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蠢貨。”宋天良暴躁得臉都扭曲了。
這是他最害怕的,雖然蔣月晗的死與他們沒有直接原因,但間接原因還是有的。杉真心要是個腦子清楚的,就該守著這個秘密到棺材裡。結果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抖落了出去。
杉真心看著在原地走來走去的宋天良,哪怕被打了都不敢抗議,她嘴裡全是血腥味,卻還是堅持說道:“被她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們又不會去管蔣仙靈,蔣仙靈跟他們沒有接觸過,壓根就找不到他們。隻要蔣仙靈以後再開不了口,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對,隻要她再也開不了口,咱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你說是不是?”她眼皮微垂,眼下凶光閃現。
宋天良停下焦躁的腳步,看著地上的杉真心,“你是說?”
“對,除非你不舍得,不然的話,隻要把她解決了,不就可以了嗎?現在這個社會,一個人出點小意外就丟了性命,實在是太常見了,你說是不是?”她抬起頭,唇角帶著淺淺的笑。
宋天良看著她的笑容,臉皮抖了下,“確實,太常見了。”
……
蔣半仙三個人吃完大
餐,一起走出餐廳到最下麵的時候,就被一個穿著禮服長裙的女人攔住了。
“蔣仙靈,真的是你。”這個女人表情略有些浮誇的驚喜,一看就是裝出來的。
蔣半仙認出來這是在餐廳裡拉小提琴的女人,她點了點頭,“你好。”
這女人並不在意蔣半仙冷淡的態度,她看了眼站在蔣半仙旁邊穿得像隻野雞的梅柏生,然後依然很熱情的對蔣半仙說道:“自從你出了那件事後,就再也沒去過學校了,教授都
說了,你要是再不聯係他的話,你可就沒辦法畢業了哦。”
“啊?畢業?”
蔣半仙努力從腦子裡搜刮原身的記憶,才想起來,原身在京城一所挺出名的音樂學院裡學音樂的來著,主修是鋼琴。不過這學校是他們家買進去的,原身那一手鋼琴彈得一般,也是在這所學校裡她認識了吳郝仁,之後就在一起了。
蔣仙靈已經是大四了,差這半年就可以畢業,蔣半仙過來後就把這事給忘得乾乾淨淨,要不是碰到這個女人,估計是再也不會想起來了。
“嗯,你這邊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教授也不想為難你,隻是需要你聯係他而已,反正這半年咱們都是實習期,也不用去學校上課。你看我,就在上麵那家餐廳打工,平時實習是在藝聲樂團裡麵。還好我碰到你了,不然你肯定都沒想過要去學校。”這女人一臉為蔣半仙著想的樣子。
梅柏生湊到蔣半仙耳邊,“感情你還沒畢業?”
“嗯,是沒畢業來著,我都忘了這回事。”蔣半仙點點頭。
“自己有沒有畢業都能忘?你在學校都學的什麼啊?”梅柏生有些無語了。
“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沒想起來嘛!本來又不是什麼好學生,一出學校就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身份很奇怪嗎?”
蔣半仙理直氣壯,就不是個好學生又怎麼樣?她可從來沒上過學,會識字還是林半仙教的,學校她倒是去過幾天,然後因為嚇哭周圍的同學被勸退了。
那能怪她媽?她確實是看見教室裡有個無頭女鬼在晃悠,然後跟同學們講了而已,憑什麼勸退她嘛。她還擔心那些同學因為這個無頭女鬼受什麼影響呢,還想將無頭女鬼給趕走。結果倒好,是她被趕走了。
當時那學校校長怎麼跟林半仙說的?說她腦子有些不正常,經常說一些不正常的話。
所以蔣半仙對學校一向沒什麼好感,對同學也是。
她和梅柏生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對麵的女人有些尷尬了,她扯了扯嘴角,對蔣半仙說道:“仙靈,這位是你的男朋友梅二少吧?你好,我是仙靈的同學兼好朋友,我叫安慧。”
安慧伸出手,笑靨如花的看著梅柏生,一側禮服的肩帶很順勢的滑落,光潔的肩膀在燈光下看起來非常的誘惑。蔣半仙和餘微眨了眨眼睛,然後一同看向梅柏生。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梅柏生,他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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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慧笑眯眯的收回手,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那就這樣了,仙靈你記得跟教授聯係啊,再見,外麵下雨了,我還得趕公交回家呢。”
蔣半仙揮了揮手,“啊,一路走好。”
安慧看了眼梅柏生抓在手裡的車鑰匙,然後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先走了,咱們再聯係。”
等人走了,蔣半仙捅了捅梅柏生,“下雨了,趕公交回家?你這個人都不知道送一下的?”
梅柏生跨步往車庫走,“我送什麼?載你們倆都快載不動了,再帶一個我怕心愛的小車車跟我抗議。”
蔣半仙和餘微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笑意。
這時候梅柏生回頭看著蔣半仙,問道:“你在音樂學院主修什麼來著?鋼琴小提琴還是?”
他懷疑的上下掃著蔣半仙,就著吊毛氣質,哪有半分學音樂的樣子。
蔣半仙雙手一插兜,“彈棉花知道嗎?我主修彈棉花的。”
作者有話要說:蔣半仙:在下給各位老鐵彈一曲棉花吧!走過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謝謝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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