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馬亂雞飛狗跳, 太醫又被折騰來,左手右手,好一通診脈,最後那幾根老胡子都要捋沒了,也沒吭哧出個所以然。
隻說了人沒事, 給開了兩幅藥, 就背著藥箱走了。
鐘二挺不好意思的, 這段日子,一直都麻煩這個老太醫,這都快成了將軍府專用了。
她挺有眼色的拿了皇帝賞賜的一顆百年老參, 一出門就撕扯著塞在了老太醫的藥箱裡, 一臉純良的揮手送人。
老太醫雖然不是什麼剛正不阿的,但也頗有風骨, 鐘二要是拿了銀錢,他必定是要推拒甚至惱火的,但是她好死不死的戳在了老太醫的軟肋上。
他行醫一輩子, 彆的喜好沒有, 一是鼓搗藥方,研製新藥, 見的多了生老病死,年紀越大,越是注重養生起來。
但是太醫院那點月錢, 去了養家糊口的, 剩不下多少給他買好東西, 平時隻能撿一些太醫院的參須子靈芝沫子來泡水喝,鐘二這一根百年老參,他隔著藥箱子摸了半晌,也沒舍得掏出來,無論是磨成粉末衝水,還是切成薄片頓雞,都夠他吃好久……
於是這老家夥磨蹭了半晌,最後還是沒能禁住誘惑,東西到底是收了。
不過他這人很執拗,收人的東西不能白收,他狠捋了兩把自己的胡子,毅然決然,將剛才為了顧及將軍臉麵,沒有說的話,倒豆子一樣對鐘二說了。
連餘己都用了什麼虎狼之藥,還有體虛不受補的道理,一並給鐘二講解的清清楚楚,末了意味深長道:“公主與將軍還年少,婚期在即,不必急於一時,這般的……也不利於日後孩子……”
鐘二臉色臊的通紅,但不是自己害羞,是替餘己臊的慌,她點頭如小雞啄米,一疊聲道:“知道了知道了。”
將太醫送走之後,鐘二站在原地搓了好半天的臉,才一臉難以言喻的朝回走。
小天使們自然也聽到了太醫的話,哈哈哈刷滿的屏幕。
閃閃發亮的小仙女:萌短腿,萌短腿,己己為什麼總是能給我驚喜。
#0000FF:哈哈哈哈哈,還真是補的太過了!
見歡:他是有多在意自己時間長短啊——
狼藉:肯定在乎啊,男人誰不在乎?
燼殤無涯:想當年那屹立不倒,怎麼能接受不堪回首的秒?
……
鐘二覺得自己真是活久見,一個神醫,竟然自己生生把自己的身子給搞成這樣,同時她又被餘己弄的哭笑不得,那點事兒,就那麼在意?
不過更多的是和小天使們一樣,覺得餘己真是萌,萌的她心肝兒脾肺腎都發顫。
太醫給開的藥麵子,都不用熬,開水一衝,就能喝了,鐘二回去的時候,正見餘己坐在床邊上,皺著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汁,另一手捏著鼻子,看樣子是要自己灌自己。
她一進門檻,就將自己憋笑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打算逗一逗餘己。
青天白日的,鐘二看了一眼將要升到頭頂的太陽,為防止打擾,她利落的回手關門上鎖。
接著快步走到餘己的麵前,將他的藥碗搶下來,明知故問道:“我怎麼問太醫都不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
餘己低著頭,隻把眼皮撩起來,快速看了鐘二一眼,耳根微微的發紅,伸手去搶鐘二手裡的藥碗。
“就是……”餘己說的十分沒有底氣:“就是風寒。”
腦中的叮叮留言聲,炸的鐘二忍笑忍的麵容扭曲,她將湯藥擱在旁邊的小桌上,兩手扳著餘己的肩膀,問道:“真的嗎?不要緊嗎?”
“喝兩幅藥就好了,你快把藥碗給我。”餘己仍舊是沒有抬頭看鐘二,但是他耳根的紅,已經蔓延到臉頰了。
自從喬庚的意識徹底的消失,餘己不僅頭發和瞳孔開始改變,連皮膚,也越發的白皙,雖然相比前世那種病態差了很多,但也白皙了不止一個色號。
白加紅,變成了一種令人心癢難耐的粉,鐘二按住他去拿藥碗的手,流氓一樣伸出一根指頭,勾起了他的下顎,“好不了的。”
鐘二裝模作樣的說:“剛才太醫告訴我,必須要下“猛藥”才能藥到病除。”
餘己信以為真,皺眉道:“他都和你胡說什麼了?不要信,喝那個就能好。”
“那你是知道你自己什麼病?”鐘二見他上套,忙追問。
“知道……”餘己又企圖去拿藥:“就是普通的風寒,我喝兩幅藥就好了。”
“好不了的,”鐘二眉頭緊鎖,憋笑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看起來賊像是擔憂:“太醫告訴了我醫治的辦法,你隻要配合就好。”
“什麼……”餘己伸手去抹鐘二的眼淚,“你彆聽他胡說,我就是——”
“我……”餘己臉色爆紅,有些說不出口。
鐘二已經利落的解了他的腰封,三兩下就將他手捆在了一起,栓在了床柱子上。
餘己眨巴了兩下眼,傻兮兮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潦草的結,抬頭去看鐘二,滿臉委屈:“你這是乾什麼?”
