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是完全不信鬼神之說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將事情往那個方向去想。
這個裴然,真是見了鬼了!
很快,那個男人麵前的籌碼輸了個乾淨,室內適宜的溫度,並沒有讓他舒適,他的額頭上沁滿了汗珠。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真有靠運氣的人?
而且他的每一把運氣都那麼精確。
裴然看著人已經輸光了,便問:“還玩嗎?”
如果還要玩的話,他需要再去兌換籌碼。
那個男人的理智告訴他自己,今天應該就此住手,他前幾天贏的錢也已經夠多了。
但是剛才幾局就輸出去幾百萬,他不甘心。
“……繼續!”
他一咬牙,絕不認輸。
他就不信,再玩幾把,對方的運氣還能那麼好,對方肯定是有什麼手段,再來幾把,他一定能發現對方的秘密。
裴然是無所謂,等到男人兌換了籌碼之後,新的賭局繼續開始。
裴然,勝。
裴然,勝。
裴然,勝。
……
很快那個男人又輸了個乾淨,他狠狠地瞪著裴然,眼中是不敢置信,以及不服輸。
他就不信那個邪,他能輸一晚上!
“繼續!”
那個男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沙啞。
裴然說:“你前幾天贏的錢,差不多快輸完了吧?現在走出這裡,你並沒有什麼損失。”
贏來的上千萬,轉手就輸了,聽著雖然覺得肉疼,但那到底原來不是自己的錢,輸贏扯平,也等於是沒輸錢。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賭徒要知道止損,那也就沒有戒賭一說了。
“繼續!”
男人這次加重了聲音,狠狠地瞪向裴然。
裴然歎了一口氣。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最後賭局結束的時候,那個男人輸了個精光,最後是被人拖下賭桌的。
而當裴然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四周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走向陸陸的時候,旁邊人不自覺就給他讓開了路。
陸陸是第一次看到裴然的“賭技”,她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地盯著裴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而旁邊的陸逢,也是同樣的眼神,寫滿了不可置信。
裴然拿眼看向陸逢,陸逢這次什麼話也沒有說。
不需要再有什麼言語,所有人都明白了,陸逢這次想要拿捏裴然,但是顯而易見,裴然憑著自己的本事,狠狠打了陸逢的臉。
裴然就是個有本事的。
陸逢的位置真的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這個傳言比上一個陸一要將陸陸嫁給裴然的傳言傳得還要迅速。
柳城很快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商鴻英第一時間去通風報信去了。
商鴻英:“柳少,陸一應該是真的挺看重裴然,我看陸逢對裴然的敵意挺大,之前他應該是想借著那個贏錢的男人,壓一壓裴然的,沒想到裴然竟然毫不廢力就把人給贏了,現在陸一的人大概都知道了,陸一未來的乾女婿是個厲害的角色,他真上位了,也不難服眾。”
商鴻英是真有危機感,如果裴然真的和陸一“勾搭”到了一起,那陸一這個老頭平白就多了個能乾的繼承人。
他要再想把人乾掉,那就更難了。
他現在看裴然隻覺得這人邪氣得不行,最好就是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先把人給乾掉。
不然夜長夢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商鴻英特彆希望柳城趕緊對陸一出手,越快越好,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他也不知道柳城到底在等什麼,明明是柳氏的繼承人,陸一就是他的手下,直接把人找過來,當著麵卸了他的職務就行,這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偏要找什麼證據,陸一那種老狐狸的證據,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商鴻英在自己的位置上,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柳城同樣有自己的考量,以前他並不清楚陸一手頭的勢力有多大,能給他們柳氏賺的錢有多少,最近他越是了解,越是沒有辦法放棄。
他要的是拿捏住陸一,從而掌握住那部分的勢力。
到時候他的叔叔姑姑,還有異父的弟弟們,就再也蹦噠不起來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腹背受敵不說,簡直是寸步難行。
同樣陸一現在還沒有直接對柳城下手,也有他的顧忌。
兩人之間的角逐拉扯,關係著各自巨大的利益,誰也不願意認輸,誰也不願意先出手。
都在尋找著一擊將對方“斃命”的機會。
柳城在聽完商鴻英傳來的消息後,便知道自己利用裴然這部棋走對了。
裴然,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一時之間,他心情複雜,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需要靠著“仇人”才能立住腳。
還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