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父母, 剛剛還沉浸在朋友圈的樂事中,突然被保姆砸下一顆大雷,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夏建國:“夏祈呢?她人在哪兒?”
湯芳氣的渾身發抖的將保姆手中的文件搶了過來:“她是攀上高枝,翅膀硬了,現在連斷絕關係這一套都敢做了?也不看看是誰給她吃給她喝,把她養大的。”
保姆低頭看地板, 不敢插/入老板這一家的內部紛爭。
“我姐她人呢?”唯有夏天祥焦急的跑了過來,“你怎麼就讓她走了,趕緊讓司機把人給攔下來。”他還沒駕照,不敢開車。
“沒攔下, 小姐自己開車來的, 把東西遞過來後就走了。”保姆小聲道。
夏天祥很絕望,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對夏祈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絕對的說一不二,該做就做,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想讓她回頭……難!
夏家父母對女兒的印象, 還停留在未結婚時的懦弱性子上, 即使明知道她有所改變, 卻一直沒放在心上。湯芳怒極反笑, 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夏祈!你有本事了, 還了東西後你要喝西北風嗎?都多大的人了,還鬨脾氣。”不等對麵說話,她就劈頭蓋臉的罵了過去,“你趕緊給我過來認個錯,你對天祥動手的事,我和你爸就不追究了。”
“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女人的嗓音透過冰冷的機械傳來,平靜的仿佛在說著陌生人的事,“這些年你們給我的東西,包括增值的部分,我全都送過去了,以後我們彆再聯係了。”
“夏祈!!!!!”湯芳撕心裂肺的大叫著。
“再見!”
夏祈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抬眸看向窗外,春季慢悠悠的走到了尾聲,炎熱的夏季正等候著時機,一切皆已成過去。
夏家彆墅內。
所有人都被女人決絕的行為驚呆了。
湯芳趴在沙發上,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泣不成聲道:“她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就不愛她了?想找個有錢的,不也是怕她未來過的苦嗎?”
夏建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朦朧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麵容。
“媽,你彆哭了,咱們先想辦法把姐姐叫回來再說。”夏天祥急的原地打圈圈,凝滯的氣氛下,傭人們知情識趣的退出了大廳。
“她都這麼說了,你讓我怎麼叫?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可你的做法確實不對!!”
“哪裡錯了!!”
“我們家又不是沒錢,總是瞅著彆人家的財產算什麼?”少年嘶啞著嗓子低吼,“我姐長得漂亮人又好,手裡捏著魏氏的股份,不就是離過婚嗎?大不了花錢買快樂,養幾個帥哥,怎麼不舒服了。”
話音一落。夏母被嚇的停止了抽泣,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宛如在看遠古巨獸般。
夏建國眼神複雜。
夏天祥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開放’的話,既然已經開了話頭,就硬著頭皮上了:“從小你們對我和她的教育,就完全不同。總覺得她是女人,就該溫柔體貼賢惠,這種固有的印象,該改改了。”
湯芳呆愣愣的看著虛空,眸中沒有一點焦距。
難道……她真的錯了??
她的女兒,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嗎?早知道這樣她又何苦去逼迫夏祈呢?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慌與悔意襲上心頭,讓人連喘息都是痛苦的。
夏父全程一言不發,手裡的煙一支接一支的抽,很快煙灰缸裡就塞滿了煙頭。
有些事,不到最後,某些人永遠不知道自己錯誤。
夏天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責怪?安慰?兩種不同的情緒,讓他痛苦。不知過了多久,少年默默的走到角落裡,給夏祈發短信。
他不敢打電話,害怕聽到女人冷漠的聲音,那會讓他喪失所有的勇氣。
【姐,你真的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