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二深呼吸了一下,也說道:“可是我也仔細想過了,我想成婚的是將軍,不是你。”
“再說誰告訴你我在將軍府中受苦?”鐘二道:“我和將軍情投意合,我馬上就要做將軍夫人了,錦衣玉食人前金貴,我好的很。”
鐘二說著轉身便走,這劇情已經瘋了,她還是先回將軍府,抱著餘己壓壓驚,在研究怎麼拯救下。
“你撒謊,”邱笙上前抓住鐘二的手臂,不讓她走,滿臉深情的崩潰搖頭道:“你明明說過,你自小便喜歡我,夢想就是嫁給我,你還……”
“放開她——”
隨著一聲喝,咻的一聲,長鞭破風而來,險險擦過鐘二的側臉,刁鑽的落在了抓著她手臂的手上。
邱笙一聲悶哼,鬆了鐘二,托住自己的手,這瞬間的功夫,他手背上多了一道紅痕,手指都控製不住的抖動。
鐘二背脊都僵了,這種場麵讓餘己碰見,實在不能更狗了——
小天使倒是對這種場合喜聞樂見。
語:黑天了還不回家,娃哈哈,餘己來找了。
見歡:碰見了他心愛的呂孩子,正在和其他藍孩子燈下糾纏,有點次雞。
Pkapka:好久沒開賭局了,我賭兩塊錢,今晚直播員要被破。
鹹魚:(*/ω\*)是我想的那個破嗎?我賭十塊。
琉璃月光:不可能的,餘己現在身體根本撐不住。你看他額角都有細汗了,我賭二十。
鷇音:餘己那種性子,沒有完全的掌控住自己之前,絕不可能——
藥不能停!:最近晉江商城爆米花都脫銷了,這種場景,怎麼能不來一桶爆米花?
(知非)落月人歸:大晚上的還是擼串合適,再來一瓶肥宅快樂水,絕了。
……
相比於幸災樂禍的小天屎們,鐘二被餘己拉著往大門口走的時候,一開始還理直氣壯,畢竟不是她拉人,而是彆人拉她。
但是等上了馬車,餘己強撐的這一段路,拄著車廂滿頭冷汗的時候,鐘二就心疼的隻會手足無措了。
“你……哎呦,你怎麼自己不小心一點呐。”鐘二說:“這傷口才好一點,你走了這麼長的路,有沒有撕裂?”
“這裡疼嗎?”鐘二輕輕的在他腿上按,“這裡呢?”
餘己搖了搖頭,馬車裡隻有一盞小小的油燈,光線和他的臉色一般晦暗不明。
鐘二等了半天沒見他發難,反倒是愈發的忐忑。
隻好坦白從寬,將一早上回來後空等,一直到晚上發現喬嵐和邱笙合夥騙她,劇情跑偏,還有和邱笙說的所有話,都事無巨細的和餘己說了。
餘己半躺半臥在馬車車廂裡,聞言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鐘二搞不懂他怎麼回事,要是他發難吃醋的話。自己大不了使儘渾身解數哄人,但是餘己這樣不聲不響,垂頭沉默,讓她越發的慌。
車廂裡除去車軲轆壓在路上的聲音,寂靜得使人窒息。
餘己一身黑色錦袍,這些天一直散亂的發,一絲不苟的束在同樣漆色發冠裡,側臉如刀削,這張臉才將將有了一點肉,這麼看著,哪怕不做表情,也煞人的很。
小天使們準備了半晌,卻仍不見餘己有反應,開始討論起來。
鴻崖:唉?今晚不生氣了嗎?剛才直播員可是被彆的男人拉了啊。
Janeshay:暴風雨前的寧靜吧,他可是連自己的醋都吃的,神一樣的男人。
-柚子-:好替直播員孩怕,另外餘己這一身黑,真他媽帶勁兒。
江一若:和上本裡簡直是兩個極端。
Vicky:小己己,不要大意,陳醋喝起來啊——我烤串一會兒涼了。
……
鐘二比小天使還急,她瞅了人半天,兩次借著馬車顛簸,朝餘己身上倒,餘己都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珠子盯她,盯的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晚上吃飯了嗎?”鐘二沒話找話道。
問完之後,隔了好半晌,餘己才低聲道:“你不在我吃不下。”
“那回去我叫廚房給你做東西吃,想吃什麼?”鐘二趕緊湊近餘己,滿臉的討好。
正要去親他的唇角。被他用手捏住了下巴。
“你這具身體,和剛才那個男人有過一段情?”餘己問。
鐘二懵一下,飛快的眨了幾下眼,“沒有啊!那是這具身體騙人的。”
“今天我無意間聽下人說了一件事。”餘己說:“他們說你這具身體,早早就和自己的妹夫有苟且。”
“你彆聽那些謠言,”鐘二說:“我看過劇情的,這絕對沒有過。”
“你看過劇情,劇情上寫的都是真的嗎?”餘己問鐘二:“你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嗎?”
