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由愛生恨,也隻有琳琅有這樣的能力了。
很快琳琅就被帶了過來,她恨恨的看著如雲,陳澗拍了一下桌子:“害了陳慶,又推到皇後身上,貴妃,你好大的膽子呀?”
琳琅郡主此時也不想裝了,她的人生都被毀了,還裝什麼。
她哈哈大笑:“是熊氏先害我的,她害我沒有孩子,我憑什麼不能害她的孩子,她這樣的人還想做太後的夢,真是可笑,還有你們……”
她指著陳澗道:“皇上若是不納我為貴妃,我也並非臉皮厚的人,可我自認為哪個方麵都沒有做錯,皇上為何待我不親近?你既然這般對我,害了我一輩子,那也彆怪我了。”
雖然她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陳澗從來都很聰明,自然想到了,熊氏恐怕是跟琳琅下了藥,她既然沒有孩子,經由熊氏派人遊說肯定想讓她支持陳慶,琳琅郡主也不是傻子,發現熊氏的做法,便殺了陳慶報仇。
如雲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可知道,因為你這樣,熊暉反了……”
琳琅郡主不在乎笑道:“反了,那挺好啊,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一切不都是你的錯嗎?若你心胸寬廣,何苦讓我獨守空房,我既然半分希望也無,那我又何必讓你們好過。”
“你真是瘋了?魏國破了於你有什麼好處,你雖然獨守空房但是吃穿不愁,用度也是最好的,國破了,亡國奴的生活你想過是什麼樣的嗎?”
琳琅郡主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們全家全部都為國犧牲了,我爹我娘我倆個哥哥都不在人世了,原本以為嫁人了會好點,可是過的還不如我守在太後身邊,所以我恨。越如雲,你若是真的不想我進宮,就該說清楚,而不是我進宮了,再使你這些下作手段。”
雖然她很清楚這些事情和如雲一個人無關,可是沒有如雲,她指不定就能穩穩當當的做她的貴妃。
陳澗冷著臉看著她:“寵不寵幸你那是我決定的,我一個皇上,喜歡誰不喜歡誰,連這點自由都沒了嗎?你有什麼火氣衝著我來便是了,何苦害人,這樣讓熊暉也反了,你對得起你的爹娘嗎?你自己是爽快了,可你爹娘為了魏國嘔心瀝血,如今都毀在你的手上了,你可知道有多少百姓因為你生靈塗炭。”
想起琳琅的爹娘,陳澗也不由得覺得唏噓的很。
他的這番話不僅沒有引起琳琅郡主的深思反省,反而更是冷嘲熱諷起來:“你若真的是把自己當成大魏的皇上,就不會為了這個女人連後代都不顧,太子明明就病懨懨的,若是為了江山社稷,就該生出健康活潑的孩子出來,可你呢,專寵這個女人一人。這也就罷了,我明明是功臣之後,卻受到你的冷待,是,你說你是皇上沒有錯,但是這個魏國不是你一個人打下來的,那是由千千萬萬的百姓們奮戰出來的,這裡邊包括我的爹娘,可你在乎嗎?你若真的在乎,會隻是做做樣子,然後放任我不管嗎?”
她指著陳澗和如雲,又嗬嗬一笑:“你們二人是絕配呀,活該,我聽說肅雍也寵愛他的皇後,可是人家皇後沒有生育卻從不納妃,若你真的不納妃,我倒還佩服你,可你既然納了我,卻冷待我,那就是對我爹娘視若無睹。”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陳澗陰冷著臉,骨子裡刺骨的冷,以前他總覺得自己光明磊落,和肅雍對著乾從來不會遜色,現在卻明明白白的有人告訴他,說他連後院都不如肅雍,他怎麼能不生氣。
幾乎近癲狂的琳琅郡主道:“好啊,你隻管殺了我便是,你殺了我吧。我全家都死光了,我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死了最好。”
如雲看了陳澗一眼:“不能殺她,把她關起來吧。”
把她殺了,那麼殺害陳慶的鍋就由她越如雲背著了,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再說了,琳琅郡主是功臣之後,若她死了,所有的鍋又在她的身上了。
可陳澗卻不管了,他本來就是有實權的皇帝,哪裡容得了彆人這般無禮,當即就要下令昭告她的罪行,把她處死。
她的人頭還被送到熊暉那裡,可惜熊暉卻完全不接受,他正跟陸敬亭相談甚歡,壓根不想再回陳澗的話了。
陸敬亭看在眼裡,知道熊暉這是在投誠,便笑道:“魏王竟然這點麵子都不給熊將軍,也難怪您不服氣的,若是我,我也不服氣。”明明熊暉要的是越如雲的人頭,給的卻是琳琅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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