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衛國缺糧缺肉,但是不缺錢,更不缺人脈。孫衛國的姐夫錢主任是國棉廠的車間主任,紀晟能和孫衛國認識,多虧了錢主任介紹呢!
紀晟興奮:“二叔能搞來棉布嗎?我正缺布料做衣裳呢!”
“能!”孫衛國和他說,“中午我帶你去國棉廠,你進倉庫隨便挑,不要布票不要錢,隨便挑!”
不要布票更好,但是紀晟哪能不出錢,到時候他看情況把錢塞過去。
來到財務室,馬大姐和沈芳芳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前,紀晟挨個和她們打招呼。
姚海燕頭一個湊過來說話,“好久不見啦!怎麼樣怎麼樣?晚上睡得好不好?上次我給你送的麥冬茶有用沒?”
“有用!後來我就沒再做噩夢了!”紀晟說。
“那必須有用!我專門找老中醫給我配的茶包,那裡麵混了不少好藥材呢!”
“知道知道,是好東西,周六請你吃紅燒肉!”
“真的?”姚海燕激動。
“真的!”
紀晟不打算再遠離姚海燕了,姚海燕性子爽利又乾脆,嘰嘰喳喳愛八卦,對他也很仗義,得知他睡不好,第一時間送來了麥冬茶。
最重要的是,前不久賀鳴堯和紀晟說過,派出所的人不會再盯著他,包括趙關城。沒有人會懷疑紀晟是敵/特分子。
隻要接下來趙關城不再找他的麻煩,紀晟也願意和姚海燕繼續交好,閒著沒事在辦公室一塊打牌嗑瓜子,生活多暢意。
不遠處,沈芳芳豎起了耳朵,聽著紀晟和姚海燕時不時的說話內容。
中午吃飯的時間,賀鳴堯來接紀晟,卻被紀晟拉著去了國棉廠。
兩人之前跟著錢主任來過國棉廠,眼前仍然是熟悉的紅頂小洋樓,鬥篷式大屋頂,典型的“蘇式”風格建築物。
孫衛國帶著他們走進廠區家屬樓,進門時出示了家屬證,門口的警衛員這才放他們過去。
紀晟早便知道國棉廠管理嚴格,進廠要工作證,進家屬區要家屬證。
賀鳴堯第二次來到國棉廠,總算明白了遠處建築物上某些符號標誌的意思——有一個連的部隊在這裡駐守,還是荷槍實彈的那種。
怪不得管理如此嚴格。
再次見到錢主任,對方一臉和氣,毫不見外地和紀晟賀鳴堯打招呼,領著他們走進倉庫。
紀晟挑得眼花繚亂,一口氣挑了十幾匹純棉布料,顏色不一,普通的灰藍黑棉布價格便宜,白色和其他淺色價格稍微貴一些。
孫衛國連連說不要錢不要布票,紀晟不肯占便宜,強硬地把錢塞了過去。
“二叔,我拿了這麼多布料,你不收錢,我也不好意思拿這些棉布啊!”
孫衛國隻能收了他一半的錢,轉頭交給了錢主任。
紀晟抱著布匹,樂顛顛地回了小洋樓。
“這塊藍色的給崽兒做衣裳。”紀晟拿著棉布比劃。
“好看!”小崽興奮。
“這塊呢?”紀晟又拿出大紅色棉布,“這個顏色絕對喜慶!”
小崽搖頭:“不要不要!”
賀鳴堯準備了滿桌的飯菜,香菇燉雞塊,小炒肉,紅燒魚,青菜炒蘑菇,醋溜土豆絲……樣樣都有,極其豐盛。
有賀鳴堯這個飯量大的,這些飯菜不可能有剩!
吃完飯,賀鳴堯又端出來一個小蛋糕,上麵塗滿了白色巧克力,甚至擺了兩朵玫瑰。
“生日蛋糕,寶貝兒。”
小崽舉手:“我做的!”
賀鳴堯涼涼地瞥過去。
小崽立馬慫了:“巧克力、是、是寶寶親手塗的……”
紀晟驚喜:“嗷,我們崽兒太棒了!”
賀鳴堯冷哼。
紀晟抬頭,抱著他的腦袋親昵,低聲說:“我的男人也超棒!”
賀鳴堯微妙地被他撩了一下,他低下頭:“小橘子,你再說一遍?”
紀晟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更撩的。
賀鳴堯喉結微動,低頭看著眼前多餘的小崽,恨不得把這隻睜大了眼睛的崽兒扔到九霄雲外去。
媽的這隻崽兒肯定也聽見了!
下一秒,小崽懵懵地說道:“我是你的???”
後麵又說了啥?
賀鳴堯怒吼:“賀西洲!”
這下小崽也知道不是自己該聽的,嚇得連忙捂著屁股爬二樓,“寶寶、寶寶、什麼也沒聽見!”
紀晟大囧。
下午兩人去電影院看電影,趁著四周漆黑,唇舌親密相纏。
前麵放著黑白電影畫麵,一個胖娃娃在街上狂奔,手裡拿著竹蜻蜓,背對著火紅的夕陽,笑得露出了兩顆門牙,像一隻綿軟的胖兔子。
賀鳴堯抬頭看著電影,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紀晟的肚皮。
紀晟一下子猜到了他的心思,低聲說:“想什麼呢!絕對沒有!”
賀鳴堯:“讓我做做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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