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鐸拿著兩千兩銀票回了客棧,心裡還不太明白為什麼。
直到客棧小廝抬了熱水進來叫他洗漱。
他將小廝攆了出去,脫衣服的時候才想起袖子裡的兩千兩銀票。
這時候才有一點明白胤禛的意思。
四爺這是打算收下自己,但是自己的為人能力都不清楚,所以給了自己兩千兩銀票。
這是考察自己的能力來了。
要不然哪家皇子府上也沒說不收下門人還給這麼一筆巨款的。
想明白了四爺的心思,這會兒他也不為難了。
先去洗了個澡,收拾了一番,才又拿出紙筆來,給四爺寫了一封信。
“主子敬啟
奴才戴鐸敬上
奴才收了主子的銀票,一定不負主子期望,這就啟程前往江南,到時有事奴才會以書信形式通知主子。”
簡短的寫了一封信,戴鐸找人給送了進去,也沒有耽擱,收拾了行囊就啟程去了江南。
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幾件衣服,他還是都拿上了,自己一個人走,還是穿的舊一點好,省的被人當了肥羊。
胤禛這時候正在看戴鐸給他的第一封條陳。
要說胤禛有沒有想要繼位的心思,這肯定是有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對於戴鐸這麼大啦啦的說出來,他的心裡並沒有什麼得遇知己的感覺,反而感到十分惶恐。
連個外人都知道自己有奪嫡之心,難不成這已經是人儘皆知。
懷著這種心理他看了戴鐸寫的第二封信。
咦,居然去了江南。這樣也好,江南賦稅重地,有人去看看總是好的。
要是以後需要舉事,那江南就是自己的糧倉。
若不需要,那江南也得看好了,不能叫旁人得了去。
等胤禛回到後麵,就跟靜嫻說起來,“今日那個戴鐸,福晉覺得如何。”
原來不止胤禛去看了,當時靜嫻也在裡間,隔著一個屏風書房裡的情景看的是一清二楚。
靜嫻沉吟了一會,“這個戴鐸看起來倒是像真心投靠的樣子,隻看他今日說的這番話,若是傳出去,爺倒是沒什麼,戴鐸估計就懸了。”
她又想了一會,“不過這人看著有些恃才傲物,現在皇上正直盛年,太子也還得皇上青眼,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估摸著也是看出爺的潛力,但這人要不要用,要怎麼用都還得看爺的。”
胤禛點了點頭,“就怕他是賭徒心理,到時候不僅投了一家,再看看吧。”
靜嫻是知道戴鐸的,曆史上這確實是胤禛的一大謀士,而且胤禛上位之後下場並不怎麼好。
好似是有些恃功勞生驕,到處宣揚自己在胤禛奪取皇位中做出的貢獻,最後胤禛忍無可忍才把他拿下。
不知道這個戴鐸跟曆史上是不是一樣,再者曆史畢竟隻是曆史,活生生的日子還是不一樣的,沒有親曆過那些日子,又怎麼會知道曆史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