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克道爾不也能拍嗎？”窮如阮嘉的想法很樸素。
烏裡葉眨眨眼，“有專門的時尚消費星球，頂尖的拍攝師和設備都在那裡。”
阮嘉滿臉茫然這麼奢侈嗎……
宇宙中不缺乏有錢人，一般的城市街道當然不能滿足他們，專用於消費的星球應運而生，位於星際交通航線的十字路口，帶著鑽石光環的星辰帶，就連星球顏色都散發著金錢的氣息，金光閃閃的。
一到地方，就有人來替加百列停飛船，還交給了他們一輛看起來很貴的懸浮車，車身是磨砂紫，阮嘉發現街道上就他們一輛紫色，其他車見到還會主動避讓。
烏裡葉貼心解釋，“隻有超級vip的車是紫色的，要成為超級vip每年在消費的金額不能低於一億索布，我和加百列都是超v，這算是身份的象征？本來還有專用通道，不過走專用通道就失去逛街的意義了。”
實際上這樣也沒多少逛街意義吧……車可以直接開進店裡，三人走出來時吸引了不少目光，這裡很大如同一個地下宮殿，裝潢有種禁欲的冷淡，每一件衣服距離相隔甚遠，裡麵穿著高定服裝的超模姿態優雅的走過，身體卻穿過實物，才發現原來是秀場的虛擬投影。
加百列對這些興趣缺缺，烏裡葉很來勁，熱衷於給阮嘉挑各種風格的衣服。
但阮嘉喜歡的不多，加百列就把她碰過的都買了下來。
起初阮嘉也很有熱情購物，後來有人認出雙子後，那如影隨形的灼熱眼神和探究她時的好奇讓阮嘉感到不是很舒服，烏裡葉他們倒是習慣了。
一位金色頭發的店員走了過來，“裡麵還有專區，不會有其他人打擾，女士想進去看看嗎？”
沒有找雙子，是對她說的話，阮嘉轉身看過去，入目是一雙茶色眼睛，她愣在原地，定睛一看發現長相跟蘇木並不一樣，而且這個金發店員是機械手臂，明顯是人工智能產品。
她回過神，下意識的點頭。
專區的衣服要貴上一倍，阮嘉不敢看價格，不過她很快就沒法去思考價格的問題，此時更煩惱的是烏裡葉選的海報衣服，有女仆裝Lolita風有莫名的沙灘裙還有貓女緊身衣，最誇張的是布料很少的比基尼，加百列走過來毫不猶豫的扔掉了比基尼，手指滑向兔耳女仆裝，猶如滿足了某種奇怪幻想般視線微微漂移。
烏裡葉問道：“這件怎麼樣？”
加百列，“我覺得可以。”
阮嘉，“我覺得不行。”
下一件。
那位機器人店員又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件衣服和配套的鞋子。
“顧客，您看這件呢？”
偏古希臘地中海風格，處處透著低調的藝術，阮嘉點點頭，看來看去就這件靠譜點。
接過衣服，阮嘉道了謝去試。
穿衣服很簡單穿鞋子時阮嘉陷入了糾結，這雙鞋子長得挺好看穿起來卻很複雜，腳後跟連接小腿肚的繩索很不容易綁好，正在這時，那位機器人店員發起幫助請求，阮嘉同意後，它走了進來。
他單膝跪在地上，說道：“顧客，我幫您服務。”
阮嘉頭也沒抬還在試圖跟繩子奮鬥，“這個該怎麼係？我一直弄不好。”
“請交給我。”
垂下金色短發，它伸出機械手臂，雙手捧起阮嘉的右腳，堅硬又冰涼的混合材質接觸到阮嘉的肌膚，對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機器人的電子眼裡看見少女的腳趾微蜷，又鬆開，它手指無意的勾過她的腳踝時，激起小片的雞皮疙瘩。
鞋子套入右腳，機器人的手關節似乎比人類更靈活，細細的繩索圍繞著阮嘉的小腿打了個好看的結。
讓她的腳踩在自己大腿上，店員還是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去觸摸阮嘉的另一腳。
後者向一邊移開。
金發店員抬起頭似乎在疑惑。
阮嘉臉色微紅，“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未來的人工智能發展迅速但並未像人類擔心的那樣，擁有自己的思想，他們隻是設定好的程序，也沒有人麵對機器人時會害羞，可阮嘉總是覺得怪怪的。
“好的。”機器人嚴格遵守人類的意願，起身立在一邊，隻是給予口頭指導。
等阮嘉都穿好後，照了照鏡子很滿意，機器人替她打開門，待她要走出去時，金發店員輕聲說道：“顧客，您很特彆。”
“啊？”阮嘉看向那雙茶色的電子眼。
機器人微微一笑，有幾分神秘，“因為沒人會對機器人說謝謝。”
就像人們用微波爐熱了食物會對微波爐說謝謝嗎？當打開冰箱門關上冰箱門時，會對冰箱說謝謝嗎？人工智能也是如此，它們隻是長相類人的冰冷機器，沒有人類的思維，道謝也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