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二一見餘己又流了鼻血, 頓時停止煽情, 手忙腳亂的用布巾把餘己的鼻子賭住。
並且內心開始擔憂,這種程度的撩撥就鼻血橫流, 這身體……有點虛啊。
接下去日子, 兩個便在這種彆彆扭扭的狀態下相處, 經常性的半路換人, 一會兒“寶貝你過來兒, 親親我就不疼了。”一會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鐘二為了防止餘己吃醋基本上和喬庚不說話,能不看就不看,更不能碰, 不然等到餘己出來, 會一點點的扒小腸兒,連她不經意的眼神,都要拎出來嚼吧一番, 不把自己醋的眼眶發紅,就不算完。
隻不過除了仍舊自己醋自己,醋的水深火熱難以自拔的餘己,鐘二和喬庚就算驟然對視時, 發現彼此的唇舌正在對方的口中交纏的難舍難分, 也能淡定的推開彼此,回頭呸呸呸, 狠狠抹嘴嫌棄。
時間飛快, 如此大半個月過去, 鐘二原本答應喬嵐幾天回家, 卻一直都留在將軍府照顧餘己,直到喬嵐來找她,她才猛然驚覺自己沒有遵守承諾,而喬嵐已經婚期將至。
喬嵐心思細膩處事謹慎,鐘二不需要操任何的心,也不怕喬嵐把喬家打包都賣了充嫁妝,因此陪嫁的禮單喬嵐給她,她看都沒看一眼,隻說道:“對不住了,小嵐,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自己操辦婚事……”
鐘二說:“明日我一定回家,今晚我和將軍好好的說說。”
喬嵐點了點頭,猶豫了許久,才問道:“你和將軍……還好嗎?”想起皇城中的流言……喬嵐滿臉擔憂。
“啊?”鐘二正在仔細的回想劇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聞言愣了一下,說道:“我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她和餘己確實是挺好的,在幾天前原本毫無預兆的換人,突然形成了規律,白天是喬庚,晚上是餘己,通常以天黑為界,很是神奇。除此之外,過於刺激和激動生氣,也會導致換人。
但相比之前來說,已經穩定了很多,鐘二白天基本就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一個“真丫鬟”隻管照顧人的傷勢,做啞巴,做瞎子,做木頭就好了。
到了晚上,她就能和餘己親親我我,享受二人時光,除了不能做過於刺激的親熱……主要餘己的身體實在是太虛了。
有次鐘二實在架不住餘己磨人,被他的手帶著去“認識”新的小兄弟,結果一個不留神,餘己又重演了鼻血激流,鐘二連滾帶爬的去拿布巾,嚇的撒手都忘了,險些把小兄弟連鍋端下來。
不過這種情況現在出現的很少了,餘己的身體在鐘二的精心照料,和每日一瓶子營養液的滋潤下,已經好轉了不少。
小天使們摸到了規律,基本都晚上餘己出來,她們才來,或者吃狗糧,或者看鐘二遭殃,再一本滿足的跟著鐘二吹燈的節奏睡覺。
因為通常鐘二和喬庚白天都是兩個沒嘴葫蘆,待在一個屋子裡,能整整一天都不說一句話,和晚上又笑又鬨又親親摸摸,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不過今天鐘二送走喬嵐,忍不住跟喬庚說了話。
“我怎麼記著我們的婚期在我妹妹前麵?”鐘二眼神不善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喬庚,“你什麼時候搞的鬼?”
“嗤,”喬庚嗤笑一聲,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閉上眼沒吭聲,把她當成了空氣。
鐘二站在床邊運氣了一會兒,豁出去晚上遭遇大型醋壇子浸泡現場,抓著喬庚一隻完好無傷的腳踝,將他直接扯到了床邊。
喬庚猝不及防,連人帶被子都被鐘二拽到床邊,睜開眼目光要殺人一樣,一字一句陰沉道:“早在十幾天前我就與聖上言明了推遲婚期,怎麼你整天不知羞恥的糾纏在我身邊,竟忘了關注這麼重要的事?”
“做不成將軍夫人,可怎麼辦呢……”喬庚勾起一邊兒唇角,眯起眼睛。
他這段時間的營養液喝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雖然還是消瘦的很,但眼睛沒有那麼凹陷,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至少瞪眼的時候,不會讓人擔心他眼珠子掉出來。
體質堪稱肉眼可見的變好,除了最嚴重的肩傷,和右腿上的貫穿傷,其他的已經沒大礙了。
這種神速的恢複,還惹來了一批禦醫,輪流把脈,對著喬庚又是扒眼又扒嘴的,被喬庚一頓發飆,罵走了。
鐘二到現在都對喬庚罵起人來的詞語記憶尤深——你們一幫子閒的鳥長毛的老不死,拿老子當牲口相看?!都給老子滾蛋——
鐘二當時嘴癢的不行,要不是怕餘己晚上掐死她,她特彆想要呲喬庚一句——你個毛都沒長的小崽子。
喬庚和彆的男人不太一樣,頭臉上的皮膚確實風吹日曬呈現麥色,也不細膩,但是身上的皮膚,最開始是青白消瘦,現在仍舊消瘦,卻不再是青白,頂多算蒼白,最重要的是——喬庚確實沒毛。
鐘二先前處理傷口的時候,是真的沒有注意看,但是這些天和餘己晚上躺在一起,“小兩口”閒著沒事,就研究身體構造。就算不能真的咋樣,也屬於親密的一種。
不是刮了,是天生沒有,鐘二還特地在係統內部網搜了,這種男的還有個稱呼,叫青龍。
具體的解釋沒有,就說這種男人,通常刑妻克子性情暴虐,鐘二搜了之後,表示十分的讚同。
鐘二把喬庚拽到床邊,聽了他說的話,手一僵:“你那次死活要人抬你進宮,就是去說這個?”
