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咬不到他,被他的腳步帶著,掛在褲子上,甩來甩去。
鐘二和餘己都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兩人看著眼睛有點發直。
小喬也是走兩步回頭,王七更是索性就讓小貓掛著,走路都放緩了。
幾人當中最理智的是順子,一腳將小貓崽踢出老遠,半天都沒爬起來。
“你的心太狠了——”王七晃了晃腳,腳腕上少了一個掛件頗為可惜的樣子。
小喬也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那你把它抱回去養著吧,”順子斜了王七一眼,“在被窩裡摟著,多招人稀罕呢。”
小貓咪當然不能拿回去養著,雖然是一個小奶貓但它已經變異了,如果不慎被撓傷,會非常的麻煩。
說話的功夫,幾人走到車邊陸續上了車,臨開車的時候,鐘二還戀戀不舍的朝後看了一眼。
小喬也朝後看,看完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搖頭歎氣。
王七則是靠在後車座上,輕輕地感歎了一句,“真是個讓人絕望的世界啊……”
回程的時候還是餘己開車,幾人東西都找齊了,沒有再耽擱,驅車往回走。
回程的路也非常順利,回到安樂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守門的人見到是他們迅速放行。
“我現在一過這個門,渾身就發冷。”順子說,“以前再外頭死裡逃生,剩下半條命,回來還是要遊過消毒池子,記憶太過深刻。”
王七說:“真應該讓那幫政府軍脫光了下池子去遊幾圈。”
餘己開著車,將車子轉進了車庫,熄了火,慢悠悠接話。
“那有什麼難的,”餘己笑了一下,“回去就叫他們脫衣服遊池子去。”
“翻身農奴把歌唱,何止是酸爽,”小喬下車晃了晃胳膊,嘖嘖感歎,“咱們已經夠仁慈了,放在古代勝者為王敗者寇,敗在我們手底下的政府軍,還想有彆墅住?想得美!”
“一個個全都發配邊疆去挖煤,要麼就扔進刑部大牢,要麼菜市口砍了……”
王七拍了一把小喬的腦袋,“彆做夢了,真要把他們腦袋都砍了,一個一個在地上咕嚕,你第一個睡不著覺。”
回到彆墅的時候,餘己按照幾人的意願,把折騰政府軍的事情派人落實,又把從外麵找回來的東西分出來,誰的誰拿走。
拿了東西的人都回到房間了,餘己想要往藥堆裡紮,被鐘二一把給揪住,硬朝著樓上拽。
“今天先睡覺吧,明天再鼓搗成嗎?”鐘二知道餘己一頭紮進去今晚就不用睡了,抱著餘己的腰撒嬌。
“我自己睡不著~”鐘二說,“你是我夫君,你當要履行做夫君的義務,不能把我喂飽,總得讓我睡好呀……”
“我著急配藥,就是想要早日喂飽你。”餘己捧著鐘二的臉,親了親,“喝幾副就好了。”
鐘二聞言警惕的炸起了毛。
“你不會又要喝什麼十全大補湯吧?”鐘二說,“你挺正常的吧,補的直流鼻血有意思嗎!”
餘己捂住鐘二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抱著她開門進屋,含糊道:“我就調理一下身體……”
鐘二本來是猜的,見他是這個反應,立刻驚了,還真tm讓她給猜中,餘己不肯跟她來真的,根本不是因為什麼狗屁魂魄沒能融合。
就是嫌自己時間短,又要瞎雞.巴補。
“不是大哥,你正常一點,你也已經接觸現代社會的知識,你應該知道就半個小時左右是很正常很牛逼的男人了!”
鐘二企圖給餘己洗腦,“你要實在怕時間短,你可以天天來,再不行還有很多器具可以用,或者你是先擼……彆瞎補行嗎?”
鐘二苦口婆心:“你胡亂補的話,很傷身體的。”
餘己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不是補,隻是改變一下.體質……”
“那你換個媳婦吧,”鐘二絕望的推開他,“我隻能接受半個小時以內的,以外的我會死。”
餘己笑了一下,拉過她的手,將她硬摟在懷裡,執著道:“你會喜歡的。”
“我不……唔唔!”鐘二被捂住了嘴,餘己將她麵對麵緊緊的摟住,下巴在她的頭上蹭。
“肯定會喜歡的,肯定會喜歡的……”
我喜歡你奶奶個腿。
鐘二在心中咆哮,小天使們在屏幕上奸笑。
愛吃蝦姑:哈哈哈哈哈哈,我己己太可愛了。
廢柴號:他到底多長時間才會知足呀。
鴻崖:他是起點太高了,還記得那不堪回首的兩個月嗎?
