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與陸陸最沒有關係的人都點頭答應了,那便沒有一點問題了。
沈綿綿與淩芸本來是準備去吃喝粥的,最近附近火起來的一家海鮮粥店,據說味道特彆好。
兩人就想著去試試。
裴然是吃什麼都可以,問了店名和地址就出發了。
陸陸這次上他的車,裴然沒有把人趕下去。
反正都已經答應了要一起吃飯,再搭個車,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如果不坐他的車,陸陸可能就要去坐淩芸她們的車了。
裴然自然更不希望這樣。
趁著在路上的時間,裴然說:“你今天找我又想乾什麼,有事就趕緊說,不然你再這麼一次一次地過來打擾我,也彆怪我真報警抓人。”
陸陸一聽就不樂意了,氣道:“你報警抓人,你報啊,我又沒乾壞事,看人家抓不抓我!”
裴然說:“女性騷擾男性,和男性騷擾女性,一樣都犯法。”
騷擾……
陸陸更想打人了。
誰要騷擾他一個臭男人啊,真是給他臉了!
裴然看懂了她的眼神,淡淡地說:“騷擾並不隻有性騷擾這一種……你這應該算是職場騷擾?”
陸陸:“……”
她發誓,要不是因為她乾爸的事,這輩子,她都不要再和這個臭男人說話了,他們倆氣場不和!
不過就顧著生氣了,陸陸一路上,正事都忘了說。
直到到了沈綿綿他們開始說的粥店,她才又懊惱起來,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幸虧她乾爸不知道,不然的話,她這肯定要狠狠挨上一頓罵。
裴然沒有任何的異樣,等著淩芸她們的車子也到了之後,一起進去了店裡。
淩芸她們提前定的位置,足夠坐得下四個人。
沈綿綿一下車,看到陸陸,就過來和她走在一起。
雖然看裴然和陸陸之間的氣氛怪怪的,但是沈綿綿覺得自己認識的那個陸陸姐姐不是壞人,當初對方看她可憐,可是為了不傷她的自尊心,每次都找著理由,給她送吃的,還借口舊衣服不想要了,送過她一件特彆暖和的羽絨服,特彆新、特彆貴那種。
可能就是從店裡買了,一路穿到她麵前的那種“舊”了,然後硬送給她。
而裴總更不可能是壞人,那他們之間說不定就是有什麼誤會,她在中間,如果能當個潤滑劑,幫著他們解開誤會也不錯。
當然,她還要再看看情況。
也不能就這麼早下論斷。
陸陸對上沈綿綿,還有淩芸兩個女人的時候,她的態度和對待裴然是完全不同的。
她成熟又性感,但是絕不是那種討同性厭煩的類型。
有時候女孩子們比男人更喜歡漂亮小姐姐。
如果對方性格又好的話,那是真的發自內心地喜歡。
陸陸的長相,是和沈綿綿、淩芸完全不同的類型,稍微接觸了一下,淩芸便也對這個爽快大方的姑娘產生了好感。
看向裴然的眼神,帶上了一點點的譴責。
裴總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美女,太沒有風度了。
裴然,裴然隻能就埋頭喝粥了。
她們開心就好。
一頓粥喝完,三個女人已經交換了聯係方式。
裴然沒有阻止,他看得出來,陸陸對沈綿綿她們沒有惡意。
沈綿綿之前也認識對象,留個聯係方式問題不大,陸陸也不會沒事把兩個無辜的人扯進她乾爸和柳城的事情裡。
不過事後,他還是需要提醒一下她們倆,陸陸和她身後的關係。
這兩個都聰明著,到時候肯定就心裡有數了。
這幾個人裡,淩芸是最關注陸陸找裴然乾什麼的人。
但是陸陸不可能當著人的麵直說,淩芸她們和她不熟,也不好直接這麼問,隻好就把這些話放到了心裡。
淩芸看樣子就知道陸陸要說的事情,不可能會當著她們的麵說,等到吃得差不多,她拉了沈綿綿陪她去洗手間。
特地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陸陸總算是找著了機會和裴然說正事。
“我乾爸說了,隻要你站在我們這一邊,‘藍鯨’號可以送給你當禮物。”
哇哦。
裴然在那艘大遊艇上的時候,聽陸逢和他介紹過那艘船,包括它的名字。
陸一那可真是比柳城大方多了。
不整什麼虛的,開口就是一艘大船,上百億的價值,可比那個什麼5的股份,實誠多了。
柳家的股份,外人可不一定能拿得到手,拿到手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在等著他呢,但是拿個船,相比還是十分簡單的。
名字一改,手續一辦,船就到手了。
雖然說柳城和陸一之間的爭鬥,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一波,裴然站陸一。
柳城畫的餅太大了,怎麼感覺都不像是能實現。
不如陸一乾脆利落。
陸陸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注意著裴然,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還有一絲欲//望,不禁也有些得意。
她的乾爸,做事情一向都是乾脆利落,直指要害,柳城根本沒有法和他比。
陸陸說:“我乾爸其實沒有要求你幫著做什麼事情,隻要在柳城指使你的時候,你把消息告訴我們就行了,這也不犯法,更沒讓你乾什麼壞事,你沒有理由拒絕。”
裴然點頭:“說得對,確實好像是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等於白得了這麼大的好處。”
陸陸點頭,一臉期待:“所以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裴然反問:“既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那你覺得你乾爸拿‘藍鯨號’給我當報酬,是不是太吃虧了?我這麼個人,真的有這麼重要嗎?你乾爸既然都已經知道柳城在拉攏我,那他對我多防備一些,不也就是了?根本不需要付出這些東西,來將我拉到你們那邊去。”
那可不是送人一輛小汽車,幾十萬的事情。
就算是對於陸一和柳城來說,這麼一艘船,也不是小東西。
陸陸被他問得一愣。
“我乾爸就是想對付柳城,你就是最好的人選,如果放過這次機會,柳城要是再找一個我們完全不知道的人,那就更加讓人防不勝防,你是最好的人選,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柳城給解決了。”
裴然:“你們都知道柳城來找上了我,柳城會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嗎?”
說到底,這是都想利用他這張明牌打擊對方。
但是最後倒黴的是兩個打牌的人,還是他這張牌,那就難說了。
可能對於打牌的人來說,牌不過就是工具,壞了了就壞了,與他們並無多大的關係。
陸陸:“……可是,你不是應該也是討厭柳城的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合作難道不好嗎?”
裴然沒再回答這個問題,淡淡一笑,說:“道理也沒錯,不過如果要說合作的話,我希望能見你乾爸一麵,至少我需要確定一下和我合作的人的人品。”
這是裴然唯一的要求。
陸陸盯著裴然看了許久,終於懂了這個男人的狡詐,話說那麼多,一會兒一個不同意,一會兒一個沒興趣,對她的態度更是過分,不過就是想要確保自己在安全之下,還能拿到他想要的利益。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