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
理智在崩潰的一瞬間被他及時拉了回來。
“不必。”陸洲的聲音沉得發冷。
卻聽得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道:“我認真的。”
寧司諭確實是認真的,既然兔兔是太子殿下,那殿下這些日子偽裝成Beta能做到毫無破綻,肯定也是使用了某些特殊抑製劑。
雖說殿下不會像預知夢中的宋瀾一樣用的是不知名途徑的藥劑,但這種特殊抑製劑都有一個共同的後遺症,使用時間越久,當使用者進入易感期/發情期之後,效果也越猛烈。
之前不知道兔兔是殿下的時候,寧司諭還想不通為什麼兔兔作為Beta會反應那麼大,甚至力氣大到能壓製住自己,現在是頂級Alpha的殿下,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殿下能忍到現在沒有對自己動手,恐怕還是因為自己是個Beta的緣故,若換成一個匹配度高一點的Omega,那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頂級Alpha被壓抑之後爆發的易感期,寧司諭不確定如果隻靠鎮定劑放任不管,會不會對殿下的身體造成傷害。
與之相比,害羞什麼的就都不是事兒了。
而陸洲聽著那清冷的聲音無比真摯地說出那四個字,腦海中的那根弦幾乎就要斷了。
對一個易感期的Alpha而言,這簡直就是對本能的挑戰。
讓陸洲痛苦的是,他覺得以寧司諭的性格,會選擇這麼做大概率隻是單純地想要幫他解決問題而已。
“說了不用。”陸洲說完這句話就想要翻身坐起來。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狀態,同時也低估了先前控製寧司諭時耗費的力氣。
結果就導致他人是坐起來了,但坐直的瞬間,腦袋一陣暈眩,人又載了下去。
未等陸洲的手撐住床沿,整個人先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上陸洲沉不見底的金眸,寧司諭忽然福至心靈。
忍著幾乎要冒煙的腦袋,寧司諭直視著陸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喜歡殿下,所以,不勉強。”
轟——
陸洲的思緒直接炸開了。
寧司諭,喜歡自己?
而那邊,寧司諭說完之後就後悔了。
這聽著,怎麼都像自己要占殿下便宜的意思,實在太唐突了。
寧司諭等著被拒絕,然而好幾秒過去了,殿下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
沉默的時間越久,寧司諭心裡就越忐忑,對剛才自己突兀的行為也越懊惱。
第一次告白,不應該是這樣的。
就在他羞得就要無地自容時,陸洲終於開口了:
“喜歡殿下?”
寧司諭沒意識到這個問話的用詞問題,用力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不是殿下了呢?”
嗯?寧司諭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不管你是不是殿下,都喜歡。”
寧司諭說罷,直接在陸洲的唇上印了一下。
陸洲隻感覺唇上一暖,然後,理智徹底崩塌。
-
寧子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昨晚被某人找上門後,為了今天的事他幾乎一晚上沒合眼,好不容易忙完想要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又碰上這種事。
房間裡一直很安靜,寧子行裹著暖烘烘的被子,慢慢地就失去了意識。
於是,當寧司諭打開客房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大哥睡得哈喇子直流的模樣。
寧司諭臉上的笑容一頓,還帶著點酥意的後背立刻挺了直。
“喂,寧子行。”寧司諭伸腳輕輕踹了踹被子。
“唔,讓我再睡會。”寧子行拱著被子翻了個身,連眼皮都沒睜開。
寧司諭:……
得,某人睡這麼熟,隻能明天再興師問罪了。
寧司諭回身看了眼黑暗中床上隱約可見的小山包,輕笑了一下,然後俯身把地上的毛毛蟲連人帶被子直接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把寧子行送回他的房間,寧司諭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邁進了自己的房門。
房門關上的瞬間,先前發生的一幕幕開始在腦海中回放。
兔兔,哦不對,殿下說他也喜歡自己誒!而且,他還親手解決了兩個人的問題……
寧司諭一張小臉通黃,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一個縱身直接把自己砸進了被子裡,然後跟條泥鰍一樣在床上反複打滾,一邊滾一邊還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滾累了,寧司諭仰麵看著天花板,笑著笑著就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