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他的所有要求,人員經費,敘功申請,都答應他!
再說他的晉升,軍部已經同意了,不然張長官那裡也不會答應,畢竟這一次誌恒的表現確實優異,不損分毫的殲滅兩個日本便衣隊,在戰區指揮部裡抓捕了兩個重要間諜,繳獲電台和密碼本,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及時救出了我們唯一的重炮旅,並準確預測了日軍在高橋地區登陸,這可是實打實的軍功。
這裡任何一件拿出來,都足以提他一級軍銜了,以資曆這個借口來壓,是壓不住的了!”
處座雖然有心壓一壓軍事情報調查處裡保定係的勢力,可是奈何寧誌恒的軍功太盛,就算他自己也覺得難以遏製,再說上海軍事情報站的站長都是上校級彆,寧誌恒這個少校確實是太低了,從哪方麵來說,也該給寧誌恒晉升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禁搖了搖頭,這一次蘇浙彆動隊的建立,後果有好有壞,好的方麵自然是自己開始擁有了可以直接指揮的武裝力量,就算是損失慘重,可現在他收斂散兵,重整旗鼓,力量恢複的極快,掌握的軍力已經達到了近兩萬人馬,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實力反而有所加強。
壞處就是自己的老班底損失太重,多少年培養的人員這一次折損過半,更重要的就是和保定係關係交惡,黃賢正拉下了臉皮,向保定係的大佬告狀,頓時讓處座的壓力倍增,在軍中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製,以至於在軍中辦案,接連發生多起衝突,甚至有人員的傷亡,影響太壞,領袖那裡也幾次被保定係的大佬抱怨,這段時間也是頗為頭痛。
保定係畢竟是樹大根深,自己還是難以撼動,是時候和黃賢正黃副處長談一談了,大家緩和一下關係,鬥起來隻能是兩敗俱傷,殊為不智啊!
邊澤也是不住的點頭,寧誌恒的表現過於優異,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再說他本人和寧誌恒相處的關係融洽,欠了寧誌恒很大的人情,自然也不會刻意為難。
“是啊,誌恒的表現過於出眾,我們也沒有理由再搪塞,對了,他還要求更換最新的密碼,您看~”邊澤接著問道。
“也答應他,正好這一次把密碼本一起帶過去,為安全起見,用飛機走香港轉上海,馬上辦理吧!”處座大手一揮,這些都是小事,他也不放在心上。
寧誌恒的一係列要求都全部通過,易華安和左柔在第一時間都得到了通知,並在第二天就飛往了香港。
寧誌恒在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季宏義的報告,他果然在法租界的一家醫院裡找到了那位李文柏大夫。
寧誌恒馬上前往約定的地點相見,趕到了一家咖啡廳的包間,季宏義和李文柏正在交談敘話,看到寧誌恒進來,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寧誌恒笑著點頭,然後向季宏義示意,季宏義馬上向李文柏禮貌地點了點頭,退出了包間。
李文柏並不知道寧誌恒找他的具體原因,自己從南市退到了法租界,很快就在一個醫院裡找到了一份工作,沒有想到就被當時經常送藥品的軍官季宏義找到,被請到了這裡來。
“寧少校!是您找我?”李文柏輕聲問道。
“李大夫,是我想請教一件事情,這才冒昧將您請到這裡來,真是打擾了!”寧誌恒微笑著說道。
兩個人重新入座,相互寒暄了幾句後,寧誌恒問道:“不知道李大夫是否還記得我的兄弟苗勇義?”
“記得,記得!”李文柏連連點頭,怎麼會不記得!這位寧少校當初為了救苗勇義,差點鬨出一場風波,後來為此竟然施展手段,專門搞來了大批上好的西藥,不斷地送往各大醫院,救活了無數抗戰將士,可謂是貢獻極大。
後來醫院專門將苗勇義交給他負責,對苗勇義照顧的無微不至,李文柏自然是記憶猶新。
寧誌恒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您還記不記得,在臨近撤離的時候,苗勇義左邊的病床上有一位中年軍官,好像軍銜是一位少校,您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李文柏仔細回想了一下,醫院的傷員太多,他確實難有印象,但是因為苗勇義的原因,他對苗勇義所在病房的病人尤為注意,說起來還是有印象的。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您說的是王鎮江少校?他左臂負傷,還是我給做的手術,恢複的很快。”
王鎮江!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些熟悉呢?寧誌恒心思電轉,仔細回想了半天,卻是不得要領,於是接著問道:“您知道他是那個部隊的嗎?”
“寧少校,病人的名字我記得,那是治療病情的需要,比如寫醫囑,按情況配藥,可是具體到是哪個部隊的,這我可就不知道。”李文柏苦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