“哼,”喬庚坐起來,冷哼一聲道:“我已經請求皇上將婚期拖延……”喬庚笑了一下,還是提起一邊的嘴角,尤其的壞,有那麼一點點像餘己。
“你休想我娶你,我總有辦法,長長久久的拖延下去。”喬庚說完瞪著看鐘二的反應。
今天喬嵐來找,鐘二一聽她婚期都要到了,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是怪在這裡,原著裡喬嬌嬌是先嫁了邱笙,然後喬嵐隻能頂替她,做喬庚的未婚妻,而未到婚期,喬庚身死,喬嵐因此做了望門寡。
但是現實是,喬嵐早該成婚,卻拖延了這麼久,而喬庚被餘己俯身,不會再死了,可婚期也早就到了。
現在看來,喬庚將婚期推遲了……那邱笙和喬嵐為什麼也推遲了?
“怎麼,聽說不能做將軍夫人,終於受不住了?”喬庚道:“即便你給我下了不知什麼見不得人的巫術,致使我總會失去知覺,可你彆異想天開的太早,當初將我趕出去,現如今還想……”
“我給你下的叫連心蠱,”鐘二打算明天直接去問喬嵐為什麼會拖延魂石,不再糾結。
她打斷喬庚的話,順嘴胡扯的噎他:“這蠱的作用,會讓你不由自主的愛上我,直至離開我半步,都會撕心裂肺。”
喬庚臉色陰沉下去,鐘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現在這個表情,要是長了兩顆尖牙,就能直接上嘴來把她脖子咬開。
鐘二在喬庚麵前蹲下,隔著褲子按了兩下他的腿,臉色也沉下來,嘴上越發的不留情麵:“你又偷偷的下地了?想以後單腿兒蹦著走?長的跟個熊瞎子似的,還打算扮小兔子?”
她直接伸手去解喬庚的腰帶,喬庚狠厲的神情頓時變成了無措,死死按著,彎著腰,不讓鐘二拽下來。
“嗤”這一次換成鐘二嗤笑,她拽不下來,回頭到桌邊取了剪子,直接在喬庚躲閃不及的小腿處褲子上豁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抓著口子一使勁兒“刺啦刺啦”兩聲,一直扯到大腿根。
瘦白的長腿暴露在空氣裡,喬庚頓時伸手去捂,氣的脖頸和額頭上的筋脈直跳,奈何口子太大,他擋了這裡露了那裡,顧此失彼,最後隻好放棄,指著鐘二的鼻子:“你這種不知廉恥的……”
“沒新鮮詞了?你罵!”鐘二照著他大腿內側狠狠的擰了一把,喬庚疼的一縮,鐘二接著道:“你儘管罵,你現在罵的越狠,你以後就會越後悔,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小天使們看到這裡,一邊啃劇情啃的爽,一邊還替直播員擔憂。
人參須:哎呦,我天,這中褲是新款透雞兒涼牌的嗎?
霖中月:這種劇情我是喜聞樂見的,但是——為直播員點蠟。
瞇翳會:這一把大腿擰的,那塊的肉最疼了,我似乎隔著屏幕,都聽見了“咯噔”一聲。
Jack_Gyeom:日常可憐將軍23333
……
鐘二手上利落的拆開喬庚腿上的包紮,果不其然,又滲出了血。
這個狗逼玩意不聽話,鐘二拉成天看著,他還是會趁著鐘二不注意就下地走路。
有一天竟然跑去練武,院子裡忍著疼耍刀弄槍,氣的鐘二端著托盤上前,麵對喬庚挑釁的神色,五托盤就把他揍暈了。
她對於喬庚從來不吝嗇出手,這點喬庚深有體會,喬庚發瘋的時候,鐘二常常是手邊有啥就用啥,奈何他身體沒有康複,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看了看鐘二手邊的剪子,自己夠不到,嘴動了好幾下,始終是沒張嘴。沙場來去這麼多年,他知道什麼樣的人是嘴上狠厲,什麼樣的人是真的手黑。
他可以肯定,這個毒婦殺過人,不止一個。他急著康複,未免惹急了她,把自己的腿像豁開褲子一樣豁開,向來不畏生死的喬將軍,無比憋屈的慫了。
鐘二等了一會兒,他竟然沒吭聲,可自己的氣還沒出去,手上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嘴卻忍不住了,開始拐著彎的氣人:“你再去和聖上推遲婚約的時候,一定要實話實說。”
喬庚一提起這茬,頓時氣焰高漲,哼道:“我上次是傷勢未愈,腦子不清醒,等到再去,我一定會把你是個趨炎附勢貪慕虛榮表裡不一的毒婦的事實,和聖上如實稟報——”
鐘二點頭接到:“對對對,還有如實的稟告,你還是個沒長毛的小崽子,不能成婚。”
鐘二說著視線朝著喬庚一直捂著的緊要處瞟了一眼,又說:“還要把你根本就不行也仔細說說,讓聖上昭告天下,免得哪個女子眼瞎,看上了你,一朝誤嫁,再守一輩子活寡。”
“我——”喬庚手氣的直哆嗦,“你……”
“誰說我不行?!”男人的尊嚴受到挑戰,都是要炸的。
“你行過?”鐘二視線又輕飄飄蕩過,喬庚捂著的手使了點力道,他幾乎覺得鐘二的視線,從撕裂的褲縫惡毒的鑽了進來。
“我……對著你這種毒婦,當然不行!”喬庚咆哮,掙紮著踢鐘二:“你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