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來回幾次,眼瞅著鐵蛋小嘴一癟,雙眼盈滿淚水後,唐文生趕緊在鐵蛋嚎哭之前將人抱起來舉高高。
這是鐵蛋最喜歡的遊戲,頓時嘴巴就笑咧了,眼淚有些沒憋回去,這會兒掛在小胖臉上,好在沒哭,咯咯咯地笑了好久,沒多久就睡了。
唐文生拿鐵蛋的小臉盆去接了熱水回來,用小毛巾給他把臉擦乾淨,這才去洗漱。
封映月背靠著枕頭,在床頭燈下看書,唐文生回來後,封映月把書合上,熄了燈躺下,翻身就窩進唐文生的懷裡睡覺了。
唐二哥他們是周五下來的,唐父也正好回老家去,家裡還有豬、雞、牛要人照看。
晚上吃了個熱鬨飯,鐵蛋被唐二嫂抱著稀罕個不停,唐二哥被元蛋拉到樓頂玩去了。
秦留海周五放學一般往家裡走,所以不在這。
“喲,又長了一顆牙,”唐二嫂趁著鐵蛋嘎嘎樂的時候,看了下他的牙口,發現又長了一顆後,親了鐵蛋的小胖臉一下。
鐵蛋扭了扭小身子,眼睛往正在補衣服的唐母那邊看去,唐母瞧見後,默默地往旁邊移了移。
“啊!”
發現奶奶越坐越遠的鐵蛋疑惑地看著對方,小胖手往那邊指,時不時還看向封映月。
“不過去,”封映月搖頭。
在鐵蛋要嚎的時候,唐文生下班回來了,於是唐二嫂把想要玩針的鐵蛋交給了他。
“二哥呢?”
沒看見人的唐文生問道。
“和元蛋在樓上,”唐二嫂說。
於是唐文生就抱著鐵蛋上樓了。
“我心裡忐忑得很,”樓下客廳就她們三個人,唐二嫂也說起自己的擔心,“其實這些年我也想開了,沒有娃就沒有,反正咱們家有元蛋和鐵蛋,以後我們老了,也有人送我們上山。”
“這是什麼話,”封映月瞪了她一眼,拉住她微涼而布滿繭子的手,“趙醫生既然讓你們去省醫院查,那就說明一切都是往好的地方發展。”
“是啊,彆擔心,”唐母此時也坐了過來,“也不要胡思亂想。”
唐二嫂握緊封映月的手,點了點頭。
晚上元蛋挨著唐二哥睡的,倒不是沒有彆的房間,就是想親近他伯伯。
唐二哥高高興興地洗了澡,親親熱熱地和元蛋進了他的房間。
丟下站在客廳磨牙的唐二嫂,誰讓現在元蛋大了,知道男女界限了呢?
見此,封映月二話不說,就把吃飽喝足正在打瞌睡的鐵蛋,塞到了唐二嫂懷裡,“今天晚上就麻煩二嫂帶娃了。”
“好說好說,”唐二嫂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娃娃香,抱著鐵蛋快步進了房間。
她在帶娃方麵也是很有經驗的,所以封映月夫婦並不擔心。
再說鐵蛋這孩子也好帶,晚上睡覺前拉了臭臭後,半夜要是想要尿尿,會嗷嗷叫。
現在連尿片都不常濕了。
有鐵蛋和元蛋陪著,夫妻二人早上起床時,嘴角都帶著笑。
封映月周六沒課,所以這周才得空陪唐二哥他們上省城。
“元蛋一起去不?正好去看看永平。”
吃早飯時,封映月笑問道。
元蛋雙眼一亮,看向唐文生。
“去吧,隻要不調皮搗蛋,被拍花子的忽悠去賣了就行。”
唐文生喝了口醪糟湯,挑眉道。
“我才不會!”
“就是,咋能這麼說話呢,”唐二哥也維護著元蛋。
於是吃過早飯收拾了一番,四個人就去車站了。
封映月倒是會開車,但是這個年代的駕照拿到手比較難,更主要的是封映月不得空,隻有看暑假的時候能不能拿下。
這幾年國家一直在修路,所以現在到省城也沒有往年那麼遠了,頂多三個小時就能到省裡。
封映月先帶著唐二哥他們去開了賓館,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封映月帶著元蛋去買了些東西,帶著他去了巷子那邊拜訪劉大舅和林嬸子。
劉大舅和林嬸子都在家,見到封映月二人高興得很,永平更覺得驚喜,和元蛋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那鴨子般的聲音聽得封映月頻頻側目。
最後封映月把元蛋留在林家和永平玩兒,她婉拒了兩家的留飯,回到賓館,此時唐二嫂他們的臉色好了些。
“之前去市裡都沒暈車,咋今天暈了。”
“是啊,”唐二嫂也納悶。
“走,我帶你們去吃點辣的,衝一衝,”封映月說。
於是三人去吃冒菜,等出冒菜店後,夫妻二人已經緩過來了。
等到下午兩點,他們來到了省醫院,醫院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青年人,看見封映月後,便迎了過來,“嫂子,二哥,二嫂好。”
這人叫元竹上,是唐文生的大學室友,住在他上鋪,省城人,父母、大伯一家都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