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還是梗直著脖子,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肩膀的傷口處隨著抽刀的動作,血液噴湧。
鐘二長大了嘴,還沒等回過神,餘己又帶著她的手,照著李銘的腰上,剛才她瞄準的地方又來了一下。
鐘二不需要看,都能夠想象到餘己看到李銘調戲她的時候,會是怎樣瞠目欲裂。
她餘光偷偷瞥了一眼,餘己的臉色果然黑的簡直能滴墨。
等到餘己抓著她的手,再度要朝著李銘身上刺的時候。
鐘二忙按住他,勸道“再捅人就沒命了!”
餘己沉默不語,垂頭看了鐘二一眼,抓著她的手,照著李銘的大腿上又來了一刀,這一刀紮得非常的狠,直接貫穿。
鐘二倒抽口涼氣,餘己冷冷的笑了下。
“放心吧,蠱蟲入體,我不允許,他想死也死不成。”
鐘二動了動唇,沒再說什麼,剛才被調戲的那點兒氣,都被餘己這一連三刀給紮散了。
看著李銘木偶一般的坐著,鮮血浸透了胸膛大片衣料,還升起了那麼絲絲縷縷的歉意。
餘己對於鐘二的情緒十分敏感,他雖然氣得恨不能將李銘碎屍萬段。
但他知道鐘二最喜歡他什麼樣子,是絕對不肯讓李銘影響他一點點的。
餘己收斂起臉上的煞氣,將臉上的麵具撕去,摸了摸鐘二的頭,低聲說道:“他的傷口會好的很快,你放心吧,恢複神智之後,他會和從前一樣。”
鐘二和餘己的眼睛對視,總算鬆了口氣。
“你生什麼氣嘛,”鐘二抱住餘己的手臂吭嘰道:“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了,還以為你要把人捅死。”
“怎麼可能,”餘己說:“我這是為了他好,既然要演一出救他性命的好戲,他就肯定要受一些傷。”
“如果我等他失控階段過去再動手,他會和常人一樣痛苦,但若在剛種下蠱蟲的時候對他動手,”
餘己朝著李銘抬了抬下巴,“他就會像這樣,無知無覺,等他恢複的時候,傷已經度過了最疼痛的階段,開始愈合了。”
“所以你捅他三刀是為他好?”這是哪門子的歪理邪說?真不是為了公報私仇嗎?
餘己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小天使們也有些被餘己煞到。
幸壹:己己剛才的樣子好嚇人——但又好帥。
Pins:沒有人看到他下蠱的手法嗎?我操,那速度簡直絕了。
韭菜盒字:我以為他要將李銘給殺了,畢竟他是醋精轉世,李銘抱了他老婆,不剁掉雙臂都不是性格。
水吉:己己不會的,我始終堅信——
(知非)落月人歸:他隻是害怕直播員不喜歡吧……
……
李銘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但奇異的是,這說話的功夫,傷口的血竟然漸漸止住了。
鐘二從空間掏出來的可是三.棱.軍.刺,這種刀不僅刺入容易拽出更容易,而且有放血王的稱號。
而此刻李銘身上的傷口,包括大腿上的貫穿傷,流血明顯逐漸在減少,鐘二不得不再一次感歎蠱蟲的神奇。
這個時候,死士們也已經解決了李銘帶來的屬下。
死士的領頭人,走到餘己的身邊,對著他拱手道:“啟稟主公,四人兩人重傷,兩人輕傷,皆已經放走。”
餘己點了點頭,指著椅子上的李銘說道:“找個布袋套上扛回去,在邢房給他找一間屋子。”這兩天他有的折騰呢。
畢竟害人的東西可以悄無聲息,若是想要加一些對身體有益的東西,折騰折騰是必然的。
事情圓滿收工,給李銘送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信上動了手腳,送信人也是經過易容的,就連今天動手的死士們,也做了身份隱藏。
帶來的侍衛隻知道李銘是來見一個人,卻不知道他見的是什麼人。
等侍衛們回去將副將被擄消息傳開,他們隻需靜靜等著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大,最後再由餘己將人“救下來”送回去,後續就會容易多了。
乘馬車回山莊的時候,鐘二的心情尤其的好,街邊上還停車買了糖人,專門叮囑老板,要一個長袍長發的男子形象。
老板手藝十分精巧,聽著鐘二的描述,幾下便勾勒出了鐘二想要的樣子。
雖然沒有人臉,但輪廓還真有那麼幾分和餘己相似。
拿著糖人上車之後,馬車才重新奔著山莊的方向行駛。
鐘二捏著糖人,湊到了餘己的身邊,知道他今天不愉快,而且到現在雖然麵上不顯,實際還是在介意,特意哄他開心。
鐘二坐到餘己的腿上,正麵抱住餘己的脖子。
“我吃糖人,你看著。”
餘己看向鐘二:“不給我吃,還讓我看著你吃?”
鐘二搖了搖頭,“我這個糖人是按照你做的,你看這頭發,這世界哪有人有這麼長的頭發。”
餘己看了一下,確實有那麼點相像。
鐘二拿著糖人,轉了兩下,然後盯著餘己的眼睛,在唐人的臉上舔了一下。
餘己莫名臉頰一熱,瞬間就明白了鐘二是什麼意思。
然後鐘二慢慢將糖人舉高一點,從糖人的袍子下麵,開始一路向上吃。
餘己:“……”臉色慢慢發紅。
小天使:真tm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