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李瓏這樣的話,婉琴聽的見怪不怪了,她也是倒黴,在平原侯夫人身邊伺候,每天還得幫她乾這些事情,不乾就可能被趕出去或者打板子,她家一家老小都指望著她,她不去做這些事情,全家老小跟著遭殃罷了。
見婉琴一聲不吭,李瓏揮揮手:“你替我準備一二,我今天打算出門。”
婉琴一聽說她要出門,又強打精神,“不知夫人要去哪裡,奴婢替您備好車馬。”
李瓏笑道:“我準備去珍寶閣,不是說那裡上了不少首飾頭麵。”
雖然她們這樣身份的人一般都是那些鋪麵的掌櫃們自己送上門來,但是送上來的能有多少東西,去那兒看的才過癮,更何況她還想去見一個人。
當年李覓把她的孩子送走了,這麼多年她都一直在找那個孩子,怎麼都找不到,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送到哪裡了,前些天剛剛出重金讓人去查到一點蹤跡,她非去不可。
婉琴當然不知道這些,從主子這裡受了氣之後,便不忿起來,李瓏身邊的下人有李瓏母親留下來的人,但因為衛薑犯事,所以不少衛薑的下人也被趕出去了不少,李瓏平日很優待這些母親留下來的下人,不怎麼讓她們做事,但是李家跟著的下人或者平原侯府的下人她就不在乎。
這婉琴便是平原侯府的下人,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群體,去車馬房去了之後,便找好姐妹們說話了。
平日裡和她關係不錯的是圓兒,這圓兒也是平原侯府的人,原先是準備給平原侯世子備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做成通房,新夫人進門之時便在這裡伺候。
婉琴進門便抱怨:“這夫人還真是,又鬨著要出去。”
圓兒不屑道:“她這是又想做下什麼醜事不成,騷狐狸一個,也怪不得咱們老侯爺也不把她當人看。”
“噓,小點聲,你這麼大聲說話做什麼。”婉琴有些緊張。
圓兒帕子一甩:“你如今也比我好了,夫人器重你什麼都讓你做,你看我,那騷狐狸成日讓我待著發慌,我的日子才不好過呢。”
這個夫人倒是有些手段,老侯爺如今不大管事也管不住她,她回來之後便風流瀟灑的,讓圓兒越發氣憤。
她現在客居在李家,又隻是個連門都出不了的丫頭,若是一輩子這麼渾渾噩噩的她實在是不甘心,但是又沒辦法,想了想,等婉琴走了,她便尋了人帶口信回去給平原侯府的娘老子。
婉琴次日便伺候李瓏出去了,李瓏在珍寶閣轉了半天,意興闌珊的買了幾件收手,便借口身子骨不舒服去了隔壁的客棧小憩。
當她推開門,看到了一位年輕的公子,她放下心來:“陳爺,我來了,不知道我那孩子您替我找到了沒有?”
陳由笑道:“若沒有把握,我何必讓你過來,你看這畫冊,是不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