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麵元蛋也挺慘,被繼母折磨虐待,可那會兒書裡再也沒出現唐家人了,隻圍著繼母和元蛋在筒子樓的生活寫了下去……
胡思亂想間,封映月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家裡的公雞打鳴給驚醒的。
她坐起身,身旁已經沒人,房門緊閉著。
封映月揉了揉眼睛,收拾好自己後也出了房門。
此時唐母正在院子裡和唐文生坐著說話,麵前是新鮮的竹筍。
泥土還包著呢,一看就是剛挖回來不久的。
“洗臉水在那,”唐文生見她出來,便指了指灶房門口。
“再睡一會兒也成的,反正也沒事,”昨晚唐母就從封映月那得知不回門了。
“我已經起得夠晚了,”封映月有些尷尬,唐文生起身過來在她洗了臉後,把杯子啥的給她去牙刷。
“杯子是我的,不過我洗了三遍,很乾淨了。”
唐文生道。
牙刷是備用的。
瞧見唐文生和封映月的相處後,唐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等封映月吃了他們留給自己的早飯,從灶房出來時,便見元蛋噠噠噠地從院子外跑了進來,臉上帶著著急:“奶!栓子哥又挨打了!”
唐大伯家的孫子也跟了過來,雙手不停地比畫著栓子是如何得罪了後娘,又是如何被後娘收拾的。
“說了多少次了,”唐母挨個給了他們輕乎乎的巴掌,“栓子那就是親娘,不是後娘!”
封映月有些好奇了,問身旁站著的唐文生到底啥情況。
唐文生道:“當年栓子的哥哥意外去世,他爹娘聽長輩的話,先分開兩年住著,給後輩攢福,兩年後栓子都快四歲了,他娘回家也不記得是誰,又聽彆人胡說那是後娘,所以就認定那是後娘。”
加上栓子娘本來就是個暴脾氣,栓子有時候犯錯還不知道悔改,栓子娘自然會收拾他。
然後栓子越發覺得這就是後娘,栓子娘有時候氣狠了也跟著罵自己就是後娘。
她婆婆呢,有時候護著栓子,就罵栓子娘真把自己當後娘的話,漸漸的栓子就認定了,果然是後娘。
隊裡其餘小家夥也跟著栓子認定,他就是有個厲害的後娘。
“兩年不見麵的嗎?”
封映月驚訝道。
“封建迷信,”唐文生點頭。
封映月搖了搖頭,這確實很封建迷信了。
唐文慧一大早就去挖鴨腳板了,回來時收獲滿滿,因為明兒唐文生要開工乾活了,所以吃了午飯後,二人便準備回縣裡。
“元蛋先不著急跟著你們過去了,我也舍不得,等他再大些你們再接過去吧,”唐母摸了摸元蛋的腦袋,笑看著二人道。
“好。”
唐文生點頭。
封映月把兜裡所有的糖都給了元蛋。
元蛋小聲問道:“娘,你啥時候回來看我?”
“得空我就回來,你爹不得空,我自己也回來,”封映月笑道。
元蛋聞言心滿意足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文生啊,你二哥跟你說的話,你可得放在心上,彆讓我們擔心,知道不?”
唐母還把唐文生拉到一旁叮囑了一番。
“知道,您也注意身體。”
“娘身體好著呢,”唐母笑眯眯地看向和元蛋說話的封映月,“這麼好的姑娘,你可彆不知足,好好地對人家,好好過日子知道不?”
“知道。”
唐文生嘴角微勾。
家裡給了不少鴨腳板還有剝好的竹筍,把那些東西裝好係在自行車前麵的大杠上,先把車推到生產隊大門口,唐文生才騎上車,帶著封映月往縣城裡去。
唐文生在筒子樓大門口停下車,封映月趕緊下來,趁著他不注意跳了兩下。
“我先去還車。”
唐文生道。
“好,”封映月點頭,“我先回家去。”
“我提這個吧,”唐文生想接過重一點的竹筍。
“不用,我拎得動,”封映月笑了笑,一手拎著鴨腳板,一手拎著竹筍的布袋,就這麼進了大門。
壩子裡不少孩子們在瘋玩兒,丟手絹,滾鐵環,還有打籃球的,邊上也坐了不少嬸子嫂子等。
有人對她打招呼,她就笑應著,很快就走過那一條長長的道,上了樓。
“這小唐同誌福氣可真好,瞧瞧這新媳婦兒長得多好看啊。”
一嬸子低聲對身旁人說道。
那人也好奇:“之前那位長啥樣啊?”
“不知道,小唐同誌去年才分到筒子樓來的,離婚都好幾年的事兒了。”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