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疆挺著胸膛,站在如荼麵前,他現在真的像個小少年了,目光如炬,身量也高,在如荼麵前眼眸裡透著興奮,如荼知道他這是想自己誇誇。
如荼一臉慈愛的看著他,“我聽你姐夫說你如今可是了不得了,下次狩獵,姐姐還真的要好好看看你的表現。”
越疆握起拳頭,“我肯定跟姐姐獵一個最好的。”
見他這般,如荼笑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姐姐相信疆兒肯定會是最好的兒郎。”
她隻是想誇誇弟弟,這個倔強的小兒郎,可沒想到越疆忽然道:“以後我替姐姐撐起來,好不好?”
“啊?什麼?你怎麼突然說這個話。”如荼不明白。
越疆緩緩道:“我知道姐姐因為家裡的事情,總對越家不信任,我也不喜歡家裡的某些人某些事情,可我會為姐姐做你的依靠。”他年紀小,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什麼都不清楚,爹娘想要的無非就是從姐姐身上拿到榮華權位,甚至於更多。
她們看待姐姐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女兒的眼神,而是看一顆搖錢樹。
原來這個孩子什麼都知道,他是怕她失望,所以才這般說,如荼不由得道:“姐姐相信疆兒,但是姐姐不要疆兒替姐姐做什麼,咱們姐弟倆互相依靠就成。”
“嗯,疆兒知道。”越疆很清楚自己年紀小,現在嶄露頭角已經是不容易,若是太木秀於林,恐怕很快就擋了彆人的路。
如荼很是欣慰:“好,你想著靠自己是很好的,皇上雖然現下待越家還成,可是日後我若不在了,越家還是越家人自己的越家,還得靠你們。”
從姐姐這兒出來,越家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樣,再抬頭看到了蕭舜雪,他略略點頭,匆匆走過去。
原來是這位小國舅,舜雪想了想越家人,輕微搖了搖頭,越家人在燕京還真的不算什麼,雖然有皇後在,可誰都知道皇上公然嘲笑越家,越家的地位甚至還不如王家這種封疆大吏,至少彆人是真的有實權的。
她是過來找淑君的,一進來便看到淑君手上拿著一本書,她眼睛一亮:“公主,這可是那本孤本?”
“是啊,是玉衡哥哥送給我的,我聽你昨兒說了一嘴,所以才讓她們找出來的。”
一聽是玉衡給的,舜雪笑道:“原來是雲亭候送的,說起來,雲亭候對您是真好。”可惜雲亭候和他哥哥一點也不對付,即便他哥哥百般求好,雲亭候依舊不理睬,甚至還想從她爹手下奪走軍權。
她爹也是糊塗,自己的兒子雖然略有不足,卻舍不得培養,偏偏收了好幾個年輕人天天教導,比自己親兒子還親。
淑君聽舜雪一誇,臉瞬間一紅:“你這是說什麼呢,噯,你姐姐也十三歲了,還沒有許親嗎?”本來這種話,她作為公主平日也很少說,但是這個時候聽到舜雪說起玉衡,她想的有點遠。
聽到她提起姐姐舜華,舜雪忙笑道:“即便有,我這個做妹妹的也不知道啊,除了我爹娘,誰會知道,再說了我姐姐也不急。”
那是,護國公嫡長女,有什麼好著急的。
淑君也笑:“你說的也是,不過,我跟你說,這次我們回去之後,我宜安姐姐的婚事怕是快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如荼讓宜安公主見過安國公府三公子,那位公子一表人才,宜安公主雖然可能心裡還惦記著沈康武,但因為如荼和肅雍二人強烈反對,她更是不敢。
這宜安公主的事情舜雪當然也清楚,隻是皇家之事,她們說得,她這個外人可不能隨意非議,隻能往好的地方說。
“宜安公主乃功臣之後,又承蒙娘娘照看,和安國公的公子自然是天作之合。”
淑君也不知道為何,她感覺自己和舜雪好像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好,她每次和舜雪說話,大多數都是掏心窩子的,但是舜雪卻是官樣文章,可不可否認,舜雪又一直要和她好,她不好怎麼說。
還好在滄州這裡肅雍單獨出去閱兵三次,又親自定了規矩,差不多了,一行人才準備打道回府。
張燕娘和她爹娘也準備回銀族去,這次她爹和來時好像不太一樣,她問娘,娘卻道:“你阿爹是佩服那個皇上,楚皇乃軍事奇才,又知人善用,乃百姓之福。”
“我也聽說皇帝是個大好人,他一來,咱們銀族就有生意了。”
族長夫人笑了一下:“你這孩子,怎麼想到這個。”
還好燕娘沒什麼心思,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族長夫人則把丈夫叫進來,“當家的,你是不是改變了主意?”
她當家的對陳澗一直忠心,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庇護陳澗遺孀,同時也暗中籌錢籌糧準備支持大業。
可是這次回來的時候,當家的顯得憂心忡忡的,族長夫人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