“我……”鐘二哭笑不得。
“我沒有記憶,劇情……它總跑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鐘二如實道。
餘己又垂下眼,不吭聲了,滿臉寫著我不高興,你快來哄我,不哄我就哭了。
鐘二笑了,湊近他,躺在車廂軟墊上,自下而上和他對視。
“那你想怎麼樣啊?”鐘二咬了咬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要不……等回去了,爸爸您親自上陣,實驗一番?”
餘己沒有回答,隻是手指順著她的下巴,滑向衣擺,順著衣擺鑽了進去。
緊接著直播屏幕就黑了。提示係統檢測到違禁畫麵。
小天使們一片罵聲,但是好歹,他們還能聽到聲音。
“你乾什麼……哎!”鐘二連連抽了好幾聲氣。
“等等——”
“輕點輕點……疼……”
之後便是鐘二嬌嬌軟軟的調子,帶著細碎的抖。
小天使們以為,這又是一場巨型航母。嚴陣以待的紛紛戴上了耳機。
結果沒到兩分鐘,係統直播屏幕恢複正常。
然後他們就見直播員側著身躺在餘己的身邊,正勾著他的脖子和他親吻。
她表情癡迷,全身心的投入。而餘己神情也沒了方才的陰沉,十分愜意的模樣,兩手一隻順著鐘二的脖子底下穿過,一隻輕輕攏過她的後背,手上正捏著一方雪白的帕子在仔細的擦拭手指。
等到將手指反複擦過,將那方帕子扔在馬車的角落。餘己才抱緊鐘二,俯身將她壓在身下,深吻上去。
而小天使們看到角落裡那方帕子上,不甚明顯的血跡,再一結合直播員剛才竭力忍耐的聲音,徹底淩亂了。
熙可熙:不——他不是這樣的己己,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廢柴號:emmmm……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杜撰:就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非得是親手確認才肯信。
水吉:我天呐,這也太……
綿竹:暴殄天物——
山楂(˙ー˙):這年頭,找個雛容易嗎,就這麼給……破了?
Pkapka:手指破也算破,剛才賭輸的,請把小錢錢發紅包。
……
一吻結束,餘己頭埋在鐘二的側頸,手指摩挲她的臉頰,一遍又一遍自言自語一般的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鐘二抱著他,在他身上一會兒捏捏這兒,一會兒掐掐那兒,最後兩手攏了下他不盈一握的細腰,嘖嘖總結道:“還是太瘦了,你得趕緊的補起來啊。”
“等回去了,我叫廚房每天給你煮粥時順便給你煮個蛋,你不愛吃,也要吃知道嗎?”
餘己特彆乖的“嗯”了一聲,在鐘二的肩頭蹭了蹭。
鐘二把餘己的發冠給拆開了,將他散落下來頭發抓在手中,送到自己的鼻翼聞了聞。
“你束發的樣子真好看。”鐘二說:“隻可惜上一世的時候,那一頭漂亮的銀發沒能束一次看看。”
“你喜歡銀發,我可以的,”餘己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喜歡我什麼樣子,我就變成什麼樣子。”
鐘二笑了,“你以為自己變色龍啊,再說銀發……”鐘二沒有說下去,她想起餘己曾經因為一頭白發的遭遇,心抽到了一起,輕聲道:“你就這樣,挺好的。”
“不過,你先前的味道,真是好聞,”鐘二說:“那種香,還能再配了帶在身上嗎?”
餘己捋順著鐘二發的手指,驟然握緊,又慢慢鬆開。
他側頭親了親鐘二的耳朵,道:“能的,隻是要等些時日,等我找到齊配置的草藥。”
巫蠱師身上都會有腐朽的味道,為了掩蓋這種味道行走於世間,他們通常會在身體中種一種香蠱,種蠱時痛苦難言全身滲血,蠱成後時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