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方對於這種情況也是根本不管,石川武誌不過是一個少佐,哪裡管的了這些事情,不過是應秋田彰仁的要求,來加強警戒護衛,至於怎麼找出刺殺者,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秋田隊長,為防止再次發生意外,我馬上布置警戒,保障你們的正常工作。”說完,他轉身去安排工作。
秋田彰仁也不過是發發牢騷,畢竟這些事情都要他們這些情報部門來擦屁股。
不遠處的何思明幾步上前,來到秋田彰仁的麵前,說道:“老師,這裡很不安全,隨時可能有人打黑槍,您還是回車上去休息一下。”
秋田彰仁看著自己的學生,笑著說道:“這麼多的特工和軍士守衛,這些刺殺者除非是瘋子,否則還敢殺個回馬槍嗎?”
“我認為他們就是瘋子!”何思明卻是癟了癟嘴,輕聲嘀咕道,“那個家夥怎麼檢查起來沒有完了,您都檢查完了,還有什麼可磨蹭的,早點收拾一下,趕緊收隊就好了!”
他口中的家夥,自然是他的老對頭岩井之介,此時還在仔細地檢查現場,遲遲不肯離去。
他過了一會兒這才走過來,向秋田彰仁彙報道:“隊長,看足跡應該是四個人,在這裡埋伏了很久,他們很熟悉附近的地形,我懷疑是之前在上海活動的那些中國特工,結合昨天的案子,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落單的軍人。”
何思明不由得眼睛一翻,在旁邊說道:“你看了這麼半天,就看出這些,你沒有聽到剛才隊長和石川少佐的談話,這些隊長早就看出來了,儘耽誤時間,這裡很不安全,我們不能多逗留,隊長,我們還是儘快撤離吧!”
何思明和岩井之介一向是死對頭,隻要有機會就會懟他幾句,仗著秋田彰仁的庇護,從不肯示弱,讓岩井之介很是惱火。
“你這個家夥,怕死就不要乾特工,這裡是上海,是我們的控製區,可你這個膽小鬼卻躲在角落裡,連麵都不敢露,真是特高課的恥辱。”岩井之介聽到何思明的挑釁,頓時反唇相譏。
秋田彰仁聽到這話不禁眉頭微微一皺,何思明是自己的學生,是他特意征召進特高課的,岩井之介的話讓他很不愛聽。
“好了,馬上收隊吧,岩井君,你把軍士的屍體送回駐軍,跟他們交接一下。”秋田彰仁眉頭一皺,厲聲喝止了他們的衝突。
現場的情況信息量並不大,也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再值得檢查的了,他不想再耽誤時間了。
“嗨依!”岩井之介趕緊頓首領命。
秋田彰仁轉身離開,何思明和岩井之介相互瞪了一眼,這才跟在老師的身後,快步離去。
“老師,這個岩井之介沒有一點上下尊卑,明明您已經結束查驗了,可他還是裝模作樣的查來查去,我看他是想處處表現自己。”跟在秋田彰仁的身後,何思明卻仍然是憤憤地說道。
秋田彰仁又何嘗不知道,不過他手下最能乾的特工就是岩井之介,很多時候還用得著這個人,他輕聲說道:“慎也,不要總和岩井起衝突,這個人心思縝密,頭腦精明,很容易出頭的,對你以後沒有好處。”
“是他在針對我,總是挑我的毛病。”何思明低聲嘀咕道。
秋田彰仁哈哈一笑,他這個學生做事確實是不認真,遇事總是躲在後麵,從不出頭,他仔細叮囑了一句:“不要管他怎麼說,你的業務能力有限,不要強出頭,要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嗨依!”
此時在酒屋裡和福永次郎喝酒的寧誌恒,終於知道為什麼一開始,這個家夥聽到要喝一杯的時候,就說他不要後悔之類的話。
原來這個福永次郎竟然是個老酒鬼,喝起酒來,就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木訥寡言的技術宅模樣。
幾杯酒一下肚,根本換了一個人,吐沫橫飛,指手畫腳,天南地北,無所不聊,更頭痛的是他的酒量真的很好。
寧誌恒原本打算把他灌醉了,然後送他回家,再取下他的鑰匙,將建築設計圖紙盜取到手,可是這個家夥越喝越精神,竟然讓寧誌恒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好在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對酒精的抵抗程度很高,加上他刻意的收斂,總算堅持到了最後。
其實到了最後,他根本不用勸酒,福永次郎自己就忍不住一口一口的灌了下去,這是個愛酒如命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