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上前看了眼床上的裕親王福全。
“老四,王伯一直這樣嗎。”
胤禛點頭,“我剛剛叫了叫,沒醒。”
太醫一直在旁邊侯著,每個半個時辰上前給他把脈。
胤禛知道,這是考慮著裕親王隨時可能會去世,怕記錯了時辰。
直郡王也歎了口氣,要說這裕親王福全,真算得上是不賴。
當初圍剿葛爾丹,自己不尊軍令,叫葛爾丹從包圍中逃了出去,還是福全幫著給他頂了罪。
父皇也是知道的,當初還是父皇暗示了王伯。
這麼想著,直郡王也難過起來。
“咳咳咳。”
胤禛跟直郡王立馬轉頭看向床上的人。
保泰跟保綬幾人從後麵撲到床邊。
“阿瑪,阿瑪你覺得怎樣。”
福全微微睜開眼,看了眼幾個兒女,才轉過來跟胤禛倆人說,“直郡王,四貝勒,安,容我跟這幾個不成器的說幾句話。”
胤禛跟直郡王對視一眼,直郡王點頭說到,“王伯請便,我跟老四先出去。”
等倆人出去福全才挨個仔細打量了幾個兒子。
“保泰,你過來。”
保泰膝行著上前,握住福全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
“保泰啊,你知道為何阿瑪能夠平平安安這麼多年,一直做一個太平王爺嗎。”
保泰隻搖頭,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福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因為我從來沒有摻和進儲位之爭啊,阿瑪一直在避讓,原本一直是這樣的,阿瑪隻後悔一件事,就是前幾年當著眾人的麵表露了對八阿哥的欣賞。”
說著看了保泰一眼,“保泰啊,你是世子,阿瑪知道你比保綬要機敏,可是正因為如此,阿瑪才更要提醒你,離皇上的阿哥們遠一些,尤其是八阿哥。無論如何,我們家的富貴都不會少了,沒必要摻和進去,你知道嗎。”
保泰趕緊點頭,“阿瑪,兒子知道,你放心。”
得到保泰的答話,福全才放下心來,又轉過去看保綬。
保綬也上前幾步,拉住福全的另一隻手,“保綬,阿瑪就你們兩個成年的兒子,你要好好看著你大哥,千萬不能叫他走了錯路,你大哥聰明,可卻沒有你能穩得住,你們兄弟兩人必定要相互扶持,你可知道。”
保綬趕緊點頭,又去拉旁邊保泰的手。
福全看兄弟兩人緊握的手,才輕輕笑了笑。
“咳咳咳”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福全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不管以後有多少教你們難受的事情,隻記得一樣就好,活下去,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兄弟倆已經淚流滿麵,“阿瑪,你快休息一下,彆說了,一會兒再說。”
福全擺了擺手,“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等我死後,你們找機會把欠國庫的銀兩都還了,我一直單獨留著呢,從借出來就沒用過,不過是隨大流去借了一份而已。”
旁邊福全的貼身太監從袖子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保泰。
福全才接著說道,“當初滿朝文武都從皇上那裡借了銀子,我也不好與眾不同,可我觀皇上這幾年的行事,總是帶著眾位大臣巡視全國,銀子跟流水似的淌出去,肯定要不了幾年,就要國庫空虛,這些銀子,你們不要隨意亂動,等皇上收繳的時候,找個機會交上去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