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你又這麼年輕,能抓住機會最好!”
田叔這麼說道。
廠裡正在挑選外出學習人員,田叔覺得唐文生是他們紙廠最年輕的技術員,被選上的機會是很大的。
唐文生笑了笑:“能被選上當然是好的。”
正說著話呢,趙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文生等等我!”
唐文生和田叔都停下腳步轉頭看過去。
“你今兒不是夜班嗎?”
田叔疑惑道。
追過來的趙天氣喘籲籲,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和鄭叔調班了,”趙天笑道。
“對了!老鄭後天嫁姑娘!”
田叔一拍腿,這又得隨禮了。
老鄭住筒子樓二樓。
“你們兩結婚的時候,他來了嗎?”
田叔又問。
趙天撓了撓頭道:“我結婚的時候還不是紙廠的人呢,不過我家囡囡出生的時候,老鄭是去了的。”
所以這一次老鄭家辦事兒,他們自然不能落下。
唐文生仔細想了想後點頭,“來了。”
回去看看賬本,後天也好還禮。
於是回去的路上,唐文生二人就聽田叔說起老鄭親家那邊的事兒,多少彩禮都知道一些。
等到筒子樓五樓時,封映月和田嬸已經把除了魚以外的菜端上桌了,這會兒就等他們回來,好煮酸菜魚。
唐文生人高,一眼就瞧見自家門口那邊有田嬸的身影,於是便拉著田叔直接過來了。
“田叔進屋坐,我馬上就煮魚,”封映月笑眯眯地說道。
唐文生放下包後過來幫忙,封映月低聲問他。
“田叔喝酒嗎?”
“不喝,他就愛吃魚。”
唐文生也低聲回著,見她眉眼彎彎的樣子,晚上又請田叔他們吃飯,便知道活兒成了。
果然,封映月下一句便是:“我被選上了,想著是搭了田嬸兒的線,怎麼也得請人吃頓飯,所以就自作主張了。”
“這不叫自作主張,”唐文生微微皺眉,認真說道,“你是家裡的女主人,這叫正常的待客之道。”
封映月撲哧一笑,“行行行,快幫我洗點蔥,再切成段兒。”
“欸,”唐文生洗了手就去扯了點自己種下的蔥,然後照做。
裡麵坐著的田叔和田嬸子,這會兒在說老鄭家嫁女的事兒。
“我記得我們家姑娘出嫁的時候,老鄭家的隨了五毛錢,咱們這回隨回去五毛也差不多。”
“那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不得添一毛?”
“回去再商量。”
酸菜魚得到田叔兩口子的大力讚揚,毫不誇張地說,那湯汁兒都被田叔舀來喝了。
婉拒了田嬸子要幫忙收拾碗筷後,封映月又聽田嬸子道:“後天二樓老鄭家要辦喜事兒,你們要是得去幫忙,你就找我,咱們一道去。”
“成。”
封映月應下。
唐文生讓她歇著,自己去洗水池那邊洗了碗筷回來,便見封映月在看賬本。
“我看過了,我們辦事兒的時候,鄭叔他們隨了五毛,”封映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