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誌恒又交出了一名潛伏多時的間諜,還是身份如此重要的人物,衛良弼不禁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誌恒,你可是隱藏的太深了,這些間諜蟄伏多時,可還是沒有逃過你的手心,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寧誌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算什麼?實話告訴你,日本人在重慶的情報網,早就被我悉數破獲了。”
接著,衛良弼看著他如同變戲法地又拿出一個文件袋,不由得有些無力地說道:“還有?”
寧誌恒嘴角一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把手中的文件袋一揚,接著說道:“這是日本重慶情報網僅存的四個情報小組,裡麵的資料齊全,一共二十六名間諜,一個不少。”
衛良弼聞言,真是目瞪口呆了,他手指著寧誌恒,半晌才不確定的問道:“你抓到銀狐了?”
寧誌恒搖了搖頭,笑道:“沒有,銀狐太過於狡猾了,暫時還沒有落網,不過我之前抓捕了那個鬆野知洋,他是銀狐的助手,他是知道這四個情報小組情況的,不過我封鎖了消息,目前我已經摸清楚了這些間諜成員的情況,不過為了誘捕銀狐,我沒有動他們,現在這個工作也要交給你了。”
有關銀狐的一切情況,都是絕密,寧誌恒並不是不相信衛良弼,隻是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說銀狐以後都會在長沙活動,不會再回到重慶,衛良弼知道也沒有意義,所以寧誌恒還是沒有向他透漏實底。
衛良弼看著桌案上一大堆的資料,不由得長歎了一聲,他一向自持甚高,雖然也知道自己不如師弟的才華出眾,但從來沒想到二者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至此他算是徹底服了!
“現在看來,有了這些資料,再加上現在老邵監視的那些目標,對了,還有武漢發來的那些照片,誌恒,可以說,日本人在重慶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處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所有的力量都暴露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你就說吧,打算讓我怎麼做?”
寧誌恒對此也是頗為得意,自己為之後的工作做了這麼多的布置,自然是要在恰當的時機,再唱一出好戲給大家看一看,不然這些人怎麼知道他寧閻王的厲害!
“不用你做什麼,你的任務就是監視,摸清楚他們的一切情況,我現在就是故意留下他們做誘餌,等到池塘裡的魚足夠多的那一天,等我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
衛良弼嘿嘿一笑,他很快明白了寧誌恒的意思,這一次的清剿行動已經告一段落,為此行動二處在這一次行動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
可是行動二處作為保定係的力量,不可能繼續主持內部反諜的工作,接下來的工作肯定要交還給情報二處,寧誌恒這是要下一次的出手做準備。
寧誌恒接著吩咐道:“還有一件事,現在我的容貌在日本人那邊已經不是秘密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回到上海後,你要讓譚錦輝多露幾次麵,製造假象,這樣,審訊科裡大概還有六十多名間諜沒有處決,你讓譚錦輝主持這個工作,分批執行處決。”
這段時間,寧誌恒又主持了兩次槍決人犯行動,審訊科牢房裡剩下的日本間諜不多了。
現在在寧誌恒的示範下,甚至其他部門槍決人犯時,也會選擇在通遠門,通遠門已經成為重慶城家喻戶曉的鬼門關,街頭巷尾議論時,一提通遠門,市民們都是談虎色變。
衛良弼一聽,不由得一驚,他趕緊問道:“你的資料泄露了,日本人察覺到了?那你回上海有把握嗎?”
寧誌恒不以為意地說道:“其實這隻是早晚的事情,安排譚錦輝這個替身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現在正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他扮演的越成功,我在上海就越安全。”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他逐漸地參與一些具體的工作,我看這個人很有些頭腦,也很努力,一直跟著孫家成刻苦訓練,也是個可造之材,如果用的好,我甚至不用這樣來回顛簸,老實說,實在是太不方便了,也不安全。”
其實寧誌恒上一次在香港見到譚錦輝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想法。
譚錦輝經過一年多的刻苦訓練模仿,無論從各個方麵都和自己越來越像,絕對是神形莫辨,如果不是至親的人,很難分辨出來。
看來自己對譚錦輝的使用也許可以更加靈活一些,不單單局限於讓他當一個替身,而是要讓他成為自己的一個助手,這樣自己可以省卻許多麻煩。
衛良弼一聽,不禁有些猶豫,他輕聲說道:“你不怕他胡來?管的太鬆,怕他起彆的心思,大權在握,指點江山,哪個男人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