河清:哈哈哈哈哈,每天都戴耳機的兩個月,怎麼可能忘!
……
最後這個矛盾還是沒有解決,鐘二氣哼哼的又拿了一床被子,和餘己劃了楚河漢界。
不過兩個人摟在一起睡習慣了,躺下之後,她就烙餅似的翻過來翻過去,就是睡不著。
餘己輕笑著將她摟過來,撈進了自己的被窩,鐘二不滿意的哼哼,但還是枕在了餘己的手臂上,兩人很快陷入沉睡。
知道餘己鼓搗藥要乾什麼之後,鐘二第二天再坐在沙發上看的時候,心裡就毛毛的。
上次大補的效果,雖然沒有發.情期那麼狠,她也確實被折騰的夠嗆,鐘二的神情複雜又糾結,餘己在這點兒上的執念實在是太大。
真是又甜蜜,又讓人瑟瑟發抖的負擔。
且知道了餘己整天都在鼓搗什麼,他的背影就顯得不那麼偉岸筆直了,而是透著一種無形的色.氣猥瑣。
鐘二搖頭,砸著舌頭小聲嘟囔,“不要臉呀不要臉,當初多清純的一個人兒……”
餘己聽她嘟囔了一會,轉頭瞪她,鐘二癱在沙發上,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水深火熱。
“變態呀變態呀……”鐘二從空間掏出來昨天找到的薯片,是她收了一片貨架之後,貨架底下遺漏的。
番茄味兒,政府軍那裡都沒找到。
扯開薯片的袋子,鐘二眼睛盯著餘己的後背,哢吱哢吱的嚼。
“有很多藥都不純,”餘己從早晨一直鼓搗到中午,用超市裡找到的研磨機,將藥材磨成粉末,盛在一個小碗裡,坐到鐘二的身邊。
用手捏了一點,在鼻翼底下聞,“很淡的,你聞聞,這個味道能不能接受?”
鐘二瞪著眼睛,直覺要不好,警惕的問道,“什麼味道?我又不懂這個,你乾嘛要給我聞?”
餘己無聲勾唇笑的極壞,用手背撥了一下鐘二的臉蛋,眨巴著眼睛,一臉單純道:“因為這個是給你吃的呀。”
鐘二震驚,“什麼我吃的,我吃什……我不吃!”
鐘二起身便要跑,餘己扣住她的腰,將她壓在沙發上。
“要吃的,”餘己將藥碗放在一邊,附下身貼上她的嘴唇,輾轉深吻,一氣兒將鐘二親的五迷三道,才幽幽道:“這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吃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不僅可以調養身體,還能讓人體會不一樣的爽利。
鐘二才不信餘己的邪,她太了解餘己,每次要乾壞事的時候就這麼笑。
“你休想給我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鐘二從沙發上竄起來,抱起薯片,赤著腳就往屋子裡跑。
彆想給我喝藥,我沒有病,我不需要吃藥——
王七正從樓梯上下來,恰好和鐘二擦肩而過,看見鐘二赤著腳在地上跑,又聽到鐘二邊走邊嘟囔,沒忍住笑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對著餘己玩笑道,“一般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就像喝多了都說自己沒喝多,你看她那樣子,一看就很嚴重呀,多給她弄點藥吃,哈哈哈哈……”
餘己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歪頭想了想說道:“等做好了先給你試一試。”
王七的笑容逐漸消失,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可沒有病——”
餘己挑了挑眉,重複王七剛才的話,“一般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就像喝多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
王七瞅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大攤子藥,打了個哆嗦,忙改口道,“我有病,我有病……”
“有病就吃藥呀,”餘己笑出一口小白牙,“彆著急,今晚之前就能做好。”
王七盯著餘己,企圖從他的表情上找開玩笑的痕跡,最後沒能發現,惴惴不安的出了門,並且當天晚上沒有回彆墅。
實際上餘己還真是開玩笑,他做的那麼不容易,可不是拿去給彆人補的。
鐘二回到樓上,半天都沒有下來,餘己也不在意,又紮進藥堆裡,繼續鼓搗。
鐘二則是在樓上,向小天使們尋求辦法。
“你們說我怎麼辦,我可能就要被喂奇怪的東西,我又無力掙紮,無法拒絕他,畢竟我那麼愛他,隻能儘力配合,到時候是不是要說羞恥的話,天呐,要是他愛聽的話,其實我可以說……”
小天使們本來還有一點同情鐘二,聽她越說越像秀恩愛,再接話的時候,安慰就變了味道。
星河落九霄:知足吧,你受不了就讓開,讓我來。
幸壹:我敬樓上是條漢子,不過餘己要是不吃藥,我也可以呀。
阿圭羅候: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吃,反正不老實也得吃。
竺竺:餘己好可怕,不知道要喂什麼奇怪的東西(賊雞兒期待了。
好一朵嬌花:摸摸直播員,安心啦,不會比第一個世界發.情期還慘的。
韭菜盒字:對呀,你連海嘯都見過,還怕這點小風小浪嗎?
