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二又說道:“再說你憑什麼不許我和他單獨在一起,你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
“一大早跑屁都不放,跑到你老情人那兒,回來就衝我發難,”鐘二搖頭:“不能所有理都你占著啊。”
“什麼老情人”方未聽到鐘二這麼問,愣了一下,“你聽誰說的,我跟白曉……”
方未掐了下眉心,坐在鐘二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你聽誰說的?金華嗎,”方未歎口氣說,“你彆亂想,好多年前的事兒……”
鐘二斜眼看著方未,方未將她又摟緊一些。
“我們是什麼關係?”方未的聲音壓低,欺身湊近鐘二,“我們就是這種關係……”他說著,準備貼向鐘二的嘴唇。
眼看著兩人的唇要貼上,鐘二啪地捂住方未的嘴,將它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晃下去。
鐘二說:“話都沒說清楚,你少動嘴。”
方未巴巴的看著鐘二,拿下鐘二的手,投降道,“我早上去白家,使商量政府軍的事情。”
方未說,“那天安樂園暴動,民眾得知了政府軍寧可將糧食扔了,也不給他們,都瘋了,男女老少都聚在一起,硬是用人牆,衝開了政府軍,闖進了地庫裡麵,”
“帶頭的是一個叫賴三的,”仗著手上有幾個異能的,拿民眾當靶子,搶了政府軍的糧食。
“政府軍殺紅了眼,開槍胡亂掃射,死了很多人,”方未說:“場麵特彆的混亂,賴三帶著人先跑了,剩下的民眾看見糧食不肯退,後來無奈白家才插手。”
“所以白家插手,是要救人?”鐘二微微蹙眉,“那白家的大小姐,怎麼還乾起看門狗的勾當?”
“白家插手,是保住了一些人的命,政府軍到處搜被搶走的糧食,不給就殺人,瘋狗一樣。”
方未說:“白家無奈,用自己的糧食賠償,這才徹底平息,但政府軍跟民眾徹底崩了,夜裡巡邏的時候,有政府軍被抓住,被人合夥給打死了。”
“打死了?”鐘二驚訝道:“有人敢抓政府軍,政府軍不都配著槍呢麼?”
“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呢,”方未歎息道:“一晚上巡邏的死了好幾個,政府軍也害怕了,他們總不能把民眾都給殺了,都殺了之後,誰去給他們找糧食,這才將白家給推出來。”
“既然害怕了,不降低糧食標準,反倒提升?”鐘二疑惑。
“將白家推出來,給他們收糧食。他們坐享其成,還怕什麼?”方未說:“白家算是對民眾有恩,民眾不會找白家的麻煩,而且偷偷的殺幾個人已經是極限,巡邏隊一加人手,就沒這種機會了,且真的對上,槍子兒可不是吃素的,隻好咬著牙多交一些。”
“昨天咱們過關的時候,是白家的人通融,”方未說:“白曉當時的表現都是假裝的,她跟政府軍說我們兩個……”
鐘二斜眼,“說你們是相好?”
方未沒回答,含混過去,說道:“假裝讓我去她家做條件,給我們通融10%。”方未無奈道:“我今天去了,這才知道的實情。”
“所以白大小姐昨天的那副樣子,是假裝的嘍?”鐘二搓了搓臉。
她才不相信是裝的,劇情裡白曉就是對方未餘情未了,昨天那樣子,那眼神,如果是裝的話,那白曉估計沒末日之前,應該是個影後。
“就是這麼回事兒,”方未作委屈狀,“今天我過去,白曉親自跟我解釋,白家對政府軍也十分不滿,奈何政府軍的手裡不僅糧食多,子彈更多。”
“真的將他們逼急了,吃虧的隻會是我們。”
這個解釋未免有些牽強,白家要是真的像說的那樣,對政府軍不滿,完全可以扯大旗跟他們正麵剛。
劇情裡麵他們手底下光是異能人,就有30多個,依附在白家附近的民眾不在少數,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白家甚至比方未的威望還要高,政府軍即便有槍,也是忌憚白家的。
更何況如果白家在政府軍手裡救了民眾,群情激奮之下,他們如果想和政府軍對立,所有人都會站在他們這邊。
如果政府軍變成光杆兒政府軍,沒有民眾再給他們上供,他們就算將所有人驅趕出安樂園,那他們也是自斷生路。
民眾和政府軍,就是相互依存的關係,白家要是成心,就算剛不過,逼著政府軍出點血,給民眾爭取點福利,並不難。
白家給政府軍做看門狗,若說是完全趨於人性,隻因為看不下去政府軍殘害民眾,那不現實,無利可圖,誰相信誰腦殼有坑。
鐘二說:“所以白家給政府軍看門,做政府軍和民眾之間的平衡秤,他們在這其中抽幾成,才能說給你減10%,就減10%,你問過嗎?”
