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己說“有兩個”的話音落下, 不消片刻, 鐘二的腦中就開始響起瘋狂的提示音。
鐘二看著漆黑一片的直播屏幕,無聲的奸笑了起來,等到腦中的提示音漸漸弱下去,鐘二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霸王票的提示起碼三十幾個。
這才心滿意足的趁著餘己鋪床的時候, 小聲地衝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道了晚安,然後徹底關閉了直播屏幕。
兩個人躺在床上,雖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 但是今晚的氣氛尤其的燥。
屋子裡隻有床頭點了一隻蠟燭,兩人躺在被子裡親親熱熱的鬨, 餘己特彆的愛鬨, 鐘二也是個活潑的, 兩人碰到一塊兒,一會相互咯吱,一會兒又相互啃咬,簡直沒完沒了。
半夜三更,床頭的蠟燭燃的隻剩一小段, 一黑一白兩個腦袋,才從被子裡鑽出來, 皆是汗水津津。
餘己的雙手撐在鐘二的頭兩側, 散落下來的白發, 正和鐘二鋪陳了一枕頭的黑絲糾纏不清難舍難分, 視線相對, 彼此眼中的濃情,將一室的空氣,都浸染成了蜜糖味。
鐘二捋了一把本就半乾,嬉鬨一場,更加濕漉漉的頭發,懶洋洋道:“這枕頭枕不了了,都濕了。”
餘己撥開她汗濕在額頭的一縷碎發,“沒有多餘的,要麼…翻過來枕?”
鐘二哼的笑了,“翻過來就不潮了嗎?”
她手欠的去揪餘己的睫毛,被子裡動了動腿:“你隨便弄點衣服卷一卷,再不然撿沒有毒的草藥包拿來擱在被子底下,一樣枕。”
“嗯,”餘己說著就要起身,鐘二卻一把勾住他的腰,被子裡又動了下腿。
這一下,動的餘己直接一抖,悶哼了一聲,臉色慢慢的暈上紅。
“我問你啊,”鐘二摟著餘己的腰,仰起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你那個挺正常的,為什麼非得等到發情期不可啊…”
這問題不問吧,鐘二心裡納悶的要命,但是問了吧,又顯得她實在急色,饒是鐘二臉皮厚,也沒控製住,紅透了臉。
兩人相對著麵紅耳赤,直接燒成了兩塊交疊的炭。
餘己吭哧了半晌,最後將頭埋在鐘二的脖子裡,才極小聲道:“不到發情期…出不來……”
鐘二聞言愣了下,“啊…”了一聲。
片刻後又笑著去勾餘己的下巴,嘴上不依不饒的追問:“不是,我必須得問問,你是怎麼知道不到發情期就不能出來的?”
餘己咬著她肩膀,不抬頭,鐘二又佯裝生氣道:“你難道有過彆的女人?有過幾個?睡了幾次——”
餘己這才抬頭,滿麵通紅神色焦急,跟鐘二剛才那會兒一樣,把頭當撥浪鼓搖:“沒有,我誰也沒有……”
鐘二被他的模樣萌的貧血,心癢癢的很,壞心眼兒的繃著臉,質疑道:“哦?我不相信,你沒有女人,怎麼會知……唔!”
鐘二說到一半,被餘己捂住了嘴,餘己抿的唇瓣嫣紅,鐘二看著他,竟是直接看的愣住。
餘己的膚色白的過分,平日裡臉色和神情,也都是淡淡的,羞澀透粉的樣子固然好看,但這種隻是唇和眼底隱隱發紅的明豔模樣,實在是奪目——又色情。
鐘二還沒等從他這幅模樣的衝擊裡回過神,餘己就又俯下身,實打實的抱緊了她。
“我…”餘己說:“我自己…摸過。”
“嗯?”鐘二看著他越發嫣紅的唇,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心臟被狠狠抓了一把又鬆開一樣,連呼吸都接不上了。
她所見到的彆人談戀愛,都是吃飯逛街困覺吵架最後分手,就算磕磕絆絆修成正果,她也從來不覺得這玩意有多麼致命,沒談過就死了,遺憾是遺憾的,但沒執念。
沒成想一遭輪到自己頭上,才知道什麼叫——我想把命給他。
“幾,幾次啊?”鐘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胸膛裡現在不止是有小鹿亂撞,還有猛虎亂抓,她腦子都沒過,順嘴禿嚕道:“你怎麼會想起來,自己…那什麼啊…”
餘己這回倒是沒什麼遲疑,直接道:“就上次城外林中你說你想和我做那事之後。”
鐘二眨巴了幾下眼,“所以,你是因為我……才會自己試。”鐘二笑了下,奇道:“那你從前的發情期,都是怎麼過的?”
“百蟒穀中,有一種草,能夠壓製我身上的毒。”餘己說。
鐘二是實在沒想到,餘己不止是長的像神仙,施藥的行為像神仙,竟然連自己活的,也像神仙一般——“清心寡欲”。
在這個妻妾遍地跑,通房不能少的年代,一個爺們兒,居然連五指姑娘的好處都沒有體驗過,把人欲當成毒來壓製,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鐘二心疼了片刻,摸了摸餘己埋在她肩上的頭,手指捋順著餘己的長發,嘴裡一連串嘖嘖有聲。
她道:“我以後肯定讓你體會到真正“做神仙”的滋味……”
餘己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摟著她更緊了些,隔了片刻,輕輕的送了下腰,鐘二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耳根爆紅。
|“其實也可以……”餘己說。
鐘二忙按住被子裡他的動作,哭笑不得的說:“我沒那麼……哎媽,我沒那麼急,我等你。”
鐘二咬了口餘己的脖子,“這種事,怎麼能隻可著一個人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