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猶如火警一般刺耳的鳴笛聲在整個港口黑手黨大廈中響徹。
如若我沒有猜錯,響的的不僅僅是主樓,其他幾座港口黑手黨大廈的警報應該是連著響。
這種警報聲代表著最高戒備——在港口黑手黨的“首腦”遭受到威脅時,整個團體之內的武裝人員都會收到信息。
“…………”
挾持我的少年嚴肅的沉默了一會。
他低頭疑惑的看著我的發頂:“那是你親爹麼?”
我:“您從哪裡看出來我和他是父女的?”
這個我真的很好奇。
【鈴鈴鈴———】
就在此刻,白毛少年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愛瘋鈴聲。
他掐我脖子的手稍微送了一點,遊刃有餘的當著森鷗外的麵掏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放在耳朵邊接聽。
【悟!傑回來了,他昨天晚上和新認識的朋友去網吧開黑,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有點食物中毒,現在正在醫院輸液。】
電話有點漏音,我聽到了夜蛾正道那帶著激動和無奈的聲音。
“………”
那個白發少年就這樣舉著手機,尷尬的沉默著。
即便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現在的臉色應該不算好看。
“看來雙方有信息差呢。”
森鷗外靠在桌子旁邊,朝著白發少年笑了笑,絲毫不畏懼對方給他帶來的威脅,仿佛胸有成竹。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把我的【女兒】放掉,畢竟她隻是一個孩子而已,我也相信咒術高中的學生應該不是亂殺無辜的人。”
森鷗外悠閒的說道。
“哈哈。”
白毛少年皮笑肉不笑:“你這人渣現在倒是想起你所謂的女兒了?要不這樣,你把鳴櫻聖木銅給我,我就把著小鬼放掉。”
除去夏油傑的問題,白毛少年明顯不想白來一趟。
白毛少年:“或者你把那十六億日元結算給我也可以。”
“………”
森鷗外聽了白毛少年的建議,好似認真的摸著下巴,似乎在好好思考他說的可能性。
“東西——是不可能交給你的。”
男人深紫色的眼睛慢悠悠的盯著天花板,聲音不快不慢,異常輕鬆,感覺好像在和白毛少年聊家常。
他的眼睛慢慢轉,像是時鐘走針。
“日元的話……”
森鷗外慢慢開口。
“我也沒有啊。”
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憂傷的說道。
白毛:“………”
我:“………”
“柚杏醬抱歉啊,不是爸爸不想救你,爸爸也沒有辦法,隻能看著自己美麗的女兒落入粗暴歹徒的手中束手無策,爸爸也是很痛苦的,不要怪爸爸。”
森鷗外虛偽的拿著自己那條精致簡潔的白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唉聲歎氣的說道。
“要怪就怪這個凶殘的咒術師,柚杏醬被他殺害之後一定要努力的變成特級咒靈找他報仇。”
好家夥,我要是真的管你叫爸爸的話,今晚不把你拉去跟阿夜牁誌古泥圓房都對不起你。
“先生,求求你彆殺我,我還不想死。”
我裝作恐懼的模樣,蠕動著蒼白的嘴唇,小心翼翼的低聲哀求白毛少年。
不過現在白毛少年的注意力萬全不在我的身上。
“行啦惡心的大叔彆裝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兒吧。”
少年皺著眉頭大聲的說道。
“像你這種完全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怎麼可能生出這樣蘊含著強大咒力的孩子?女子的咒術基因一般會相隨父親一方,但是像她這種咒力規模可不是母親是咒術師能解釋的。”
【………】
此言一出,漏風不知道多少次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
森鷗外臉上所有表情消失了,他露出一張表情的麵孔,那雙紫色的眼睛像迷霧般朦朧。
“你說什麼?”
男人沒有情緒的問道。
“強大?咒力?”
他盯著白毛,隨後盯著我。
“哈?你不會不知道吧?”
白毛少年有些意外的看著森鷗外,咧嘴笑了笑,聲音中充滿了驚奇。
“我還以為你安排她在身邊就是為了對付咒術界的人———結果你反問我?”
“不過這樣也說的通,我抓她的時候她連反抗都沒有反抗。”
白毛少年說的頭頭是道:“要麼她已經被養廢了,要麼就是她身上的資質被完全忽視,從來沒有開發過。”
開朗傲慢的少年似乎在為我感歎,拍了拍我的腦袋,聲音遺憾的說:
“真是可憐,你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術式是什麼吧。”
森鷗外:“柚杏?”
男人雙手背後,那雙紫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危險的歪了歪腦袋。
“是不是咒術師,最清楚的人不應該是柚杏醬自己嘛?”
森鷗外好奇的反問我。
“我可是聽說,咒術師從擁有咒力那一刻,就能看到咒靈啊——”
他說完這句話後,百思不得其解的盯著我:“如果你有咒力的話,是能看到咒靈的吧,那你為什麼不說呢?”
為什麼要說呢?
我撒謊都不眨眼睛:“也沒有人問我呀,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神經係統出了問題,才能看到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含著淚,我控訴的看著森鷗外,委屈巴巴的說道。
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