……
“你們這群……”鐘二憤怒的使勁兒嚼薯片,一不小心咬在腮幫子上,疼得直抽氣。
她疼得眼淚汪汪躺在床上,表麵上做生無可戀狀,實際眼角眉梢掛滿了期待。
到了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鐘二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著餘己給她喂藥。
心裡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掙紮不過,還不是因為自己愛他,才管慣著他……咳。
不過餘己卻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在那磨磨搗搗到半夜,抱著已經等的睡著的鐘二,回到房間去睡覺了。
第二天,鐘二沒有等到她的藥,有點小疑惑。
第三天,鐘二依舊沒有等到她的藥,有點小著急。
第四天,鐘二等到晚上,心裡急得看見餘己直想往上撲了,餘己還是沒有給她吃藥。
鐘二在沙發上坐立難安,最後實在忍不住,豁出臉去問道:“你不是說……不是說要給我喂藥嗎……”
餘己背對著鐘二,嘴唇微微勾了起來,眼中閃過狡黠。
回頭一臉詫異道,“你不是說你沒有病嗎?沒有病,吃什麼藥,胡鬨。”
鐘二:“……”說好的要給我吃奇怪的藥呢?
“那你不是說要補嗎……”鐘二說:“我怎麼也沒看見你喝藥呀。”
餘己眼神怪異的看了鐘二一眼,“我又沒有病,喝藥乾什麼,我很健康,不需要補。”
“那你……”鐘二連已經燒得紅了,聲如蚊蠅道:“為什麼不跟我……呀。”
“什麼?”餘己假裝沒聽到,“你說什麼?”
鐘二實在是臊的受不了。
穿上鞋,蹬蹬的跑上樓。
然而上帝視角的小天使們,早就已經窺見了真相。
餘己早就將藥混在鐘二喝的水裡,吃的飯裡零食裡,一切能夠入口的東西上。
這些天鐘二氣色紅潤,睡眠香甜,心癢難耐,不是藥效又是什麼?
夏時雨:像直播員這種段位,被餘己給賣了,還幫他查錢。
淺歌:他是怎麼做到讓鐘二把藥丸子當巧克力豆吃的?
顧淮京墨:他連製蠱都會,能生生從世界跟出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Pins:直播員真是又幸福,又性.福呀。
千年:實力羨慕,但這樣的爺們兒我消受不了。
……
鐘二回到房間,洗了個澡,羞臊的感覺總算是消下去一些,躺在床上,雖然聽到了直播評論提示音,但這一會兒,滿腦子都是餘己。
他的腰,他的腿,他的……
根本沒有心情去看小天屎們說了什麼,反正這兩天就沒有一句好話。
不知不覺間,她就這麼趴著睡著了,夢裡麵似乎是著了大火,她無處可藏無處躲避,隻有身邊一塊冰涼,能救她的命。
於是她就死命的貼死命的摟著不放。
但是火勢越燒越大,越燒越猛,最後她身邊的那片冰涼,連抱著都不頂用了,她氣喘籲籲,汗水淋漓,整個人要被烤焦。
夢裡她的後背都要被烤焦了,吭吭唧唧的醒過來的時候,正小豬崽找奶吃一樣,朝著餘己的懷裡鑽。
餘己也很幸苦,不過他懂得美味的東西,總要慢慢的品嘗,給鐘二吃的藥是藥性比較溫和舒緩的,不僅對身體沒有影響,還非常溫補,加上藥有些假,效果就更是不理想。
但是鐘二不吃都渴望餘己渴望的很,這一把推波助瀾,可不就徹底瘋了。
“餘己……餘己……”鐘二哆哆嗦嗦的揪著餘己的衣襟,雙眼幾乎不能聚焦。
“我好熱啊……”鐘二嘴唇胡亂的貼在餘己的下巴上。
餘己的呼吸一窒,強忍著狠狠圈住鐘二調轉位置的衝動,哄著她,誘惑道:“想要什麼,自己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