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戚峰雖然性子莽撞,可粗中有細,早就留意他們了,此時拍手笑道:“本想放你們一條活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那閻王爺都要笑破肚皮。”
其中一人見勢不妙,自恃跟楊儀距離近,便要擄她作為人質。
不料剛一轉身,隻聽“嗖”地一聲響,此人喉頭已經被石子洞穿,他仰麵倒下,手中的短刀也隨之掉落。
戚峰嘿然:“來啊,我正想弄幾個活靶子練練手。”
另一人怒吼,拋下楊儀衝向戚峰,戚隊正不慌不忙,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楊儀不懂武功,乃是個外行,但麵前這兩人才剛照麵,她立刻看了出來,此人完全不是戚峰的對手。
連兩招都不用,戚峰已經失去耐心,在對方揮拳擊來的同時,戚峰同樣的一拳破空。
不閃不避,兩隻拳頭結結實實地交撞。
楊儀聽見“哢嚓嚓”數聲響,她不禁膽寒,不用眼看便知,有人的手骨、腕骨都已經寸裂,換句話說,這人的半臂已是廢了。
慘叫聲響起,卻又戛然而止。
因為戚峰的拳在擊碎對方手臂之時,絲毫未停,拳風帶著風雷之聲,“彭”地落在對方胸口。
“哢……”
“噗!”
前一聲是胸骨斷裂,後一聲是心肺被震裂。
楊儀屏息,她清楚地知道此刻非但是勝負已分,而且生死也已分。
人在麵前倒下,戚峰輕描淡寫地啐了口:“廢物!”
楊儀正要道謝,突然又聽見清晰的狗叫,這次離得很近。
她驚喜交加:“豆子!”
就如同回應她的呼喚,黑狗豆子從前方的煙塵之中跑了出來,但它的脖子上卻係了一條繩索,背後一個士兵正拽著它,所以豆子儘管使勁兒用力,卻跑的不似平時歡快。
這邊楊儀正疑惑,戚峰驚訝地看著她:“你認得我的狗?”
楊儀不僅是疑惑,更是吃驚:“這、怎麼是官爺的狗?”
戚峰得意洋洋:“是我方才從那魏家裡把它救出來的,看它還不錯,已經把它收編了。”
“官爺,”楊儀苦笑:“這是我的狗,叫豆子。”
“什麼豆子花生,你家的豆子是黢黑的?”戚峰不由分說,俯身把要趕到楊儀身邊的豆子抱起來:“這是我的,告訴你,方才我可救了你的命,你還好意思跟我搶狗?”
豆子被戚峰抱在懷中,拚命掙出狗頭望著楊儀。
楊儀哭笑不得,可見豆子並沒受傷,那懸了半宿半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金光灑落在油菜花田上,如詩如畫。
空氣之中除了淡淡花香,還多了點兒煙熏火燎的氣息。
“汪汪!”是豆子在叫,可惜人皆不懂其意。
“我說十七,你給評評理,”是戚峰在振振有辭:“這明明是我撿到的狗,不對,是我把它從魏家救出來的,它不歸我歸誰?”
十七郎蒙著雙眼,手摁在藤椅邊緣,不言語。
隋子雲因見豆子追了上來,也是喜出望外:“這確實是楊先生的狗,我們都是見過的。”
“就算真是他的,”戚峰覺著自己很占理,勝利在望:“方才我救了他的命,人家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如今不想要人,隻要這狗,不過分吧?”
隋子雲欲言又止。
楊儀無言以對。
隻有豆子有恃無恐地向著戚峰翻了個白眼。
戚峰卻仿佛跟豆子一見鐘情,竟覺著豆子在跟自己暗送秋波,他俯身撫摸狗子毛茸茸的腦袋:“你看這狗,跟我多親熱!”
“夠了,”十七郎忍無可忍:“這本來就是楊易的狗,我便是見證。”
戚峰的手一空,原來是豆子歪頭蹭起了楊儀。
十七郎道:“還不給他!”
“哎……凶什麼,有病在身也這麼大氣性,”戚峰轉進如風:“是他的,都是他的好麼?橫豎您薛旅帥金口玉牙,說一不二。”他輸人不輸陣地順便瞪了眼楊儀。
楊儀卻發現,十七郎向著自己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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