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在酒店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所有看到寧司諭的人都輕而易舉地發現他的心情似乎特彆好。
而和寧司諭一桌吃飯的傻克三人組,感覺就尤為強烈。
“我的天,三少和洲洲是進入‘蜜月期’了?這膩歪勁,簡直沒眼看了,這飯還沒吃我就快飽了!”克拉斯倫悄悄地和克締爾咬著耳朵。
小蘿莉瞅了眼對麵的兩人,酸唧唧地磨了磨牙。
她本來以為三少之前就已經夠寵紫毛了——包括但不限於成雙入對、在公開場合投喂食物、對紫毛沒有團隊精神的行為總是格外寬容、悄悄把“絕招”私底下教給對方等等。
現在竟然還能更過分!
瞧瞧,這吃一口就要朝對方笑一笑、吃到這邊星係特有的美食覺得味道不錯的還要分享給對方的行為,根本就沒把他們圍觀群眾放在眼裡啊!
啊啊啊啊!這紫毛前世到底拯救了幾個星係,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她也想被三少對著笑,被三少投喂啊!
“可惡,太可惡了,a是沒有未來的!”克締爾咬牙切齒。
旁邊原本正在專心吃飯的克裡聽了兩人的碎碎念,沒忍住糾正道:“ha更不合適。”
Alpha的易感期雖然沒有Omega的發情期那麼誇張,但也絕對不好受,如果Alpha選擇和Beta在一起,意誌力就必須足夠堅定,否則熬不過幾次易感期,雙方的感情絕對走到儘頭。
同為Alpha的克締爾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但她是那個意思嗎?她隻是單純地嫉妒紫毛!
作為粉絲,想要獨享偶像的行為是會被唾棄的,更何況,三少是他們配得上的嗎?
有一說一,紫毛雖然性格不太招人喜歡,比起身材來,那長相也馬馬虎虎,但實力還是得到他們認可的,其他暫且不提,就團體賽決賽對紅環棘刺尾蜥那一招,看了錄像的誰不得說一句牛逼啊。
但,這依舊不是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三少秀恩愛的理由。
於是,克裡莫名其妙地就收到了來自隊友的瞪眼一枚,高大&#ha陷入了日常的迷惑中。
而那邊,寧司諭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昨晚和兔兔在競技場連刷了四盤後,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Z,真的是太合他胃口了!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兔兔就是Z,Z就是兔兔,他就忍不住高興。
再看著兔兔那頭第一次見麵就戳中他的蓬鬆紫毛,他就情不自禁地蠢蠢欲動:
既然他們這麼熟了,那Rua上兔兔的美好日子完全可以提上行程了嘛!
哎嘿!
淩洲雖然不知道寧司諭的想法,但從昨晚起,他就感受到了對方的絕對熱情,並且,這股熱情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更加炙熱。
原本他也在為寧司諭就是Yu而感到高興,但這過分的熱情總讓他隱隱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事情。
所以克締爾眼中無比羨慕的投喂舉動,在淩洲這裡,卻讓他有種“寧屠夫”看著自家“小豬洲”在盤算哪天可以宰了的感覺,就,高興又心驚膽戰著。
這邊一桌人各懷心思,旁邊第一軍校的學生早就習慣了寧司諭對淩洲的特殊對待,所以最多像克拉斯倫和克締爾一樣羨慕一下,但稍遠一點的地方,並不知道寧司諭和淩洲“關係”的皇家學院的學生們就不好了——
那個紫毛是誰?為什麼和三少的關係那麼親密?
立馬就有人悄悄聯係了因為沒有參加聯賽而留守首都星的廖寒敘:“廖少,你家三少在外麵有彆的兔兔啦!照片.jpg*9。”
廖寒敘收到第一個消息的時候根本沒放在眼裡,哼哼,他和三少那是什麼關係,他怎麼可能會在外麵有彆的兔子呢?
然而,一連收到七八條之後,他就不淡定了,再打開照片一看,立刻跳了起來。
好你個寧司諭,這才分彆兩個月,竟然就和野男人勾結搭背蜜裡流油!
他都沒有被這樣投喂過!
廖寒敘那個酸啊,哪怕他心裡知道真相肯定不是大家傳言的這樣,以及即使寧司諭有了“新歡”,自己的“正妻”地位也不會動搖,但好不容易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找上門”,他當然不會錯過。
彼時,寧司諭剛吃完最後一口小籠包——這酒店的設施比較一般,但美食還是不錯的——然後,就接到了廖寒敘的通訊。
他看了眼時間,距離皇家學院第一節課還有一個半小時,以廖寒敘那懶散的性格,今天竟然起得這麼早?
懷著疑問,寧司諭接通了同學,然後廖寒敘淒淒慘慘的哭聲就從那邊傳了過來:“嗚嗚嗚嗚,小諭你這個負心漢,嗚嗚嗚,不過分彆兩個月,你竟然那麼快就在外麵有了‘新歡’,嗚嗚嗚~~~”
哪怕早就習慣了廖寒敘這動不動就愛演上一出的癖好,一大清早的,寧司諭還是覺得有點刺激。
好在對付這樣的廖寒敘,寧司諭早就有了最好的方法——直接放任他就好了,他自己演夠了也就消停了。
那邊廖寒敘也根本不用寧司諭回應,一個人投入得正帶勁:“嚶嚶嚶,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還喊人家小甜甜,說要摘雪山的花兒給人家,現在有了新人,小甜甜沒有了,花花也沒有了,甚至十天半個月都不主動給人家發個消息,嚶嚶嚶,小諭你這個大渣男。”
這真情意切的語氣,都讓寧司諭自我懷疑了一秒,估摸著廖寒敘的戲癮應該差不多夠了,他覺得自己需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我前天才和你聯係過好嗎?你最近又看什麼狗血劇了?”
不怪乎寧司諭這麼想,廖寒敘的戲都是跟著時下最流行的劇或者梗來的,比如開學前的“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兔兔”了。
而一想到這,寧司諭就眼皮一跳。
他看了眼旁邊的兔兔,又掃了眼遠處皇家學院一直盯著這邊的學生們,他覺得自己可能知道理由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廖寒敘哀怨的聲音就從內置耳機裡傳來:“你還好意思說,一大早就有一群人來和我告狀了,哼哼,寧司諭同學,你是不是應該解釋點什麼?”
被“質問”的寧司諭哭笑不得:“等去了首都星介紹你們認識。”
“嗯哼,這還差不多。”廖寒敘應道。
吃醋呢多少是有一點,畢竟這麼多年,寧司諭最好的朋友就是自己,現在被特殊對待的人換了彆人,是個人都會覺得酸溜溜。
但他又不真的是寧司諭伴侶,知道寧司諭在第一軍校交到了新的朋友,作為好朋友他隻會真情實意的高興。
不過——
“下次你也要喂我吃飯。”該爭取的福利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寧司諭笑了聲:“行,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在廖寒敘的依依不舍中掛了通訊。
旁邊淩洲通過寧司諭回應的內容和對麵皇家學院學生們的反應,大概猜到了這通通訊是來自何人。
他記得寧子行說過,他家三弟和廖家的小子走得近,不過他本人和他們差了幾歲,最多隻有去寧家找寧子行的時候和寧司諭有過些交集,和廖家小子倒是真的不熟。
正想著,那邊掛了通訊的寧司諭就湊了過來:“等到首都星,介紹個朋友和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