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守在黃顯勝的身邊寸步不離,他就有信心在黃顯勝的腦海裡撬出他的秘密。
見到寧誌恒乾脆利索的甩鍋,江文德他們也不廢話,回頭對著兩名粗壯的手下喝道:“都愣著乾什麼,拿出點精神來,彆讓人家笑話。”
說完手一揮,兩個大漢上前將黃顯勝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拖後幾步把他捆在粗大的十字架上。手腳都用手銬鎖死。
黃顯勝外衣早就在被捕時扒下來了,裡麵隻有一件白襯衣。左肩上的兩個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抓捕的時候傷的,不過不要緊,很快就會止血。”寧誌恒解釋傷口的來曆,上前將他的襯衣撕開,露出傷口。
又走了兩步來到燒紅的炭盆旁,伸手小心取出裡麵燒得火紅的烙鐵。慢慢走到黃顯勝的麵前,猛的按在他的左肩傷口上。
皮膚焦爛的惡臭頓時彌漫開來,冒出一股白煙。
“啊啊啊!”黃顯勝痛苦的慘叫響起。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的身體劇烈的痙攣抽搐著。
“好了,高溫有助於殺菌消炎,重病還需下猛藥,黃參謀,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寧誌恒麵帶微笑,和顏悅色的說道。
審訊室裡的眾人都是瞳孔一縮,儘管江文德和章平對眼前這一幕已經是司空見慣,但是讓他們吃驚的,是寧誌恒的淡定從容。
看著這個麵容還有些稚氣的行動隊長,所有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
“寧隊長珠玉在前,我們也彆客氣了,那就把手段都上一遍吧!”江文德陰沉著臉說道。
寧誌恒兩世為人,都沒有親眼看到過真正的審訊拷打,當他身臨其境,才知道帶給他的震撼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但他以強大的毅力控製住麵部的表情,他不能給任何人以軟弱的感覺。不論是黃顯勝,還是其他人!他必須保持強大的一麵,給人以威懾力!
帶倒刺的皮鞭粘上鹽水,每次的抽打都帶走一道血肉,痛苦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長長的竹簽對準手指的縫間狠狠地砸了進去,每片指甲都被生生的撬了下來。然後是腳指!這時隻能傳出低沉沙啞的哀嚎!
連續拷打了兩個小時了,寧誌恒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示意停手,再次來到黃顯勝麵前。
此時的黃顯勝麵部因為劇烈的疼痛感不停地痙攣抖動,雙手和雙腳都插滿了竹簽,渾身血跡斑斑。
“嘖嘖嘖,黃參謀,何必呢!早晚都是要說的,為什麼非要搞成這個樣子!”寧誌恒一副非常惋惜的口吻,“隻要你告訴我,為什麼租北華街402室?窗口那盆月季花是什麼意思?傳遞情報的死信箱地點?接受指令的方式?接收電台的頻道?時間?編碼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沒等寧誌恒問完,黃顯勝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我的天啊!原來漏洞在這裡!黃顯勝心裡泛起驚濤駭浪,北華街402號!窗口的月季花!
這些嗅覺敏銳的家夥,竟然已經把觸角伸到了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可是他卻一無所知。
信號傳遞點竟然已經暴露,可以想象那裡已經設下了重重陷阱,多少支槍口對準那裡。
可以說就是沒有對他實施抓捕,可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自投羅網的。
怎麼辦?自己的落網,一定會導致風車和電台的安全收到威脅。
大意了!太大意了!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是常年平靜的安逸生活腐蝕了自己一向敏銳的嗅覺?還是這些中國獵犬的爪牙已經開始變得如此鋒利?
此時的黃顯勝根本不知道,組織裡最為重要的人物信鴿柳田幸樹,早就先他一步落網斃命了。
又因為眼前的這位行動隊長寧誌恒,導致自己的暴露。
“好吧!真遺憾!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可是你拒絕我伸出的友誼之手!不過不要緊,你還有機會。”寧誌恒不再多說。
這個黃顯勝是個老牌間諜,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範。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玩。
“繼續吧!江隊長,看來要耽誤你們的晚飯時間了!”寧誌恒向江文德說道。
江文德一言不發,冷著臉,示意章平再次開始用刑。
再下去就是火紅的洛鐵,烙在血肉皮膚上,接著滾燙的開水潑在已經遍布身體的傷口上。
然後再是烙鐵!開水!重複一遍!二遍~
很快黃顯勝已經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嘴角抽搐,全身懸掛在十字架上,身體抖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渾身的血液疼痛的好像要炸裂開來。
他自詡是意誌堅定不移的武士,在沒有審訊之前他覺得世上沒有什麼痛苦能讓他屈服,可是現在信心開始不再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