方未被問得一愣,他早上去白家那邊,聽到了他們的說法,再結合安樂園暴動的那一天,他們有到過安樂園外麵,確實比每次暴動要大,就全盤相信,還沒有仔細想。
鐘二這麼一問,他的眉心慢慢的擰起來。“你是說,扣糧提高,白家在這其中拿了分成?”
鐘二聳了聳肩。“你不說他們自己掏了糧食,平息了暴動麼,他們的糧食都是怎麼來的?”
方未臉色越沉。
當然是拚命找來的,曾經他們遭遇的時候,還因為物資起過衝突,這個世界,糧食就是命。
鐘二拍了拍方未的肩膀,“大兄弟,你這是被色所迷了,人家說什麼你都信,玩命弄來的糧食,白白散出去,這麼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白家可不是一個人,他們手底下的人,難不成念幾句經就飽了嗎?”
方未緊抿住嘴唇,早上白曉說的十分誠懇,還淚汪汪的問他怎麼辦,想要和他聯手,一起對付政府軍……
道理都說完,鐘二撇了撇嘴,“我看白曉放個屁,你都覺得是香的,你還是繼續糊塗著吧,我下樓去枕大腿睡覺——”
鐘二說完就起身,方未哪能讓她走了,鐘二才將門推開了一個縫,方未就又將門拉上了。
“小丫頭,”方未自身後抱著鐘二,“昨晚上我去你屋子裡,你睡的太沉了,我就沒叫你……”
方未低頭,將鐘二轉過來,抵在門上,緊緊盯著她一會兒,開口道:“跟我好吧。”
方未說完這句,親了親鐘二的額頭,“我上回說我還沒想清楚,這次我想清楚了。”
方未的嘴唇順著鐘二的額頭一路向下,最後停在她的唇角,“我想跟你好。”
鐘二的呼吸有些亂,微微朝後躲了下,推著方未的肩膀道:“你還是先把你那個舊情人弄清楚……”
“沒有的事兒……”方未捧著鐘二的臉,深情道,“我早……”
“當當”兩聲敲門聲。
兩人動作一頓,還沒等反應,門開了突然打開,鐘二倚著門瞬間向後傾倒,方未抵著鐘二,也跟著先前傾倒。
金華快速伸手接住了要倒下的鐘二,朝旁邊側了下,方未向前踉蹌了一下才站穩,正要發難,就聽金華冷冷道:“白曉來找你了,在樓下。”
方未沒有理會金華的話,伸手將金華圈著鐘二的手腕打掉,把鐘二又摟進自己的懷裡。
金華再要伸手,方未將鐘二整個按進自己懷裡,手臂都圈起來,讓金華無處可抓。
兩個男人繃著臉對瞪,誰也不讓的樣子。
鐘二懵了一會兒後,就捋清了現在的狀況,作為一個生平第一次被搶奪的對象,她的感受十分新奇,臉上的興奮的表情有些藏不住。
且不光她興奮,小天使們也很興奮。
張小邪:哎呦呦,這種狗血虐戀……真香!
蹦跳魚丸:你看看把直播員美的,嘴都要裂到耳丫子了。
二柚:金華也很好啊,我想站邪教唉。
水吉:等己己回來你們這些邪教,就要被鏟除:)
……
金華和方未又對峙了一會兒,鐘二享受了一會兒搶手的感覺,正要勸勸兩人不要為自己傷了和氣,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女子又柔又軟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三人聞聲回過頭去,方未和金華的臉色都不好,特彆是方未,見了來人,臉色又下降了兩個色號。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這本書的女主白曉,這是鐘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好看是真好看,就是沒好感,和上個世界的卷毛差遠了。
白曉勾唇,露出了一個十分嬌美的笑,“打擾了嗎?我聽見這裡有聲音,就順著樓梯上來了。”
白曉原本隻看到了方未和金華,鐘二本來就矮小,被方未使勁一摟,陷進他壞裡,方未又背對著白曉,她根本就沒看到方未的懷裡還有個人。
不過鐘二一動,從方未的懷裡鑽出腦袋看她,鐘二和白曉的視線一對上,白曉的笑容就定格了。
白曉視線從鐘二的臉上,慢慢移到方未圈著鐘二腰身的手上,笑容逐漸消失。
半晌說道:“小……方未,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早上都談了一上午,現在又來談。
鐘二雖然不愛撕逼,但是人都殺上門了,她也不好縮著。
仗著自己在方未的懷裡,沒有人能看到這個角度,伸手揪住了方未的腰帶扣——不許去。
方未垂眼看了她一眼,眼中儘是笑意,金華看到兩人的互動,垂下眼,手指搓了搓自己的衣袖,率先下了樓。
白曉表情越發的僵硬,見方未不僅沒放開鐘二,還收緊了手臂,默默咬了下嘴唇。
“方未?”她又不死心的開口,“是關於交糧食比例的事兒……”
鐘二的手指已經彆進了腰帶裡,方未的呼吸不穩,頭也不回道:“我現在沒有時間,你先回去吧。”
方未按住鐘二的手,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大動作,手臂箍著她的腰,將她抱的雙腳離地,沒有去管站在身後的白曉,直接回了屋子。
白曉的表情又震驚又難堪,在聽見哢噠鎖門聲的時候,表情瞬間扭曲了下。
金華坐在樓下沙發上發愣,膝蓋上攤開的一頁久久沒翻動,白曉在樓上愣了一會兒,走到房門口,咬著嘴唇,舉手想要再敲門,奈何好死不死的,兩人就在門口。
“你彆動,唉,要憋死我……”方未的聲音沙啞難耐。
這聲音白曉這輩子就沒在方未那裡聽到過,他對自己總是克製淡漠,禁欲又理智。
白曉氣的渾身發抖,轉身蹬蹬蹬下樓,紅著眼圈跑了。
門被摔的震天響,金華被震的回神,他閉上眼睛,頭仰在沙發的靠背。
樓上的聲音,包括那兩人的調笑和喘息,都清晰入耳,他第一次,有些討厭自己的異能力。
說好了公平競爭……可如果爭奪的人心所向在對方那裡,哪裡有公平可言?
