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愛她的丈夫, 多年執念成魔,形成如今病態的程度。
她不在乎這個人的心在哪兒?隻要她能死死的把他捏在手裡, 那就夠了。當初魏修然給卡後, 她便匆匆的來到魏父和小情人的屋子裡。
“你的卡全都被停了,要是想繼續過現在的生活, 就回到我身邊。”她如是道。
魏父冷笑一聲,連個眼皮都沒掀:“滾。”
“我在隔壁等著你。”
她靜靜的站在哪兒, 沒有逼迫他, 古典旗袍包裹著婀娜的身材,耳邊圓潤的珍珠, 發出細微的閃光。明明已經年過四十了, 但麵容依舊秀美, 宛如從民國走出來的大家閨秀。
若是放棄了魏父,自會有大把的男人上前,大獻殷勤, 隻為了討她歡喜。
小三比她小六歲,外貌氣質家世皆沒有她好, 卻偏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男人。
魏母住在了隔壁, 自虐似的看著二人成雙成對,形影不離, 她的心痛過無數次, 早就不會為的小事傷到,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為錢憂愁,小三為錢抱怨……
兩個人的爭吵, 越來越大了。
三月初的某一天,男人終於堅持不下去,臭著臉敲響了她的門了。
一個出賣**換的錢財,另一個花錢買時間和安慰。
她搬了家,從市中心搬到了城郊,隻為了離小三遠一點。路程太遠,魏父便懶得動彈,回去見對方的時間大大降低,即使如此,他依舊不會給自己的妻子一個好臉色。
對他而言,這個女人隻是困住他的枷鎖。
魏父去求過老爺子,對方不願意幫他。今天見到了魏修然,他幾乎要高興瘋了,見男人一言不發,魏父拔高聲音:“魏修然,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手中的牛排吃了一半,熱氣氤氳了男人俊美的眉眼。
他抬眸,目光從兩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後麵的魏母身上:“把人帶走吧。”
“是……”
魏母臉色發白的上前,纖細的五指握住男人結實的小臂,她壓低嗓音:“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你覺得他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彆妄想了。”
男人咬著牙:“魏修然,我是你父親。”
“所以呢?”
在喜歡的人麵前,每個人都想露出最好的一麵。突然出現的魏父魏母,就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戳破男人的假麵,露出他最狼狽不堪的一麵。
心中的焦躁感不斷上升,魏修然雙眸森寒,宛如一條毒蛇般,死死的盯著在場的二人。
“逼急了我,當心我到處去宣傳你的好事?”男人雙手死死的握緊,壓低嗓音,陰陽怪氣道:“某個人年幼時的照片,我手裡有一大把,到時候送你上熱搜啊!”
話音一落,魏修然麵容便立馬變了。
若說之前和夏祈在一起的他,溫暖、柔軟、還帶著絲絲笨拙,像是春日的陽光,那現在的他,則冷酷、陰冷,像是冬日恒古不化的冰雪。
童年時期,魏母的辱罵虐待,是他最不想回憶的事。
那會讓他痛恨自己的弱小。
偏偏某個人還不知死活的要提起來。
魏修然冷冷的盯著他,直把對方看到麵色僵硬,神情不安後,他緩緩的笑了,那笑容裡沒有絲毫的暖意:“你儘管去做啊,隻是要小心你的寶貝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砰’的一聲沒了。”
“你威脅我???”
“不!我隻是告訴您事實。”
“……”男人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惶恐,低吼道:“魏修然!!!你就是個魔鬼,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的。”
魏修然冷笑一聲:“大家彼此彼此。”
“得到結果了,你還要繼續呆下去??”魏母聲音柔柔的,像是一汪春水,偏偏話說的極為刻薄:“我要扣零花錢,一個星期的,你想買的車,飛走了。”
中年男人聞言,猛地回頭:“連你也要和我作對??”
她單手捂著嘴,‘咯咯咯’的大笑著,眸中是病態的癡迷:“怎麼會呢?我這麼愛你,這個世界上,有誰比我更愛你?但誰讓你一直想從我身邊逃開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瘋子。”
“親愛的,受到的懲罰多了,你就會變乖了。”她憐愛的摸了摸男人的臉,“以後乖乖呆在我這兒,你想要的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鄙視的看著她:“我想要你去死。”
“那可不行,我死了,你就要去找彆的女人了,不過……”話鋒一轉,她道:“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她的神情是如此的認真,仿佛在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讓魏父打心底發寒,不由得撇開臉,咕噥道:“活的好好的,誰要去死,你這個瘋女人。”
“那好吧,我們走了,該吃午餐了。”
魏父一言不發的跟上去。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他們三個人說話時,夏祈全程都低著頭,一言不發,仿佛牛排上麵有一朵兒花似的。這會兒她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頭,正好撞上了魏修然看過來的目光。
男人的眼神極為複雜,像是一團雜亂的線團,理不清楚。
“你都聽到了吧。”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