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雅和顧長傾來到了院子裡麵。
滿天繁星,月亮也是一天之中最圓的時候,所以現在亮如白晝,哪怕是不開燈,都能看清。
“長傾哥,裴伊伊和我說了華海市裡麵的一些事情。”陶小雅將自己和裴伊伊的聊天內容說給了顧長傾聽。
差不多像是例行報告一樣,說完後,自己也打了個哈欠。
“我其實不讚同裴伊伊的觀點,你呢?”陶小雅轉過身看著顧長傾,她想知道顧長傾的回答。
“我也不讚同。”顧長傾回道,並且他對華海市的外在事物,並不是太關心。
“恩。”陶小雅像是被討好了一樣,嘴角微彎,臉上旋出了一個小酒窩。
顧長傾伸出手,碰了一下陶小雅的臉。
現在是夏季,所以陶小雅下意識在顧長傾的手上蹭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顧長傾的手腳總是冰涼的,在夏天的時候,感覺靠著顧長傾就能夠降溫。
陶小雅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顧長傾的身體不好?
一般來說,手腳冰涼的人可能是體虛或者是體寒。
陶小雅一把抓住顧長傾的手,然後說道,“長傾哥,我們明天去看看中醫吧,你這個手腳冰涼的毛病得治一治。”
顧長傾像是回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很快地就把手抽了回來。
然後按著眉頭,眼睛緊閉,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神情。
陶小雅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問了一個小問題,竟然會引得顧長傾如此強烈的反應。
“長傾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陶小雅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顧長傾將腦海中的記憶拋了出去,然後讓自己恢複了常態。
剛剛他隻不過是回想起了以前柳芳韻虐待折磨他的畫麵,自從柳芳韻死了之後,他才漸漸地忘卻了這些事。
陶小雅還是十分擔心,覺得應該是自己說的去看中醫這個事情,讓顧長傾回想起了什麼。
能夠對顧長傾產生如此大影響的人,並且還是痛苦的負麵影響,也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顧長傾的生母柳芳韻。
她對柳芳韻,是真的沒一點好感。
因此哪怕是今天裴伊伊說柳芳韻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完全無法產生共情。
哪怕是柳芳韻真的如同裴伊伊所說的那樣無辜,是一個受害者,那後麵柳芳韻做出來的事情,又怎麼解釋呢?
陶小雅試探性的用手碰了碰顧長傾的胳膊,見顧長傾沒有反應,這才繼續往顧長傾的方向挪,直到緊緊和顧長傾挨在一起。
“長傾哥,那些事情都過去了。”陶小雅用手環住了顧長傾的脖頸,然後安撫道。
小的時候,顧長傾遭受到了柳芳韻的折磨和虐待。