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得吃飯、睡覺麼。
沒有什麼不同的。
就算是哭天喊地也沒有什麼用,他還能怎麼樣,就這麼湊活過唄。
給自己簡單弄了個早飯吃了。
裴然去大陽台上轉了一圈,同樣覺得有點空。
他似乎還需要去買點綠植回來。
還有公司,他也不能一直不去,他是要破產了,但是員工們還得過日子,乾了活不能最後拿不到工資。
這麼一想,今天要做的事情還挺多。
他去換了衣服,準備先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打開衣櫃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似乎該去買點衣服。
原主衣服是挺多的,但是他出來的時候沒帶幾件,而且那些衣服也都是襯衫西裝為主,沒幾件“時髦”的。
他便又把買衣服這一個選項寫上了日程本。
掐著點開車去了公司。
員工們都已經到崗了,並沒有因為大老板摸魚沒來兩天,就放飛了。
進了辦公室,金秘書一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聽到聲音一抬頭看到他,還微微有些驚訝。
“裴總。”
“早啊,把這兩天需要我處理的工作都拿過來吧。”
裴然在辦公桌前坐定,開了電腦開始處理起工作。
金秘書抱了一堆東西進來。
有不少需要裴然簽字的文件,包括一些敲定下來要合作的項目。
對於裴然這兩天突然就不來上班了,金秘書作為一個大概半知情的知情人,還真就是好奇的。
他進這個公司也有些時間,裴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比較了解。
對於工作,裴總很認真,他不是頂聰明的那種老板,但是大部分做生意的人,也不是全是聰明人。
能夠態度認真地對待工作,這已經很足夠。
所以金秘書對於自己這份工作挺滿意。
雖然他前陣子也因為公司裡的一些不良風氣,而動了離職的念頭。
但是大老板及時殺住了這股風,他便也將那封寫完的辭職信給放了回去。
隻是這兩天,大老板突然又是搬家,又是什麼事情也不乾就不來工作,他就又有點猶豫。
大老板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會兒靠譜,一會兒不靠譜,來回切換得太快,讓人摸不著頭腦。
裴然很快就將手頭的事情都處理了。
他這兩天都在想一件事情,公司其實也不大,有些事情,也沒有必要都由他來做。
從下麵提拔一個能乾的管理者,或是直接從外麵招個人來也行。
把他身上的工作都分擔出去。
這樣他才有時間去乾彆的事情。
不過這個人選他似乎有點不太好辦,萬一新招了人,公司倒閉後,害得人又失業,他也過意不去。
正想和金秘書說一下這件事情。
江瀚揚著他熟悉的笑臉進來,眼熟的咖啡杯被放到了裴然的麵前。
裴然的視線在那杯咖啡上盯了一陣。
聽說曾有現實裡的商戰,做過投毒這麼離譜的事情。
江瀚這麼熱衷於給他投喂咖啡,他不會在裡麵加了什麼料吧?
裴然沒動那杯咖啡,江瀚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隻是往那裡一坐,開始了仿佛拉家常一樣的聊天模式。
“兄弟你這兩天去哪裡了啊,都沒來上班,不見人影,這可不是你平時的做派啊……真不是談戀愛去了?”
在江瀚看來,最近的裴然簡直太反常,做的事情都是之前不會做的。
而且,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對方。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疏遠。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江瀚這兩天都沒睡好,人都瘦了幾斤。
裴然現在於對於江瀚的做派已經再了解不過,他也不打斷對方,任由他說。
甚至他還回應一二。
“沒呢,找什麼女朋友,現在才幾歲,還是工作最重要,你幾次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你自己找好對象了?”
果然,江瀚就順著話題說了下去。
“哪能啊,你都說了現在工作重要,你一個大老板都這麼說,我這更不如你的,哪有臉找什麼對象啊。”
裴然在心裡數著數。
三、二、一——
江瀚:“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運氣好,當初一張彩票,現在少奮鬥三十年,再給你幾年時間,妥妥咱們海市首富啊……怎麼樣,是不是得謝謝我?”
如果不出意外,裴然覺得,這事情江瀚大概能夠說到死。
不,如果是裴然先死的話,江瀚大概還能在他的追悼會說上一遍,將這輩子、這件事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裴然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謝,當然得謝了……你想要口頭的,還是書麵的,還是直接物質的?”
江瀚:“……”
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裴然是不是又要“發瘋”了。
果然下一秒,裴然就衝著外麵喊道:“金秘書,拿上計算器進來一下。”
江瀚想要阻止:“等下,裴然你要乾什麼?”
然後辦事效率一級棒的金秘書已經拿了計算器進來了,甚至手裡還拿了筆記本和筆。
他覺得可能需要,就帶上了。
裴然對著開始逐漸不安的江瀚又是一笑。
“其實當年中彩票的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周到,雖然是我中的獎,但是怎麼說都是聽了你的‘隨口’一說才買的那張彩票,無論如何,中的彩票錢也該分你一部分,不然你也不會一直提了那麼多年,是我太單純不懂事,為了不影響我們的兄弟情,我們今天就把這事算算清楚。”
綠茶誰還沒喝過,他還喝過紅茶、白茶,烏龍茶。
裴然今天就要把事情拿上台麵來個清算。
當年那800萬的彩票,以及這些年江瀚從裴然這邊拿走的錢,到底誰才是吃虧,誰才是占了便宜!
有些人又吃又拿又占,總有吐出來的時候。
裴然在心裡宣布,現在,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