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苦笑起來,罷了,倆人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什麼可得意的。
十三跟在太子的馬車後麵,看著前麵的直郡王,有些疑惑,倆人這是在做什麼互動。
等回到京城,直郡王便病倒了。
“王爺,起來吃藥了。”大福晉坐在榻邊,手裡端著碗說到。
直郡王睜開眼看了看榻邊的人,“福晉,爺不要吃藥。”難得的跟個孩子似的,居然也會撒嬌。
大福晉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嘟著嘴,耍無賴的人,隻好笑了笑,把手裡的藥碗放下,輕聲說道,“爺,病了就得吃藥,不吃藥哪裡能好的了,對不對。妾身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叫爺病了都不敢請太醫,隻叫了府醫過來,可是再大的事情,都得爺好起來才能去解決不是,爺,快些好起來吧,妾身擔心。”
直郡王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已經枯瘦如柴,可她的眼裡依舊帶著對自己的擔心。
直郡王歎息一聲,最終翻身起來,接過藥碗一口便將藥喝了下去。
“福晉放心吧,爺以後不會這樣了,隻是以後爺可能會一直跟著皇上到處跑,能陪著你的時間並不長久,福晉也得注意身子才是。”
大福晉看他把藥喝了,這才放下心來,聽他說話也隻是點頭應是。
宮裡康熙坐在棋盤前,手裡執著黑子,對麵坐著張廷玉。
“衡臣,你來說說朕的八阿哥,如何。”
張廷玉手中的白子頓了頓,沒有到它原本該去的地方,反而是往旁邊偏了一格。
張廷玉放下手裡的棋子才開口說道,“回皇上,微臣以為八阿哥為人賢良。”隻說了這麼一句,張廷玉便閉了嘴,不再多說。
康熙手中的黑子遲遲沒有放下,顯然是在思考些什麼。
賢良嗎,可惜了,為皇為帝者最不需要的便是賢良。
再者,老八現在賢良為的是什麼,當旁人都是傻子麼。
不就是為了招攬人心。
自己還沒怎樣呢,他就光明正大的招攬人心。
罷了,直郡王跟太子之間還需要一個人,來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勢,既然老八這麼喜歡攬權,那倒也合適。
張廷玉隻見康熙的黑子落下,一條大龍瞬間形成。
他把手裡的白子放下,笑著說道,“皇上,微臣輸了。”
康熙也笑了起來,“好你個衡臣,到朕這裡來耍起心眼了,剛剛的那顆白子為什麼不放到這個位置。”
張廷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微臣沒有看到這個位置。”
康熙哈哈大笑了兩聲,指著張廷玉說道,“衡臣可是不老實了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康熙老爺子時不時的給八阿哥點賞賜。
又常常召見他進宮說話,給他增添砝碼。
八阿哥府上一時間車馬不停,跟旁邊低調的四爺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康熙四十六年,聖駕第六次南巡,也是康熙在位最後一次南巡。
正月還沒出,宮裡就傳出了旨意,正月二十三日南巡。
胤禛自打開年就沒往戶部去,這會兒被戶部官員堵在了府裡。
“四貝勒,皇上這又要南巡,您說說這銀子打哪裡來啊。”馬齊有些為難的說到。
胤禛哪裡會接他的茬,“馬齊大人,皇上南巡,自然該是戶部出銀子。這是戶部該考慮的問題,大人來問爺,不太合適吧。”
馬齊被他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胤禛歎了口氣又說到,“馬齊大人,皇上既然南巡去了,那就自然會有辦法的,你擱這兒多操得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