“給你治病啊——”鐘二歪著頭,這時候壞笑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她說:“剛才太醫告訴我,你這是心病,戰場上待的久了,得的欠揍的病。”
“藥引子是鞋底子。”鐘二蹲下給餘己脫了靴子,將餘己推在床上,手裡拿著鞋子,照著他屁股上就“啪!”的狠狠拍了一鞋底子。
“太醫說了,抽一頓,藥到病除。”鐘二說著將自己的腰封也扯下來,將餘己兩腳也捆上,栓在床尾的柱子上。
“來吧寶貝,我給你好好治治“病”!”
她在餘己大腿擰了一把,擰的餘己一個激靈,餘己整個人讓鐘二給弄傻了似的,除了臉色通紅,就隻會愣愣的盯著她看。
也不掙紮,也不說話。
“傻了啊?”鐘二下地,將餘己平時用的那個黑色鞭子,拿過來,甩了甩,將餘己推到側身的姿勢,用鞭子的把手在他的身後比劃,嘟嘟囔囔的道:“我到底從哪抽起呢?”
“嗯?”鐘二貼近餘己,問他:“我是用鞋底子好呢,還是用鞭子好,或者直接用巴掌?”
餘己咽了口口水,眼中漫上了一點水霧,眼眶發紅,當然不是害怕,是興奮。
“說話啊,你這幾天都吃了什麼?大神醫。”鐘二嘖嘖:“人參鹿茸?這些藥勁兒不夠大吧……”
“一天喝幾遍來著?”鐘二狠擰了一把餘己的胸前,“四五回呢……你沒直接補成鮮血噴泉,都是奇跡啊。”
餘己悶哼了一聲,縮了縮身子,十分害怕的模樣,將自己佝僂了起來,鐘二的看的呼吸都不暢了,小天使們也是看的刷留言似乎都不過癮。
幸壹:哎媽呀,這種橋段,我為什麼這麼興奮!
小天屎:控製不止我自己,想要直播屏幕爬過去親自動手——
好一朵嬌花:啊啊啊——己己真奶,奶死了!
水吉:放開那隻己,讓我來——
……
明明強悍的能隨手掙斷束縛,卻偏偏配合鐘二,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衣衫因為腰封被扯了,半掛在肩頭,眼尾因為過度的興奮,暈染開了一小片嫣紅,不似刻意上了妝的女子那種嫵媚,而是透著一種隨時會爆發反抗的屈辱感,再配合上可憐兮兮卻倔強的小眼神……
實在太引人蹂.躪。
鐘二深呼吸了兩次,將鞭子扔在了床邊的小案上,拖著餘己一條腿,將他拽到床邊,刻意凶惡道:“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不敢了,”餘己坐在床邊,縮著肩猛搖頭“怯怯”看了鐘二一眼:“奴是怕將公主伺候的不舒服,再被公主厭棄,打殺了……公主恕罪。”
鐘二本意是逗餘己玩,萬萬沒想到,餘己這麼會……“玩”,剛才看著還一臉懵,這一會兒,就接住了她的梗,還扮起了“小男侍”。
她咬著嘴唇,站在床邊上,感覺自己有熱血上頭,暈的慌,腿也軟,反倒有點接不住餘己的梗了。
“你這都,在哪學的……”鐘二嘟囔了一句,搓了把臉,想起了喬庚不是不諳世事的餘己,餘己擁有了他的意識,勢必會懂得他懂的一切。
那些士兵,常年混在軍中,葷段子和關於那方便的奇聞異事,自然是寒夜孤燈裡,少不了的樂子。
“公主……”餘己鬨貓似的,叫了一聲鐘二,然後深處嫩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求公主“責罰”
小天使們看到這裡,血槽已經為零,若是直播屏幕能發表情包,肯定是滿屏幕的鼻血橫流,這可真是——萬萬沒想到係列。
這還是曾經清純的連親個嘴兒都嚇一跳的餘己嗎?!
鐘二舔了舔嘴唇,深呼吸了好幾次,十分沒出息的吭嘰道:“你,你彆這樣……”
“怎樣?”餘己說:“公主不是說要給我治病嗎?”
鐘二確實是想著,好歹直播小霸王,已經叫了這麼久了,今天就來個“霸王硬上弓”好好的增添一下兩人的情趣。
沒想到,反倒被餘己撩的弓都壓不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