金華自嘲的勾唇笑笑,重新坐起來看書。
方未不知道金華怎麼對著小丫頭有了意思,但在外麵小丫頭就急色的想要跟自己好,方未就是有把握,才假模假式的答應金華公平競爭。
屋子門再次鎖上,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方未將鐘二抵在門口,按住她作孽的手,親了親人的鼻尖。
鐘二笑著掙紮下,方未將腿嵌進她的雙膝,“老實點……”
“剛才還沒說完,”方未大手兜住鐘二的後脖子,迫使她仰頭。“小丫頭,跟我好嗎?”
鐘二仰著頭,咽了口口水,“你不許叫我馬三丫,不許叫我小丫頭,把丫給我忘了,我就答應。”
“那我叫你……”方未低低的笑了。“小老婆?嗯?”
鐘二:“……叫小媽吧,還小老婆。”
方未拇指狠搓了下鐘二的側臉,眼中的隱忍看的鐘二心顫。
“小寶貝兒……”方未不自覺的呢喃出口。
他突然矮身,圈著鐘二的腰將她再度抱起來,快步朝著臥室走過去。
臥室裡麵拉著窗簾,光線有些暗,方未將鐘二密密實實的壓在床上,手指在她的眉眼處摩挲了好幾遍,喉結滾動,喃喃道:“你太小了,我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鐘二咯咯笑出聲,心說我歲數加起來,真能當你小媽,小個大頭鬼。
方未珍而重之的捧著鐘二的臉,嘴角含著笑,那雙眼微眯,卻一點都不淩厲了,眼角眉梢儘是撓人心肺的小勾子。
氣氛旖旎,兩人什麼都沒做,就隻是這樣靜靜的貼著彼此,心中就泛滿了甜蜜。
“我在外麵的時候,都不敢多碰你,”方未說:“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著你,就衝動的難以自抑……”
鐘二輕笑,伸手抹了摸方未的臉,也低低道:“那你還抑製什麼……”
鐘二話音一落,方未眼神終於暗下去,手指在鐘二的嘴唇上搓過,然後狠狠壓上去。
方未雖然沒有接過吻,但是他已經快要三十,沒吃過豬肉,看豬跑了這麼多年,也已經知道先邁哪個蹄子了,唇一壓上來,就直接撬開了鐘二的齒關,一路橫衝直撞,攻城略地。
鐘二被越攬越緊,呼吸也越發的不暢,方未卷著她的舌尖,一點點剝奪她的呼吸,長時間的缺氧,讓她頭昏眼花,如墜雲端。
“嗯……”鐘二實在怕自己被憋死,哼哼了一聲,推了推方未的肩。
方未放開鐘二伏在她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點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等到兩人的呼吸稍稍平複了一些,鐘二正想打趣,方未的唇又壓了下來。
這樣幾次反複,鐘二頭一次什麼也沒乾,光是親嘴兒,就被親的渾身無力。
“行了哈,”鐘二和方未的額頭抵在一起,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再親,“我舌根都麻了,你真是……”與眾不同。
方未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鐘二咳了一下,動了下腿,肩膀突然被方未咬住。
聲音低啞含糊的喝止,“彆亂動——”
鐘二疼的嘶了下,馬上不動了,悶悶的直笑。
方未親她就是親她,特彆的規矩,其他亂七八糟的動作,一概沒有。
就算反應很大,也隻是抵著,一動不動,規矩的不可思議。
好半晌,方未側身躺在鐘二身邊,鬆開了她的肩膀,將手臂伸到她的頭下,將她緊緊圈進懷裡摟著。
“反應我控製不住,”方未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歉意,“但我不會亂來的,你放心……”
鐘二無聲挑眉,新鮮的很,靜靜的聽著方未的話。
“我等著你適應,咱們慢慢來,好不好?”方未溫柔的親了親鐘二的發頂。
格外被珍重的感覺,沒有人會不喜歡,鐘二心裡蕩開一圈一圈的蜜波,點了點頭,悶悶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