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哪怕知道,索額圖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可是他也全然無法拒絕索額圖的提議。
因為他作為太子,也已經忍受不了了。
“把人暗中送進來吧。”胤礽隻張嘴輕輕吐出幾個字來。
就看索額圖一臉欣喜若狂,“哎,奴才這就去辦。”
康熙老爺子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問到,“索額圖又去了太子宮中嗎。”
地上的人一直低著頭沉聲回答到,“回皇上,是的。”
康熙揮了揮手,那人才站起身來,隻一個轉身便消失在殿中。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嗎,太子,你真的能對自己的父皇下手嗎。”
接下來的幾天康熙完全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依舊天天召太子來南書房說話。
直郡王這幾天看太子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胤礽看他這幅樣子,心裡直想笑。
直郡王大約還不知道他也快要步入自己的後塵了。
康熙四十一年,過年就在這種有些詭異的氣氛裡來到。
“今年皇上怎麼沒有叫爺去寫福字。”靜嫻依靠在胤禛身旁。
胤禛拉起靜嫻的一縷頭發說到,“大約是因為太子的事情吧,到年尾了都還沒見他有動作,皇上心裡邊大約也不耐煩見到這些兒子們。”
正月十六出發,胤禛把弘暉也給帶上了。
那年弘晴出事後,胤禛又去對著鈕祜祿氏進行了一番嚴刑拷打,這次半點都沒有留手。
鈕祜祿氏沒有熬過去,還是說了大約是在康熙四十三年,弘暉才出事。
靜嫻倒是沒有什麼,但是離著四十三年越近胤禛就越焦躁。
今年才四十二年,胤禛就出了上衙幾乎是眼睛不離的看著弘暉。
真是算得上走哪帶哪。
靜嫻是心裡知道弘暉已經不是那個弘暉,他的身體這麼多年調節的極好。
彆說暴病身亡,就是想叫他生病都困難。
但胤禛總不放心,這不又給帶走了。
靜嫻無法,隻好帶著弘昀跟布爾和還有弘時在家裡等這倆人回來。
布爾和還不高興,“額娘,為什麼阿瑪隻帶著大哥不帶我跟弘昀呢。”
靜嫻總不能跟她說你阿瑪怕你大哥在家裡萬一去了都不知道吧。
隻能哄著她說,“下次就叫你阿瑪隻帶你,不帶你大哥啊。”
正月二十四日過了濟南府,二十五日一行人到了長清縣黃山店。
這裡並沒有行宮,眾人隻能搭建帳篷。
弘暉小小的人,半點也沒有驕矜,見胤禛叫侍衛先給他搭建,他反而帶了人先去幫他阿瑪搭建去了。
胤禛從康熙帳篷裡出來就看見弘暉領著一眾人在那忙的熱火朝天。
“弘暉,怎麼在這呢。”胤禛朝他招了招手。
弘暉一路小跑著到了他阿瑪眼前。
“不是叫先建你的帳篷嗎,怎麼到阿瑪這裡了。”
弘暉抿嘴笑著說,“阿瑪,兒子想先把你的建好,阿瑪回來就可以直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