸自認不是個舔狗, 但麵對這麼個大美人,態度卻不自覺的輕緩了幾分,他微微勾唇, 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來:“你好, 我是裴玉逸。”
“對於我弟弟,前天無故打傷你的事, 他感到很抱歉。”夏祈開門見山, 直奔主題, “聽說裴老爺子喜愛花草, 正好我手中有一株新品種。”
女人將盆栽拿了起來, 細長白嫩的雙手捧著磚紅色的花盆,更襯的那雙手白皙透亮。
“這是我的賠禮,你看看如何?”
鬱金香翠綠的葉子靜靜的伸展開來, 花瓣兒是純粹的黑與白,冷酷又強大,宛如潛藏在暗處的殺手,帶著一股子冷血的氣場。
裴玉逸漫不經心的掃過去,他本來根本就不把夏祈的話當回事的,一個小姑娘,弄出來的花草能比自家老爺子還好嗎?
但現在……
哦!臉好疼。
“這是……鬱金香??”青年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花瓣唯恐力氣太大,弄傷了花,“這花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裴家老爺子愛花,他們這些小輩多多少少的跟著學了一點,不需要多言,他就能看出來這株花絕對是沒有麵世過的新品種。
隻是不知道是哪一家人培養出來。
“我養的。”
“什麼?”
“這一株鬱金香,是我自己養出來的。”夏祈眼眸下垂,眼尾帶著點淺淺的粉色,無辜又勾人,“我平時喜歡在陽台上養點花花草草,前幾天就發現這花好像變異了。想著裴老爺子喜歡,就特意拿過來,想讓它到更能欣賞它的人手裡。”
一番話,不但解釋來來曆,還順帶恭維了裴家人一番。
即使知道……咳咳!這可能是張嘴胡扯,但被這麼個大美人恭維著,裴玉逸仍舊免不俗的心情愉悅起來,連帶著對剃掉一塊兒頭發的怨念,也少了許多。
“既然夏小姐這麼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青年道。
“應該的。”
裴家人昨天願意見夏天祥,還讓他在病房呆了一天,就證明‘砸頭’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因此夏祈來之前,就想好了應對方法,包括如何威逼利誘,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裴玉逸頭上的傷口並不嚴重,躺在醫院也是心中有氣,想狠狠的教訓一番夏天祥,順帶讓夏家出點血。但裴家缺錢嗎?不缺。
比起能讓老爺子開心,錢算個什麼鬼哦!
因此在見到合心意的禮物時,為了防止後麵發生變故,青年自然而然的應了下來,順帶遞給了夏家一個台階,免得彼此麵子上過不去。
全程懵逼的夏天祥:????
等等!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結束了?
“夏小姐你的陽台上,除了這株花,還有其餘的新品種嗎?”裴玉逸糾結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夏祈眼也不眨的撒謊:“沒有了,這株鬱金香,應該是純屬巧合。”其實是有的,在充滿了靈氣的房間中,成長的更加迅速與強大,自然而然的會發生一些異變。
“也是。”裴玉逸歎一口氣,新品種啊!可遇而而不可求。停頓片刻,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溫和有禮道:“不知道……我是否能去看看你陽台上的花?”
萬一有看漏的呢?
“當然可以。”夏祈斟酌片刻,點了點頭。
裴家如今風頭正勁,能賣對方一份情,她自然樂意。更彆說夏祈住的地方有保姆有保安,自身又實力強大,讓個裴玉逸進來,翻不起什麼風浪。
“那我們交換一下手機號?”
“OK。”
兩個人拿出手機,一邊操作著一邊聊天。一個跟隨著老爺子耳暈目染,另一個是木係異能,對花花草草熟悉通透,聊起來沒有絲毫隔閡,宛如認識了許久的老朋友般。
完全被遺忘的夏天祥,很憋屈。
藍瘦香菇。
直到太陽緩緩的行駛到正中間,四月份的陽光溫暖和煦,並不刺人。夏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手提著黑色的小皮包,唇瓣含笑:“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不如一起吃午餐?”裴玉逸挽留。
“抱歉,我下午還有事,等你出院後,要是想看花,記得給我打電話。”
青年有點失落:“好。”
“再見了。”女人朝床上的人擺擺手,笑容嬌俏,漆黑的長發蜿蜒而下,讓人不禁想著,如果觸摸一下,會是什麼感受?
“再見。”裴玉逸應和一聲,告訴自己沒關係,反正都約好了要一起去看花的,有什麼好急的?
病房的門被打開,再關上。
一直在病房裡卻毫無存在感的夏天祥:?????
親姐!沒毛病。
“那個……我有話和你說。”少年猶豫了一會兒,嘴巴張了又合,眼神痛苦,用看渣男的目光瞅著青年,顯得十分糾結,“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