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晟著急:“你去乾什麼啊?”
周泊川和祁謙忙碌一下午,見狀也圍了過來。
周泊川看見站在門外的劉局,眼神閃爍,開口問:“怎麼了?派出所的劉局長找你有什麼事?”
祁謙小心猜測:“該不會是你家老頭找過來了?”
上次在京都揭露了趙佩珍的真實麵目,賀鳴堯走得乾脆利落,和賀老頭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賀鳴堯擺明了翻臉不認爹,話都不想說一句的。
經過趙佩珍一事,賀老頭大病一場,躺在醫院住了許久,精神萎靡不振,顯然受了不少打擊。
賀家的事情鬨得大院皆知,祁老爺子好幾次去醫院探望老友,回來也是無聲歎息。
周泊川發愁:“真的來到韶安市了?”
賀鳴堯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徐一鳴也走了過來,得知始末,歎氣道:“你去見見吧。不管怎麼樣,總要把話說清楚的。”
這下紀晟也沒話了,抬頭擔憂地看著賀鳴堯。
賀鳴堯摸摸他的頭,笑著道:“沒事。我很快回來,那個老頭奈何不了我。”
紀晟站在門口,目送著他走遠。
—
派出所後院辦公室。
暈黃的燈光早早亮了起來。劉局帶著賀鳴堯來到後院,示意道:“就是那間辦公室,你進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賀鳴堯沉默地敲門。
屋裡傳來聲音,“直接進。”
賀鳴堯踹門走進去,左右看了看,隻有一個頭發半白的賀正毅坐在茶桌前,沒有眼熟的兩位警衛員……
想到門外乃至整個後院都沒有其他人,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賀鳴堯轉身便把屋門反鎖了,冷道:“找我什麼事?”
賀正毅抬頭看著他,又低下頭看著眼前的茶杯,聲音沙啞,像是大病初愈。
“坐下來說話。鳴堯,我們父子兩人好久沒說話了。”
“沒什麼好說的。”
賀鳴堯不想和他廢話,“你在京都,我在韶安市,離得那麼遠,我也沒跑到你麵前礙眼,你過來找我乾什麼?”
賀正毅低聲道:“當年是我誤會了你,一怒之下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我道歉。是我對不住你——”
賀鳴堯不耐煩聽這些,“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本來隻是想找你說說話。”
賀正毅說:“我也知道你的狗脾氣,鐵了心要和我劃清關係。你想在韶安市定居,不想回家,那就在這裡好好生活,哪怕去礦上當一個小小的搬運工,一輩子混吃等死,我也不會管你。”
賀鳴堯厲聲:“你調查我?”
“這種事情隻要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沒必要派人調查。”
下一秒,賀正毅反問他:“你在緊張什麼?你害怕我發現什麼?”
賀鳴堯冷冷瞥著他。
賀正毅沒法再保持冷靜,氣得指尖發抖,指著他道:“你和那個紀晟!你和他成天到晚形影不離!天天上下班接送,騎著自行車到處兜風!從小到大,你對誰這麼上心過?啊?”
出門在外,賀鳴堯格外注意和紀晟保持距離,偶爾摸摸頭什麼的,彆人也不會多想,隻會當作是兩人之間關係好。
隻是彆人看不出賀鳴堯和紀晟的關係,不代表賀正毅看不出來!
賀鳴堯幾乎是他一手教導長大的!
賀正毅罵道:“周泊川那小子就眼睜睜看著,他不管你的嗎?”
“他哪能管得了我?”
“他管不了你,我來管!”
“你想怎麼樣?”賀鳴堯問。
“你以為我要乾什麼?我甚至不需要做彆的動作,我隻要把你們兩人的關係說出去,派出所第一個要逮你們進監獄!”
賀鳴堯開口:“你親手把我送到了河灣溝農場,現在又要親手把我送進監獄嗎?”
“我不會送你進去。”賀正毅冷靜道,“你是我親兒子。鳴堯,三年前我犯了錯,我對不住你,我欠你的,我活該!你不想認我,想和我斷絕關係都行!”
“但我不會放任你們兩個繼續胡鬨!”
“要麼你和我回京都,如果你不想看見我,那你去當兵,去邊疆,走得遠遠的,總之彆和那個紀晟糾纏!要麼你眼睜睜看著他被抓進去!”
賀鳴堯許久都沒說話。
從頭到尾,體內隱藏的磅礴力量仿佛被壓製了一般,絲毫不能施展。腦海裡的潛意識隱隱約約告訴他,禁止對有血緣關係的父母雙親動用任何力量。
艸。
賀鳴堯氣得想罵臟話!隻能暫時安撫道:“你讓我回去想想。”
他得回家找紀小晟幫忙了!
那顆小橘子也不是普通人,當初一手催眠的特殊本事,差點讓賀鳴堯也栽了跟頭。
賀鳴堯不能對賀老頭出手,不代表紀晟沒招。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紀晟:我的精神力沒啦。
賀狗:……我不該開口問的。現在我要抱著一顆紅著眼的小橘子辛辛苦苦哄了。
#叫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